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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軍終於現身:他贏了官司,卻已經「社死」

9月18日,朱軍參加電視藝術家協會第六次理事會活動,和飾演反派角色紅遍大江南北的國家一級演員杜旭東,合錄了一段20秒的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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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還要從頭說起

2014年6月9日,正在北京讀大三的女生弦子,到央視《藝術人生》欄目組實習,和多位明星合影留念,並主動要求同學引薦,到化妝間採訪當時央視綜藝頻道的大哥大——朱軍

在此之前,無名之輩弦子和著名主持人朱軍,並不相識。

弦子說,採訪中,朱軍靠近她,以「你長得很像我太太」開頭,隔著衣服撫摸她的大腿和胸部,扳著她的頭強吻她兩次,還試圖撫摸她的臀部和陰部。

因為化妝間是半公開場所,沒有門鎖,任何工作人員都可以推門而入。

期間,先後有10多位人進入化妝間,包括其他兩名實習生,央視工作人員張某、李某,還有找朱軍要簽名的兩名觀眾。

弦子對媒體自述:

整個採訪和被騷擾過程持續了大概四五十分鐘。

每當有人進來時,朱軍就停止了動作,人走後,朱軍又開始進行。

直到後來,閻維文以及閻維文的團隊進來,朱軍才徹底停止動作。

弦子方的控訴

需要提醒的一點是:這只是弦子單方面的陳述。

朱軍因為身為國家台的司局級幹部,其身份和紀律的要求,讓他幾乎沒有公開回應過這場指控。

直到2020年12月,性騷擾案第一次開庭,有媒體記者跑到央視大樓,重訪當年案發現場,採訪了當年目擊者,回憶事發前後經過,朱軍才作了一個簡單回應:

「我從未觸碰過那位女士一分一毫,我希望,毫無證據就給人處以死刑,到我為止,不會成為社會慣例。」

由於化妝間內沒有監控,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人們不得而知。

有據可查的事實是:2014年6月10日,也就是案發的第二天,弦子向北京警方報了警。

面對警方的調查,朱軍堅決否認了性騷擾指控,表示自己和弦子根本就沒有身體的接觸。

但朱軍向警方承認,自己的確曾和弦子開了句玩笑,說了一句「你長得像我太太」。

警方調取了化妝間外面走廊的監控,監控顯示:弦子從化妝間走出來時,有一個用手擦嘴的動作。

警方還詢問了弦子的大學老師、宿舍室友、當天進出化妝間的人們,並檢測了弦子衣服上的DNA。

檢測結果顯示,弦子身上除了她自己的DNA,並沒有第二個人的DNA。

當日進出化妝間的實習生和央視工作人員,共計6位證人,都否認弦子採訪朱軍時,朱軍有任何不當行為。

所以當年,警方只是讓朱軍作了筆錄,案件不了了之。

弦子的朋友@麥燒同學,把弦子講述的事件發上微博

而這樁性騷擾案曝光之時,恰是一個極其重要的中央宣傳工作會議召開前夕。

「國家台」「央視名嘴」「性騷擾」——這些關鍵詞,讓大會前夕的輿論變得微妙。

為了防止過分炒作,很多負面曝光均被刪帖壓下。

其中包括弦子對朱軍性騷擾的指控。

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刪帖之害大於殺人。

這一刪帖,快速激發並加劇了兩個尖銳的矛盾:

第一,認為自己遭遇了強權和不公的弦子方,以此大做文章,並很快召集了有相同認知的一大波忠粉。

第二,原本持懷疑和觀望態度的網民,在看到刪帖的報導後,從心理層面認定這裡面一定有黑幕:

如果清白,何必刪帖?

表面看,弦子方才是弱勢的一方,朱軍方和國家台代表著強勢的一方。

深層想,網際網路時代,人們對名流公權的質疑,對無名之輩的悲憫,讓看似雞蛋的一方,手握話語權,可以隨時隨地發表言論。

而看似石頭的朱軍方,在輿論場徹底喪失了辯解的空間。

除了訴諸法律。

2018年8月15日,朱軍委託律師發函,以侵犯名譽權為由,向法院遞交訴狀,狀告@麥燒同學。

從此後,朱軍就從舞台和人群中消失,再也沒有機會公開露臉。

2018年9月25日,弦子也向法院遞交朱軍侵犯人格權的起訴書,要求朱軍賠禮道歉,並賠償6萬元人民幣。

兩場案件,一個事實。法院會怎麼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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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響後,沒有贏家

這樁性騷擾案,2018年秋進入司法程序,到一直到2020年冬,才迎來首次開庭。

2020年12月2日,海淀區人民法院不公開審理了此案。

很多國內外媒體,給予關注。

這是一場罕見的漫長的審判。

案件從12月2日下午1點,審理到12月3日零點,歷時10個半小時。

看得出來,法院很想快刀斬亂麻,給這起關注度極高的名人案件,當庭作出判決。

遺憾的是,弦子方申請了休庭。

2021年2月和4月,休庭之後,法院曾兩次發出開庭通知,弦子一方都以代理律師有其他訴訟為由拒絕。

一直拖到今年5月。5月21日,弦子方和朱軍方,都同意5月21日開庭。

早在一審宣布朱軍贏了官司之前,就有記者和自媒體記者,通過深入採訪和個人剖析,對捲入這起性騷擾案的無辜人群,給以正名,並呼籲公眾保持理性。

由於朱軍方一直沒有發聲,完全交付法律,而弦子方依靠輿論,擴大聲勢。

弦子方為了證明自己所言不虛,把老搭檔董卿和朱軍在舞台上握手的照片剪貼出來,指認朱軍涉嫌騷擾董卿。

董卿被牽涉其中,百口莫辯。

復盤弦子控訴朱軍性騷擾案,我們不難發現:

即便朱軍贏了官司,他也幾近「社死」。

57歲的他,難回高光時刻,站在舞台中央,成為國臉和台柱。

據媒體透露,被迫放棄話筒、離開舞台的朱軍,每天堅持去單位上班。

他從台前退到了幕後,當起了給年輕主持人做測評和培訓的人。

工作之餘,他很少到人群中去,在家寫字畫畫,聊以自慰。

和朋友小聚時,他曾放聲大哭,自述冤枉,卻不得昭雪。

如今,朱軍似乎清白了,但是顯然,這個「清白」被打上了引號。

至於弦子,她勇敢,敢於對抗強權,「就算現在沒有證據,但是能證明他沒有性騷擾過嗎?」

這場悲劇,誰是受害者?是朱軍?是弦子?

現如今,性侵、性騷擾仿佛是一柄獲取利益的利劍,它無往而不利,鋒利無比,但是同時,它也在輕易地撕碎著公眾的信任。

「傷害與被傷害,有時也是對立統一的關係。

傷害他人,有時也意味著毀滅自己。

人和自然,人和自我,人和世界,如果失去了平衡,槍響之後,沒有贏家。」

什麼是平衡?

身居高位,清醒和持戒,修行亦慈悲,有所為也有所不為。

身居低位,卑微也高貴,自愛亦自重,重小節亦不失大道。

案件中的男女當事人如此。

現實中的你和我,又何嘗不是如此?

責任編輯: 李韻  來源:閒時花開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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