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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軍細菌戰」 中共自編自導的另一場國際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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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2年,在朝鮮戰場遭到挫敗後,中共自編自導了一場「美軍在中朝土壤投放細菌、製造瘟疫戰」的謊言宣傳。這場鬧劇很快成為了國際笑柄。情急之下,中共將在國內已經啟動的「反美防疫大躍進」改造成了掩人耳目的「愛國衛生運動」,假裝被他們炒作一時的「美軍細菌戰」從來也沒發生過。

這是一個多數中國人不知實情的真實故事。1952年,在朝鮮戰場遭到挫敗後,中共自編自導了一場「美軍在中朝土壤投放細菌、製造瘟疫戰」的謊言宣傳。這場鬧劇很快成為了國際笑柄。情急之下,中共將在國內已經啟動的「反美防疫大躍進」改造成了掩人耳目的「愛國衛生運動」,假裝被他們炒作一時的「美軍細菌戰」從來也沒發生過。

共產主義終極目的》一書中揭示,「共產主義的本質是一個『邪靈』,它由『恨』及低層宇宙中的敗物所構成,它仇恨且想毀滅人類。」

邪靈本質決定了中共不斷製造「假想敵」的撒謊模式。

以美軍為假設敵推出「美軍細菌戰」

1952年1月28日,中共開赴朝鮮戰場的志願軍42軍375團戰士李廣福在美機飛過的平康郡該軍駐地金古里雪地上發現跳蚤、蒼蠅和蜘蛛等昆蟲,42軍衛生部部長高良懷疑是美軍飛機投擲的細菌,向志願軍後勤衛生部送來23個跳蚤,33個蒼蠅和類似植株的昆蟲標本,42軍同時上報了志願軍總部,總部立刻上報了北京

時隔一周多後,2月6日,志願軍司令部命令所屬各部密切注意敵機投擲物。隨後的兩周內,12軍、39軍等又送來螞蟻、蟋蟀、跳蚤等昆蟲標本,言稱發現為敵機投放。

1~2月是朝鮮氣溫最低的時候,日平均氣溫最低為零下19攝氏度~零下22.5攝氏度。這種氣溫完全不適合於昆蟲生存,但這些昆蟲還是被「發現」和上報了。

2月18日,中共中央軍委代總參謀長聶榮臻將此事呈報毛澤東周恩來劉少奇朱德等人,報告中稱敵機投放昆蟲,但究竟帶有何種病菌,尚需兩日後得出結論。

2月19日,毛澤東批示了六點意見,第一點中提及:「據初步化驗含有鼠疫及其他病菌,一二日內當可全部判明。」

後五點就把直接美國假想成了發動細菌戰的元兇,指示將這重大發現電告朝鮮和史達林,同時號召在全國全球要掀起一個反細菌戰的輿論狂潮。

2月21日,毛澤東電告史達林:美國在中國東北使用細菌武器。2月22日,朝鮮在接到中共的電告後,沒有做任何調查,直接由外相朴憲永發表官方聲明,指稱美國在朝鮮戰場使用細菌戰。同日,《人民日報》以志願軍和朝鮮當局的名義,在官媒頭版頭條發文,譴責美軍發動細菌戰。

共產黨只要覺得自己需要,什麼天大的謊都敢撒。在它的邏輯里,謊言說的越大就越容易變成真理。

2月24日,在調查證據沒有進展的情況下,周恩來發表聲明支持朝鮮對美國的指控。2月,蘇聯駐聯合國代表雅科夫·馬利克在聯合國會議上指責美國在朝鮮戰場使用化學武器。

講真話者被批為美國特務

中共宣傳自己向來講求實事求是。可一旦你說真話,它就會凶相畢露,無論你是不是曾經被稱為它們的「同志」。

2月22日~24日,志願軍後勤衛生部部長吳之理在對中央軍委的報告中表示:沒有證據證實美軍發動細菌戰。這一觀點基於如下事實:

志願軍後勤衛生部對42軍送來的昆蟲樣本,進行化驗室培養,培養不出病菌;代表中共軍委到朝鮮戰場進行調查的昆蟲學家何琦教授和細菌學家魏曦教授,發現雪蚤染色抹片是有形如鼠疫桿菌的細菌,但呈格蘭氏陽性(鼠疫桿菌是陰性),培養不出鼠疫菌。何琦對吳之理說:「我看是false alarm(偽警報)。」志願軍後勤衛生部對上報有染疫死亡的單位進行核實,發現上報死人的說法都是道聽途說的。

此前,吳之理的觀點曾被中共中央批評為警惕性不高,並說即便美軍沒有發動細菌戰,也可趁機加強衛生工作。在中共已經定性為美軍發動細菌戰後,吳之理就直接被嚴厲批評(大意):「我們的衛生部長(指吳之理)是美帝國主義的特務,替敵人說話,志願軍的健康能有保障嗎?」

蘇軍參謀團長的翻譯受命於史達林向中共志願軍後勤衛生部詢問細菌戰是否屬實。吳之理被迫回答:此事得問志願軍司令部。

當時的朝鮮官方和蘇共都是接受了中共的謊言,不是出於相信中共的話,而是出於同一共產戰線的政治需要。

先定性後湊證據

中共為何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急於研判定性美軍發動細菌戰?除了假想敵慣性思維外,還有三大因素的考量:

第一個因素,1951年6月25日,朝鮮在蘇聯和中共暗地裡支持下入侵韓國,10月8日中共出兵。早在這一階段,由於戰爭導致的衛生環境的惡劣,朝鮮侵略軍和中共志願軍中就已經大面積流行過斑疹傷寒、天花、霍亂等瘟疫。戰場上醫療設備很差,幾乎沒有醫藥可以救治,很多志願軍死於流行病。拋出美軍細菌戰的謊言是為了掩蓋在朝鮮戰場上的死亡人數。

第二個因素是當時韓戰處於停戰談判議程期間,其中第四項議程關於志願軍戰俘派遣問題,交戰雙方產生重大分歧。中共要求全部遣返回國,美國主張戰俘自願選擇。中共誤以為放出美軍細菌戰的謊言會在國際上占有輿論和道德先機,同時可以進一步矇騙志願軍回國。後來的事實證明,選擇留在大陸的志願軍戰俘一回國便遭到了各種政治迫害。

第三個就是需要在國內進一步掀起反美仇美的浪潮,統一思想,培植極端民族主義意識,掩蓋國內鎮反、三反、土改的血腥味,以此來樹立長遠的威權政治,旁證其政權合法性。

於是乎出現了給美軍先定性、後湊證據的國際鬧劇:

1.各地跟風上報五花八門的細菌宿主樣本

從1952年1月28日後的兩個月內,中共志願軍總部平均每天收到30多次報告,涵蓋幾乎所有的部隊,都上報發現敵機投擲病菌,送來的標本包括死鼠、蒼蠅、蚊子、樹葉、蛇以及大量死魚。

經化驗室培養,這些樣本有沙門氏菌,但無鼠疫桿菌和霍亂弧菌。在中共全球叫嚷美軍發動細菌戰後的一年中,志願軍中竟沒有發現一名和細菌戰有關的患者和死者。

被中共洗腦的人們,往往對一件事物會失去常識性的判斷,完全迷失在中共的謊言裡。

2.沒有鼠疫桿菌,也要出現鼠疫桿菌

中共定調,下面要不跟風,查出來可就是大罪。定調後,中共下派微生物學家陳文貴到朝鮮戰場當防疫隊長,5月,陳文貴發現志願軍後勤衛生部檢驗隊細菌室內居然沒有鼠疫桿菌,負責細菌室的工作人員方亮只好謊稱是弄丟了。

事情反映到後勤衛生部部長那裡,部長趕緊給北京軍委衛生副部長賀誠致電,聲稱,必須要拿到鼠疫桿菌,否則一切都不好辦。後來從瀋陽送來兩個密封鐵管的鼠疫菌種。志願軍後勤衛生部長吳之理把一管交給了陳文貴,另一管交給了朝鮮保健副相魯振漢。事後,吳之理表示,如果萬一到時難證明(美軍)細菌戰,就讓防疫副隊長給自己注射鼠疫菌,就說衛生部長染上美軍投撒的鼠疫死亡,做成鐵證。

吳之理晚年發表《1952年的細菌戰是一場虛驚》一文,詳細描述了親歷中共偽造美軍細菌戰的事實,他在文中表示:「這事是我幾十年的心病。」「我想這件事在歷史上總有一天要說清,現在由我這不在職的知情的83歲的老人說出來比較合適。」

3.偽造假疫區

造假是中共的一項傳統絕活。

1998年1月,日本《產經新聞》刊登了前蘇聯關於美軍「細菌戰」的12份絕密存檔文件,其中文件五中提及,前蘇聯安全部部長伊格納季耶夫1952年3月收到朝鮮國家安全部顧問和國家內務部顧問的備忘錄,涉及下列事實:

「在蘇聯駐朝鮮人民共和國大使、朝鮮人民軍顧問主席拉祖瓦耶夫的幫助下,為了指責美國在朝鮮和中國使用細菌武器,偽造了兩處假的細菌感染地區。兩名朝鮮人被判處死刑,並被關押在一個小茅舍、感染上細菌病毒。其中一個後來被毒死。」

早在2月,中共方面就做過假爆炸投擲現場報告:1952年2月17日下午,中共志願軍26軍234團報告,該陣地有4架美機飛過,投下一爆炸物,幾名幹部當場被熏倒,然後發現周圍雪地里滿地是蒼蠅。陣地官兵目睹這一切,做實了美軍投菌這一指控。

其實,這個假爆炸假報告和黃繼光堵搶眼、董存瑞炸碉堡如出一轍:17日上午,中朝聯合軍總司令部剛下達指示,命令兩國全軍密切注意敵軍投擲行為,並要作出詳細報告。下午,假報告所需的「美機」就積極來湊證據了,而且還專找中共官兵站立的地方投擲,生怕中共官兵看不見、完不成政治任務。

4.嚴刑拷打美軍戰俘,要求作假供

中共污衊美國發動細菌戰的一個所謂的重要證據是,25名被俘的美軍飛行員作證美國開展了細菌戰。1953年2月22日~24日,《人民日報》先後公布了三名美國戰俘的供詞。其中美軍高級軍官海軍陸戰隊第一空軍聯隊上校參謀長威布爾承認,細菌戰是美國參謀長聯席會議於1951年10月決定的、由美軍總司令官李奇微執行。

而真實的情況是,中共採取了刑訊逼供、威逼利誘的做法。這些飛行員有的被反覆拷打,其中美國空軍第4戰鬥截擊機飛行大隊大隊長瓦克馬弗林上校回美國後,立刻發布記者招待會,表示自己是在被中共折磨的神志不清的情況下屈打成招的。

拒絕國際組織調查

看到這個小標題,可能很多人會感到熟悉吧。的確,中共拒絕國際調查團獨立調查迫害法輪功真相;拒絕美國專家團到武漢獨立調查武漢肺炎疫情真相。拒絕國際調查,這是中共掩蓋謊言的又一慣用手法。

3月4日,美國國務卿迪安·艾奇遜發表聲明說:「我想清晰、明確地指出,這些指責是完全錯誤的。聯合國軍過去沒有,現在也沒有使用任何種類的細菌戰。」艾奇遜同時要求指控國允許國際紅十字會調查團前往調查。

3月12日,國際紅十字會接受了美國的請求,提出向中朝派遣調查團,國際紅十字會計劃由一名巴基斯坦代表、兩名印度代表和三名瑞士代表組成的小型調查團,赴事發地展開調查工作。但中共置之不理。

此後,3月28日、3月31日、4月10日,國際紅十字會又先後三次向中共、朝鮮發出請求,進入疫區進行調查。中共和小兄弟朝鮮始終裝聾作啞。

此外,世界衛生組織於3月20日、3月29日、4月10日等三天內4次向朝鮮政府提出進入疫區調查疫情,朝鮮在中共的授意下四次拒絕了請求。

找親共人士組團,炮製偽調查報告書

與此同時,中共積極找國際親共人士組團,進行「戴帽」調查,即赴疫區搜索美軍細菌戰證據。中共組織了兩個調查團,國際民主法律工作協會和國際科學家調查團。前者基本上就是中共的擴音器,什麼都不懂,開口即罵「美帝」如何如何。後者則是親共的技術力量,它的成立是應世界和平理事會主席,親共人士法國人居里的號召。

世和會本身就是中共的外圍組織。國際科學家調查團團長是英國科學院院士李約瑟,副團長是蘇聯科學院院士茹科夫·維勒斯尼科夫。錢三強是聯絡員。調查團於6月23日~8月31日完成了在中國東北和朝鮮的所謂調查,形成了500頁的所謂黑皮書報告,並受到了毛澤東的接待。

接見時,茹科夫·維勒斯尼科夫在毛澤東面前附和了美帝發動細菌戰的說法,回國後便向史達林匯報了真實的調查情況:細菌戰是一場虛驚。

中共體制內開明人士,資深翻譯家資中筠曾服務於黑皮書的翻譯工作。晚年她給財新網撰文表示:「而我這枚小小的螺絲釘參加工作伊始,夙夜匪懈投入的第一項任務竟是為一場『虛驚』服務,豈不冤哉。實際上,我為之貢獻大好光陰的、勞而無功的『事業』,遠不止此。」

掩人耳目的愛國衛生運動

1952年3月14日,中共政府在政務院第128次會議上決定,成立由周恩來任主任的中央防疫委員會,3月19日,中央防疫委員會發出《關於反細菌戰的指示》。

這個指示其實是打著防疫的口號進行的一次仇美總動員,全國各地利用讀報組、黑板報、大小型座談會開展了各種形式的仇恨美國、妖魔化美國的黨文化宣傳。

1952年3月8日,《人民日報》發表了《嚴懲濫炸我東北和撒布細菌的美國兇手》的文章,矇騙國人美國「是企圖破壞朝鮮停戰談判,是企圖延長和擴大侵略朝鮮的戰爭,並進一步挑撥新的戰爭」。

3月15日,《人民日報》發文將矛頭指向國內政治運動,「集中力量,把反貪污、反盜竊的鬥爭進行到底」「全部變成加強抗美援朝、支持人民志願軍的力量」,透過這些文章,外界不難看出中共炮製細菌戰的真實用心,是為了轉嫁國內矛盾的愚民手法而已。

1952年7月9日,聯合國安理會針對美國調查細菌戰提案進行投票,9票通過,但因蘇聯1票反對而被否決。1952年下半年,史達林從茹科夫院士那裡和內部文件得知因中共自身的走火入魔而虛構了一場國際笑話,於是電告中共,細菌戰是虛驚,暗示中共適可而止。

中共內心知道:遲早紙包不住火。於是,1952年12月31日,周恩來簽署政務院《關於一九五三年繼續開展愛國衛生運動的指示》,將「反細菌戰」悄悄更名為「愛國衛生運動」,中央防疫委員會也悄悄更名為「中央愛國衛生運動委員會」。

這裡,中共將仇恨和愛國做了暗渡陳倉的連接,騙了幾代中國人。

中共不亡,騙局不止

據日本《產經新聞》刊登的前蘇聯關於美軍「細菌戰」的12份絕密存檔文件九顯示,1953年5月11日零點,毛澤東、周恩來接見了蘇共駐華使節庫茲涅佐夫和利哈喬夫。蘇共提出希望提早結束揭露美國在中朝使用細菌武器的活動——這倒不是蘇共良心發現,而是它發現自己被中共帶到溝里了,在國際上很被動。

毛澤東則把責任推給了基層,說,要證明這些來自下級的報告的確實性是困難的。毛繼而轉換話題說,在鎮反鬥爭中,65萬人被執行了死刑,不可能所有的死刑都是合法的。

毛說出的是實話,但不是出自於愧疚和悔罪,是不敢在蘇共主子面前造次。

1953年後,中共偽造的「美軍細菌戰」不再喧囂,中共自此假裝什麼也都沒發生過。但是,迄今為止,中共的謊言騙局卻一刻也沒有停止過,例如,2001年為推行迫害用「天安門自焚」偽案抹黑法輪功,又如,2020年為轉嫁危機把武漢肺炎病毒來源及其傳播推責給美國和其它國家。這些先造謠再搞運動的手法,在這次武漢肺炎疫情中再次呈現給人們。不幸的是,卻仍然有很多中國人輕信、上當受騙,更有少數人還在充當中共的幫凶,加油添醋的傳播謊言。

當年的李約瑟因為替中共做了假證,上了美國政府的黑名單,直到1970年代才從名單中移出。李約瑟的傳記作者西蒙·溫徹斯特表示:「李約瑟在智識方面愛上了共產主義,但事後才發現共產主義間諜首腦和幹員,已經無情地欺騙了他。」親共的美國人鮑威爾夫婦在上海主辦《中國月報》,幫助中共散布美軍細菌戰謊言,1956年在美國被控煽動罪。

替中共站台,質同幫凶,下場一定不好。智者當迅速摒棄中共。

參考:

[1]吳之理:《1952年的細菌戰是一場虛驚》

[2]錢文軍:《韓戰中的「細菌戰」傳言風波》

[3]資中筠:《子虛烏有的韓戰美軍「細菌戰」》

[4]維基百科:《韓戰細菌戰》

[5]沈志華:《毛澤東、史達林與韓戰》

責任編輯: 李廣松  來源:明慧網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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