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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江青保健醫不好伺候 毛首次服中藥省委一把手和御醫當小白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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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用這電話打電話給保鍵局的。保健局的意見,舒同是中央委員,山東省委書記,他主持之下,應該沒有問題。我說,這些藥怎麼做藥物安全檢查呢?他們也沒有辦法,因為中藥不比西藥,很難弄清裡面的成分。最後商量好,按藥方做成四份,一份舒同吃,一份我吃,一份送回北京交保健局,一份給毛吃。我與舒同做了一次當成試驗品的荷蘭豬。

毛澤東與山東省委第一書記舒同等在青島第二海水浴場

第二篇1957年~1965年

我的問題是江青。江青四月就從蘇聯返國,也跟我們去了青島。蘇聯的放射治療非常成功,但她變得更難以伺候,抑鬱消沉。

毛與江青分住在迎賓館樓下南和北的兩端房內。我們住在二樓。只住了兩晚,江青說樓上的人沖馬桶的聲音吵得她不得安寧,休息不好,要我們立刻搬走,並且說:「到青島來休息,是叫你們休息,還是讓我休息?」

林巧稚和俞葛峰兩位婦產科醫生仍隨行。但自一九五六年徐濤醫生到醫院學習後,江青便沒有專任內科醫生。江青提出要我兼管她的工作。

我說:「你同主席在一起的時候,我可以兼管你的工作,你們不在一起時,我很難兼管。」江說:「好在我也沒有多少事,我和主席不在一起時,必要的時候,可以讓護士給你打電話,安排我的治療用藥。」我只好答應下來。

沒過多久就遇上難題。就在我們被趕出迎賓館幾天後,也就是七月中旬,那晚下著大雨,晚上十一點多鐘,江青的護士打電話告訴我,江青覺得鼻子有點不通氣。我問脈搏和體溫,說都正常,也沒有發現什麼症狀,只是江青覺得鼻子有點不通氣。江青讓護士告訴我,看怎麼辦。我向護士說:「雨太大了,去不了,先給她服一點抗過敏藥,到明天再看。」

那時雨勢很大,可以說是豪雨。我既未帶雨衣,也無雨傘。如果走去,全身要淋透,也就沒有辦法給她檢查了。何況只是鼻子有點不通,沒有必要檢查。

過了大約半小時,護士又打電話來說:「江青同志說了,醫生不看病人,就給藥吃,是不負責任。」我聽了以後,覺得江青這話有些過份了。鼻子不大通,服一點抗過敏藥,就成了不負責任,豈不是笑話?何況在大雨滂沱的夜晚,又沒有什麼大病,要擺出隨傳隨到的架子,對醫生太不尊重了。因此我在電話上說:「江青如果不願意服抗過敏藥,可以不服,明天再看吧。」

第二天,林巧稚和俞葛峰大夫已經給她做完婦科檢查,要回北京去。江青請她們在海濱吃飯。李銀橋告訴我:「本來要你做陪,因為那天夜裡叫你,你沒有去,她說你架子大,把你取消了。」

將我取消,我倒是如釋重負。反正同她一起吃飯,實在談不上樂趣,只是活受罪而已。她吃飯時,規矩十分繁瑣。飯前要吃促進消化的藥,飯中要吃補血劑、鎮定劑,飯後要吃一大堆維他命。吃相饕餮,又不斷品評,使人感覺雖不能說芒刺在背,也可以說食慾全消。

毛又感冒了。七月的青島天氣有時陰濕,毛每天仍去山東公安廳專設的私人浴場游水。毛自七月中旬以後,咳嗽加多,胃口不好,自覺身上沒有力氣。我讓他服了些感冒化痰藥,並不見效,幾天後便停服了。

一天山東省委書記舒同來,對我說:「濟南有一位中醫劉惠民大夫,醫道很好,可以請他來看看。」我告訴他,這要徵得毛的同意,便去找毛。毛說:「這次感冒總是不好,你不主張再多吃藥。還有什麼辦法?」

我對中藥病理並不了解,但我父親在一九五六年重病一場,張孝騫大夫等人都束手無策。我請了中醫章次公大夫,是他給治好的。我跟毛提起此事,勸毛試試看。

毛點頭答應說:「那麼由你主持,請他來給我看看。」

這位劉大夫六十多歲人,高而瘦,面容清癯。看上去十分樸實。毛見到他,請他坐下。然後問他姓名,說:「你是施惠於民了。請你來給我看看。」

劉問脈後,看看舌苔,說:「這是風寒內聚,不得外泄,只要表一表,驅出風寒,就可以好。」這時毛有些不耐煩,說:「你講這些,我也不懂。你同李大夫研究吧。」劉向毛鞠了一大躬,退了出去。

舒與劉一起到我的住處。劉又解釋,這是風寒內阻,需要發散出來,服用兩劑藥就可以好。最好是睡前用半碗米湯隨藥服下,然後蓋上毛巾被,有微汗才見效。我聽了,很為難。這是毛喜涼,往往不蓋任何東西就睡了。

我又到毛的住室,他正等我回話。我將劉大夫說的簡單講了一遍,然後說:「治病是個麻煩事,主席試一次,一次不好,再也不幹了,如何?」毛顯得有些為難:「這種天氣,蓋上毛巾被睡,不吃藥,也要出汗,何必要他看呢。」我說:「蓋被捂出來汗,同吃藥發出的汗,可不一樣。試試就知道了。」毛說:「照你的辦,試一次。不行,就算了。」

舒同的夫人水靜給煎的中藥。我親自檢查過藥單,確定沒有問題。但傅連璋的藥品化驗處無法化驗這些中藥,我只好聯絡中央保健局討論化驗藥草的法子。

毛每到外地,即從該地撥出一條專用長途電話,直通北京的北京電話局三十九局,這三十九局是設在中南海內,專供保密通話。有黑、紅兩種電話。黑色電話可以通其他的分局。紅色電話就是機密電話,與北京市內其他線路不通。

我就是用這電話打電話給保鍵局的。保健局的意見,舒同是中央委員,山東省委書記,他主持之下,應該沒有問題。我說,這些藥怎麼做藥物安全檢查呢?他們也沒有辦法,因為中藥不比西藥,很難弄清裡面的成分。最後商量好,按藥方做成四份,一份舒同吃,一份我吃,一份送回北京交保健局,一份給毛吃。我與舒同做了一次當成試驗品的荷蘭豬。

毛蓋著被出了一夜的汗,感覺同以前差不多。第二天毛又同意服了一次。劉大夫又診過脈,認為風寒已驅盡,應該感覺好了。毛說同以前差不多。於是又連服了三天。劉又診視一次。劉說感冒風寒已經沒有了,不舒服是勞累引起的。劉建議改服一些西洋參和中藥合成的藥丸。這些藥我一一查過本草綱目,都是起補的作用,沒有害處。毛於是同意服用。

但毛還是覺得身體衰弱。劉大夫也束手無策。我想也許去暖和點的地方,毛病情會好轉。舒同說:青島最好的季節是八月,七月太冷。最好在青島留下,過了八月再走。但天氣未如他所言好轉。

七月底一天晚上,毛叫我去,問我的意見,是留下,還是走。我說:「我也沒有胃口了,這樣的氣候,再住下去,恐怕不會舒服。」毛說:「那麼就打道回府吧。」

八月初離開青島回北京。毛的感冒馬上轉好。

責任編輯: 東方白  來源:毛澤東私人醫生回憶錄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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