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件標售人體器官示意圖。(台灣國際器官移植關懷協會提供)
迫於國際社會活摘器官指控的壓力,2010年3月中共宣稱啟動人體器官捐獻試點,實則用於掩蓋大量器官供體真實來源,隨之產生了人體器官捐獻協調員這一職業。遼寧一名器官協調員向大紀元披露,就是中共宣傳要求通過紅十字會渠道「自願捐獻」,其實也沒有器官是「自願」捐的,都是通過威逼利誘,拿錢買的。
一個遼寧器官移植協調員梁辛(化名)對大紀元說,對於需要的器官,他們都會去找每個供體家庭最貪錢的那個人去談「捐器官」的事,成功率才會高。
梁辛向大紀元的爆料,只是曝光大陸紅十字會「自願捐獻」的冰山一角。他說:「像大紀元、新唐人披露的是用死刑犯器官做移植,(這個情況)我這層次(的器官移植協調員)應該接觸不到。」
「自願捐獻」有很多私下勾當
按中共的宣傳,中共人體器官捐獻遵循「無償」的原則,反對任何以獲得經濟報酬為目的器官捐獻。2015年中國全面停用死囚器官,器官移植全來自「自願捐獻」的器官。
「人體器官協調員」隸屬於紅十字會和醫療機構,他們的工作是為器官移植尋找「自願捐獻」的供體器官。
不過,人體器官捐獻協調員的工作處處碰壁、器官捐獻渠道不通暢,「囿於大多數人的傳統觀念,在最初的一年裡,失敗的協調是占大多數的」,四川大學華西醫院人體器官捐獻協調員劉玲莉2021年4月1日對大陸媒體說。
人體器官捐獻協調員是怎麼與重症病患家屬「協商」,怎樣完成中共吹噓的器官「自願捐獻」呢?梁辛披露說:「現在形勢變成什麼樣的呢,雖說是叫器官移植協調,但是這個東西裡面是有很多勾當,和私下的勾當的。」
ICU等提供供體線索收線索費
發現潛在器官供體(捐獻者)、聯繫捐獻者家屬、協助完成捐獻,這是器官移植協調員的工作流程。武漢紅十字會一位工作人員在大陸媒體報導中表示,一般被判定為腦死亡的病例都會被上報並作出評估,再由器官捐獻協調員找其家屬「協商」捐獻。
實際情況是怎樣呢?梁辛表示,「很多醫院,像我之前工作的單位,它是和一些醫院的神經外科、神經內科、ICU、急診是有聯繫的,就像提供(器官)線索一樣,給(他們)線索費。」
他舉例說,「像急診,接到一個腦外傷的病人急診,大概會判斷他的情況,覺得(是)家裡治不起、趕緊腦死亡那種情況,(急診醫生)就會聯繫到我們部門,聯繫到之後,(我們)跟家屬談,談成了給這個醫生錢,像一個線索費一樣。」
「他們都知道我們的聯繫方式,有的是本醫院對本醫院,還有我們醫院對其它醫院的,醫院對科室的。」梁辛說,「我在遼寧嘛,一般(來源)都在東三省內,或者是北京、鄭州、天津,像這種地方(找供體)。」
他解釋說,「器官也是需要保存,時間太長的話也不好,所以不會到南方的地盤上去取。」
供體十個有九個都是找治不起病家庭的
對於被大陸媒體吹噓為「生死擺渡人」的崇高職業,梁辛認為,做那種事其實很殘忍的,都是威逼利誘讓病患家屬「捐獻」親人器官,「表面說做器官捐獻,獻愛心,其實這都是對外說的,私下都會談錢」。
梁辛不是學醫出身,因為當時失業,找了器官移植協調員這份工作。他說,「做這個大部分都不是學醫的,沒有編制。如果你找的供體很多,就會掙得很多,也是像做業務那種有提成的。」
「我當時只知道一個大概,不知道能做一些具體什麼事,後來等我接觸之後,慢慢我自己的內心有點接受不了。」
他說,他們去找的供體,都找家庭條件很困難、治不起病家庭的,十個有九個是這樣的情況。那種教育水平比較高的人,可能屬於真正自願捐獻的,但到七八十歲去世時捐獻,其器官已不能用了。
梁辛目前遇到的,多是突發性的腦梗、心梗、腦出血的供體,提供人一般五十歲左右。這類病如果搶救及時、治療及時能挽回性命。但由於大陸的醫療制度導致醫療費昂貴,僅住院費一項一天大概一二萬元,很多人負擔不起、治不起。
梁辛披露,「器官捐獻協調員」會根據醫生提供的供體信息找其直系親屬,「和家屬談,切入點就是醫療費問題,因為這種情況談成的話,會給家屬拿醫療費,醫療費基本上都在十萬以內,這個都會給拿。」
「如果說是農民工,很大一部分會成功的。」他說,「找那些家庭條件越差越窮的人,(給他的)十來萬塊錢只是醫療費,紅十字會那邊給的價格大概是八萬到十萬不等。」
「通過紅十字會這個渠道,它都是說自願捐獻,其實沒有自願捐的,都是(通過)威逼利誘。」梁辛說,「我同事都說過這話:『你不同意,誰拿錢來看病?』」而這種窮家庭一般都會因借錢看病而欠債,需要還債的。
找一家人中最貪的那個談成功率才會高
「他(器官捐獻協調員)會找這一家人最貪婪的那個人,就是最急需錢的那個人,跟他談。比如說:『人反正已經快死了,這個錢要是死了就拿不到了。』」「只要把這個人談成了,這個人就會去談自己家的人。」
梁辛遇到不少這種情況,他向大紀元講述了半年前遇到的一個姐姐貪錢賣弟弟器官的事。
供體28歲,病症是蜘蛛網膜下腔出血,是血管瘤,沒有及時發現,發現時已經晚了。
梁辛說:「(這個人)進來直接進ICU了,然後ICU給做了一個定量腦波圖,家裡人不知道這個人腦死亡了,但是我們已經提前把這個腦死亡的證明給做了。」「因為他比較年輕,他的器官源算是特別優質的器官源,而且他的血型特別好,是O型。」
在得到ICU提供的這個供體消息後,梁辛的同事開始聯繫供體的家屬。這個供體很年輕,還沒結婚沒孩子,他的父母不同意取兒子的器官。
「但是他有一個姐,我同事發現他姐很貪婪,而且很需要錢那種,而且她弟弟看病(花的錢)都是姐姐拿的。」梁辛說,姐姐需要錢去還她這個債,「同事和他姐姐去談,他姐姐看還有錢拿,同意了,然後他姐姐去鬧家裡面的人,去鬧她父母,說要捐什麼的,要奉獻愛心,那其實就是為了錢。」
「從第一次(聯繫供體家屬)結束到最後一天摘取器官,大概四五天的時間,這四五天的過程中,可以看到他的母親內心很難受。」
本來和家屬談好的是獲取一個肝兩個腎,因為有心臟移植手術需要心臟,又加了獲取心臟,供體的母親抗議說:「不是一個肝兩個腎嗎?我只同意捐這個,我只同意捐兩樣。」
梁辛說,「其實這個獲取的手段很見不得人。」
供體的姐姐去報銷醫藥費時,還惦記弟弟醫保卡里的錢。梁辛說,「連她弟弟死了,帳戶里的錢都不放過。每個家庭(器官捐獻協調員)都會去找這樣的人去談(捐器官的事),成功率才會高。」
他說:「想讓更多人知道這個事情,我是希望犧牲我一個,能夠喚醒千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