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鮮事 > 萬花筒 > 正文

為什麼中國的離婚率那麼高,這個故事講得太精闢!

作者:

我老媽有一個同班同學,從小叫她鄒阿姨,她們一直關係很好。鄒阿姨的女兒恰好與我又是同班同學,關係也很好,我一直叫她乳名薇薇。昨天鄒阿姨過生日,我和老媽一道去了。

鄒阿姨是心理學專家,在民政局專門做婚姻調解員二十多年,做到副局退休了。吃完飯等客人走了,剩下我們兩對母女在一起喝茶閒聊。

鄒阿姨一聲長嘆:「唉,我做了二十多年婚調,我連自己女兒女婿的婚姻都調解失敗。她倆也離婚了。」

我『啊』了一聲,看了一眼薇薇,她對著我『噓』了一下。氣氛頓時沉悶下來,我和老媽也不知該說什麼好。

在短暫尷尬中,我就問鄒阿姨:「阿姨你做了幾十年婚調,你調解成功的比例有多少?」

鄒阿姨:「我們局裡有專門的研究所,他們都會跟蹤調查每一對調解後的婚姻家庭走向。就像癌症治癒率一樣做了統計,調解後完全存活率,也就是白頭偕老的不足0.8%,5年存活率不到2%,1年存活率不到7%。」

我:「也就是絕大多數以調解失敗告終。」

鄒阿姨:「是,有的當時都能被我調解得和和氣氣,但轉身幾天還是堅決分了。」

我:「你們研究所研究過離婚率日益攀高的原因嗎?」

鄒阿姨:「主要還是經濟發展大背景下,女性取得了獨立經濟自主權,大多數離婚都是女方主張的。」

我:「那這樣說來,日美歐都不應該有婚姻家庭存在了,別人的經濟發展和女性自主權已經超越我們一百年不止。」

鄒阿姨:「唉,錢多了,人心都變壞了。」

我:「不對,本來都是壞人,與錢多錢少毫無關係,只是錢多更容易將壞變現而已。」

鄒阿姨:「好人壞人,這個不好說。」

我:「阿姨,我問你幾個問題。」

鄒阿姨:「你問。」

我:「兩個壞人在一起,能處好關係嗎?」

鄒阿姨:「各懷鬼胎,怎麼可能有好關係。」

我:「一個好人與一個壞人在一起,能處好關係嗎?」

鄒阿姨:「更不能,壞人會欺負好人。」

我:「這就對了,這就是離婚率年年高漲的根本原因,滿國都是壞人,相遇的都是壞人,即便偶爾有一個好人,他遇到的大概率還是壞人。這日子怎麼可能長久?」

鄒阿姨:「滿國都是壞人,你這說得有點過了,人性應該都是一樣的。」

我:「不一樣,阿姨你是心理學家,有一位心理學專家名叫理察塞勒,你知道嗎?」

鄒阿姨:「不太熟悉」。

我:「喔,你應該不熟悉,他是行為經濟學家,2017年的諾獎獲得者。」

鄒阿姨:「他怎麼了?」

我:「他在芝加哥大學商學院做了一個有趣的實驗。」

鄒阿姨:「你說說看」

我:「塞勒教授上課的有兩個亞裔研究生班,一個是日本班,學生全是來自日本工商界的青年才俊,另一個是中國班,他們是來自中國巨富的兒女。兩個班的學生都是要回各自祖國成為未來的商業巨子。」

我:「他將兩個班放在相鄰兩個教室,給兩個班的學生每人發了一個氣球,叫他們吹脹氣球並在上面寫好自己的名字。」

我:「塞勒教授叫助手準備了兩個大框,分別放在兩個教室的後面,他讓每個學生將寫好名字的氣球扔進框裡,並叫助手死勁搖了搖框,將氣球徹底打亂。」

我:「實驗開始了,他讓兩個班的學生同時去各自教室的框裡找到自己的氣球,助手負責記錄時間。」

我:「日本班的學生只花了3分鐘時間就各自抱回了自己的氣球,中國班的學生花了15分鐘時間才結束實驗。時間還不是主要的,主要是中國班有一半學生最後也沒找到自己的氣球,實驗結束兩手空落落的。你們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三個人都一臉木然。

我:「日本班學生拿起氣球發現不是自己的,就立馬交給氣球上與名字對應的同學,這樣,他們只花了3分鐘時間都找到了自己的氣球。但中國班的學生呢,拿起氣球發現不是自己的又扔進框裡,他們各自都在框裡死勁找自己的氣球,在找的過程中就擠爆了一半的氣球。」

鄒阿姨:「唉,素質高下立判。」

我:「這就是有人性與無人性的區別,這就是好人與壞人的區別。這種壞與貧富、學歷、年齡、出身其實都沒關係。我可以肯定,把中國班學生換成另一波中國學生,結果還是一樣。把日本班換成另一波日本學生,他們還是3分鐘就能找到自己的氣球。」

鄒阿姨:「很能說明問題。」

我:「是,你可以想像,在中國班學生中,朋友之間會有友情嗎?戀人之間會有愛情嗎?走進婚姻會有幸福嗎?」

鄒阿姨:「都在盤算獲取,沒有成全精神。」

我:「中國人能走到一起是因為臭味相投,最後分道揚鑣都只因分贓不均,逢人就訴說自己遇人不淑。自己本來就是個壞人,又怎麼可能遇到好人呢。」

薇薇臉泛紅暈,鄒阿姨也有些不自在。

我:「理察塞勒教授對日本班塑起了大拇指說『你們是一個偉大的民族,你們在這裡學習是為了讓人類更美好』。但他卻對中國班搖了搖頭說『你們是一群不幸的孩子,你們在這裡學習是為了讓人類更糟糕』。」

昨晚與薇薇談了很久,今天一覺睡到中午,醒來後又想起理察塞勒實驗的意味深長。不愧是諾獎獲得者,設計這個實驗之精巧,顯露的人設之精確,解釋的問題之廣泛,真可謂嘆為觀止。

如果將氣球理解為成功或幸福,中國班學生的表現,恰好就印證了饒毅教授在北大畢業典禮上所言:「一些人的成功代價是犧牲良知,一些人的幸福代價是損害他人。」並且,更應該把「一些人」去掉。

而日本班的表現就足可以解釋,日本的天為什麼那麼藍,水那麼清,質量那麼可靠,技術那麼先進,貧富差距那么小,國民幸福指數那麼高。

同樣都是亞裔人,一衣帶水的兩個民族,理察塞勒實驗就像電子掃描鏡一樣,同時掃射出一群紳士和一群人渣。

責任編輯: 趙麗  來源:貝殼村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本文網址:https://tw.aboluowang.com/2021/0214/155719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