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換一個角度來看左右問題。自然科學領域有沒有左派與右派之別?
永動機就是左派作品,還有長生不老藥。如果左派的本質特徵是從一個或一組形而上概念自上而下推演存在,那麼,人文與科學兩界都是存在左派的。左派假設資源或能量供應的永續性,認為問題僅僅在於對於它們的分配或使用,因此左派大言炎炎宣告一個理想而廉價的結果。而問題首先在供應,地球資源是稀缺的。典型的左派自由主義大師羅爾斯,其《正義論》作為理論極為精深和優美,而作為分配正義之前提的資源來源於何處,他迴避了。永動機的致命問題也是能量供應,與烏托邦同質。
自然科學界之所以左不起來,是由於命題或方案證偽在技術上的便捷,永動機一經操作就破產。而人文不然。人文是前科學狀態的,證偽成本極高而效果極差。這就為左派留下了廣闊天地。
——石訥臉書
美國的大選舉世矚目,左右之爭愈演愈烈,越來越讓人看清楚他們彼此的截然不同和最終的不共戴天。本來,美國的左右之爭只是公平競爭的產物,但是如果失去了公平,就不再是競爭而是鬥爭了。
我們到底應該如何在這樣一個特殊的時期清晰地理解並決定我們自己的立場?
到底什麼是左派和右派?他們意味著什麼?他們將走向哪裡?這是這篇文章將要回答和分析的問題。
右派的行為
現在典型的右派就是共和黨和川普以及他們的支持者。不管左派掌握的主串流媒體如何把川普的支持者抹黑成deplorable、irredeemable以及種族主義、性別歧視,等等等等,但是,在競選出現如此匪夷所思和令人憤怒的時刻,他們沒有訴諸暴力。2020年11月14日的華盛頓大遊行,右派們不僅沒有任何打砸搶的行為,而且連垃圾都沒有留下。這和左派的Antifa和BLM(黑命貴)整個2020年夏天以來的打砸搶燒形成了鮮明的對照。
左派的行為
左派的Antifa和BLM的打砸搶燒已經世人皆知,不需贅言。左派的民主黨這四年以來的毫無底線的對川普和其同僚的迫害也讓所有具有常識的人感到憤怒。整整4年,Russian collusion和烏克蘭勾連等欲加之罪連綿不絕,調查勞民傷財,最終一無所獲,證明了他們從一開始就是為了搞垮川普而羅織罪名,政治目的昭然若揭。把一黨私利凌駕於國家和公民的利益之上的行為,徹底戳穿了左派的偽裝。
左媒也在幾十年的韜光養晦和蠢蠢欲動後徹底一覽無餘洞穿底線。2008年歐巴馬競選時,這些左媒就已經赤膊上陣,儼然是歐巴馬的競選團隊。當時可能還有很多人並不覺得這是一個問題,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人認識到,左派媒體已經演變成黨派和意識形態的宣傳工具。
什麼是左派和右派?
左派和右派為什麼有如此大的區別?那要從他們的本質說起。我們經常在說左派和右派,但是區分它們的標準到底是什麼?只有一個區分和定義是清晰的,在任何地方和時候,左派和右派的區分都應該遵循如下的原則。
右派:尊重和堅持起點平等和過程平等。
左派:相信和追求終點平等和結果平等。
如果這不好理解,那麼我們就用馬拉松來做例子。我們所知的馬拉松比賽是根據典型的右派原則:所有參賽者都始於同時同地,經過同樣的路徑,得到同樣的待遇,而由此得到的參差不齊的結果則大家必須接受。由於這樣的理念和設計,每個參與者都是自由的,各顯神通,努力爭先。
而左派的"馬拉松"就完全是另一幅景象:在那裡所有的參賽者都必須同時抵達終點,而起點和過程以及規則都必須為了這一個目的服務。因此,為了同時抵達終點,就必須採取一系列的措施。首先,必須要有一個監督組織;其次,要確保速度快的慢下來。於是,那些速度快的將受到懲罰,從而,整個過程不再有自由,整個比賽不再有競爭。這就導致了自由和競爭的喪失。這樣的"馬拉松"需要一個特殊監督集團,以保證其目的。這個集團我們曾經見過,比如布爾什維克,紅色高棉,等等。
但是這樣的"平等"意味著,絕大部分人同時抵達終點,而另一小撮人成為整個比賽的主宰。這當然是不能持久的。他們的內訌是必然的結果,一次次不間斷的革命是必然途徑,一個個不同種類的古拉格目不暇接。法國大革命、俄羅斯大革命、古巴革命、紅色高棉革命,以及所有的左派革命,它們的結局並無二致。在最終抵達"熱寂"的道路上,布滿了一個個的古拉格。
由信念不同導致的結果
正是由於左右對於平等的不同理解,導致了左右兩派的行為涇渭分明。
為什麼右派極少打砸搶?這就是由於右派解決問題是通過起點平等、過程平等和公平競爭來產生結果,並且承認競賽結果。他們不需要暴力,不需要鬥爭,只需要競爭。
為什麼左派到處打砸搶?這就是由於左派是通過強迫分配財富,剝奪具有能力並且努力競爭者才可以達到其目的。這就需要權力,不受限制的權力,否則無法進行。
正是左右不同的理念,導致他們行為的雲泥之別。
民主黨的布爾什維克化
左派的"馬拉松"必然得到這樣的結局:所有跑得快的人都將會被懲罰,而跑得慢的人將會得到獎勵。這就直接導致競爭被破壞。而且為了這個目的,一個特殊階層必須形成,他們的責任就是懲罰快的,獎勵慢的。這是一個特殊階層,一旦形成,他們絕不會和他人分享。也就是說,左派中的一部分一旦成為精英和既得利益者並且權力在手,他們最初的那些美麗口號就成為過去,他們立即成為壓迫者。他們永遠不會向右,因為那就是要他們回到公平競爭上來,這就會剝奪他們的特權,這他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我們已經清楚地看到民主黨的布爾什維克化。正是其左派的理念,使得其成了藏污納垢之地,那裡集中了暴政(tyranny)和野蠻(barbarism)。一個可以糾集AOC,Omar,Tlaib和Sanders這樣的黨,絕無可能走向文明。
至於民主黨在這次大選中的舞弊行為,最終要用證據說話,但是民主黨絕對有作弊的動機和膽量。這是根據民主黨在過去四年的一貫表現得出的結論。川普的通俄門純屬無中生有,烏克蘭勾連也是捕風捉影,但是民主黨和左媒煞有介事地折騰了四年,其中濫傷無辜,還弄出了彈劾的鬧劇。這樣一群人,怎麼可能在大選時突然收手?這就如同一群盜賊花了幾年的時間打通了進入銀行地下室的隧道,但是在看見保險箱就在眼前的時候,突然停止作案了。顯然,這樣的可能性是零。
作弊、噤言、暴力和謊言,於是就成了左派的標配。沒有這樣的標配,是無法做到讓所有的人都同時抵達終點的。
民主黨最終將走向分裂,那些等著別人把他們送到比賽終點的好吃懶做者和另一些已經成了特權階層的必然是無法調和的。
媒體和資本
在民主社會中,有兩個非常重要的影響著甚至決定著民主走向的因素卻是完全不民主的。這就是媒體和資本。他們除了維護他們自己的利益外不需要對任何人負責。當然,如果在一個完全公平的競爭環境,這並不會成為一個問題,因為惡劣的媒體將被淘汰出局。但是,在一個競爭被壟斷破壞後的環境下,這就是一個嚴重的問題,因為那裡劣幣淘汰良幣。而現在的美國媒體就是處於這樣的環境中。
媒體在過去的幾十年,一直是左派的幫凶,而且越來越左,過去的4年更是變本加厲。那些主串流媒體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可信度。任何人都應該對這種傾向性的媒體表示憤怒。是拋棄它們的時候了。
文化決定製度
有一些人對制度太過自信,以為一個好的制度可以改變一切,甚至文化。我並不否認一個好的制度可以使得一些壞人難以作惡,制度對文化的改良也完全可能,但是再好的制度也無法制止普遍的惡人和惡行。舉一個極端的例子,如果把民主給一群豬會如何?你什麼也不能改變。他們會立即把自由和權利換成飼料,不久就無可救藥地走向屠宰場,變成香腸和紅燒肉。
當一個社會的文化被普遍侵蝕,那任何制度都無法拯救。我們必須記住:是文化創造了制度,而不是制度創造了文化。制度確實可以改造文化,比如日本,但是先決條件是這個文化本身有被改造的願望。我們不可能指望像Omar這樣的逃離故鄉卻一心想砸爛西方制度的人被改造成西方制度的建設者。他們是一群破壞者,他們就是凍僵的毒蛇,他們咬人的本質並不由於凍僵而改變,只是暫時喪失了能力而已。一旦他們恢復了能力,他們咬人的毒牙和咬人的本性就立即付諸行動。
古羅馬的教訓
古羅馬的教訓是我們不能忘記的。當時的羅馬,不管外部的敵人有多麼強大,都遠遠不足以顛覆羅馬。而羅馬的崩潰正是源於內部。今天很多人總是拿美國的200多年的歷史說事,總覺得美國已經經歷了很多危險的時刻,每次都可以轉危為安,於是他們以為這證明了任何現在和將來的危機時刻都會重複歷史的成功。其實,在古羅馬屹立了800多年的時候也有很多人這樣安慰自己,而他們不知道古羅馬在他們如此自信的幾十年後就不復存在了。過去並不說明將來,歷史並不證明現在。
古羅馬的崩潰首先是文化的崩潰,也就是價值觀的崩潰。
知識分子的悲哀
知識分子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左傾。他們為什麼左傾而且烏托邦?在文藝復興之後,知識分子作為一個整體是悲哀的。不可否認,確實有一些非常偉大的知識分子,但是必須沮喪地承認,他們只是極少數,而絕大部分知識分子(90%以上)在歷史的關鍵時刻站在了錯誤的一方。這樣的情形使得今天我們可以諷刺性地如此判斷對錯:如果人文知識分子的大多數站在某一邊,那基本可以肯定這一邊是反文明的。在蘇聯時期是這樣,二戰後期是這樣,在南非變革時期也是這樣。而且,這些知識分子死不認錯,今天南非被搞成了這個德行,你看到過那些當年聲嘶力竭地要把政權交給曼德拉的那些知識分子今天有哪一個出來承認自己錯了嗎?
因此,你最好不要把人文知識分子的大多數當回事。美國胡佛研究中心的著名經濟學家Sowell如是說:"There are too many people, especially among the intelligentsia, who will never appreciate the things that have made this country great until after those things have been destroyed— with their help. Then, of course, it will be too late."(有太多的人,尤其是知識分子,永遠不知感恩那些讓這個國家偉大的事物——直到在他們的幫助下被毀掉。當然,到那時就無可挽回了。)
那麼他們這樣大面積出錯而且知錯不改的原因是什麼?我分析了一下,大致如下:
1)缺乏科學訓練;
2)缺乏客觀的標準;
3)缺乏負反饋,也就是批判;
4)缺乏在逆境中的經歷。
熱力學第二定律
在科學領域裡,有一個定律是單向的,就像時間一樣,只有一個方向。那就是熱力學第二定律。這是我極不喜歡的一個定律,因為它沒有理由卻無可辯駁。它告訴我們:"在所有的絕熱封閉體系中,混亂度必須與時俱增。"用簡單的語言說:"你可以把一座大樓炸成廢墟,但是不可能把一堆廢墟炸成大樓。"而且它給出了一個悲觀的結論,宇宙終於熱寂,也就是徹底的"終點平等"。到那時,不再有任何的差別,每一個點都具有相同的能量。我希望我們的左派朋友們,在鼓吹"終點平等"的時候請理解那就是"熱寂"的另一個表達。
毋庸諱言,左派的終點平等是符合熱力學第二定律的。這也是為什麼左派延綿不絕的理由。永動機在一些年的狂熱和碰壁之後就很快成為無人問津的冷門,但是社會主義卻在到處失敗和碰壁之後依然信眾不減,而知識分子就是其最忠實的粉絲。理由很可能就是,永動機是背離熱力學第一定律和第二定律的,但是社會主義卻很可能符合第二定律。而社會主義和社會的解構可能是熱力學第二定律對人類文明的最嚴厲和最終極的報復。
我們必須坦誠,人類文明是違背熱力學第二定律的。文明使得荒原野地成為井井有條的城鎮農田,文明使得叢林法則變為有序規則的法治社會,這一切都和熱力學第二定律的熵增原理背道而馳。也許人類文明的起源和發展只是由於其僅僅是長時間(幾十億年)和大空間(百億光年)中極其微小的空間和時間中的能量起伏的傑作。亦即,我們在極小的空間和極短的時間裡躲過了熱力學第二定律的詛咒。但是,熱力學第二定律並沒有放過我們。慶幸的是,熱力學第二定律並不能直接加害我們人類文明;不幸的是,這個定律會通過其在人類中的代理人來實現其對我們的懲罰。這個定律在人類中一定有其代理人,他們就是要使得人類社會重回混沌,抵達熱寂。而他們,就是左派。
這也許過於悲觀了。作為人類來說,也許我們和我們的文明的產生僅僅是一個偶然,但是既然已經產生,我們右派應該讓這樣的文明延續下去。我們曾經躲過了熱力學第二定律,我們也一定能打敗其代理人。
左派的結局
左派的結局只能是古拉格,或者說是奴役和被奴役,進而達到最終的熱寂。左派的通向古拉格的道路上的同盟軍則只能是暴政和野蠻。這是由於他們相信的終點平等決定的。所有的人都將被奴役,平等地走向終點。左派不管初衷多麼高尚和美好,其結局都只能是古拉格。
右派的責任
真正的右派相信批判、競爭和思辨。右派是理性的,我們相信起點平等,我們相信過程公正,我們相信競爭。
在文明和野蠻的戰鬥中,並非永遠是文明勝出。在歷史上很多時候是野蠻打敗了文明。但是,我們必須為文明而戰。
並非所有的左派在主觀上都是文明的敵人,他們很大一部分只是在客觀上成為了野蠻和暴政的幫凶。
讓我們重回文藝復興的價值,讓我們再現1776年的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