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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立平: 2022 我們可能馬上要面對的最現實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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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文章本身之外的原因,本文曾被刪,並告知文章本身沒問題。本文涉及的可能是2022年我們馬上將會面對的最現實的問題,現予重發】

首先還是得申明一點,對於病毒和疫情,在技術層面我完全是一個外行。因此下面的觀點,大家將其作為有此一說就是了。但有此一說,也不能瞎說,要有兩個依據:基本的事實與邏輯。

從去年上半年開始,我在文章中多次講到後疫情時代即將到來的觀點。在有的文章中,我甚至將去年的歐洲杯,作為進入後疫情時代的象徵性標誌。

面對世界上許多地方疫情的反彈,特別是奧密克戎的超強傳染性,有人說,看,被打臉了吧,你現在怎麼說?我仍然堅持原來的看法:世界正在進入後疫情時代。

關於後疫情時代,需要兩點說明:第一,後疫情時代不是消滅了病毒,而是有了和病毒共存的條件。第二,世界不是齊步走在同一個時刻進入後疫時代,而是逐步進入的。從國家的角度說,有先後。

後疫情時代是一個什麼樣的畫面?引兩個段子吧。法國段子:現在全法蘭西,陰性的人在家裡蹲著隔離,陽性的人全跑出來開心快活。澳大利亞段子:八人聚會,七人陽性,一人陰性,最後大家把唯一陰性那位給勸退了,其他七人開開心心聚餐。

段子當然是誇張和簡單化的。但這兩個段子形象地表明了後疫情時代的最基本特徵:新冠病毒的變種已經不像原來那麼可怕了;群體免疫正在形成,甚至在成為一種新常態。

總體來說,在過去的一段時間裡,在一些國家,與病毒共存的思路占據了主導。但這種思路行得通的基本條件,是弱毒性+群體免疫。也許是上天的悲憫之心,反正是這個條件在一些國家出現了。

在以前的文章中,我曾經多次說過,後疫情時代面臨的一個重要問題是,群體免疫不同的國家和人群之間如何相處的問題。這是由免疫落差造成的必然結果。部分的原因,是其背後隱含的共存與清零兩種思路,兩種模式。

清零的思路自有其邏輯。弱毒性與群體免疫沒有基本形成,在這樣的情況下只能堅壁清野、嚴防死守。事實也證明,在疫情初期,這是不得不採取的一種辦法,儘管這種辦法的代價也是巨大的。

但現在的事情正在起變化。在病毒毒性下降,群體免疫開始形成的前提下,一些國家儘管感染率相當高,但已經在相當程度上放開管控,經濟社會生活開始恢復正常。

可以想像,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我國這樣的清零模式也許會做相應調整。特別是在冬奧會之後,如果疫情不出現意外情況,這種調整應當是可以想見的。不然的話,尤其在經濟層面將付出巨大代價。在國際局勢劍拔弩張的環境中,我們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但這裡的一個現實問題是,我們能不能承受模式調整帶來的衝擊。如前所述,放開或調整的前提是病毒的弱毒性和群體免疫的形成。群體免疫實際上又有兩種,感染康復後形成的自然免疫能力,注射疫苗後形成的人工免疫能力。前者可以簡稱為自然免疫,後者可以簡稱為人工免疫。當然,基本形成群體免疫的國家,也不是全然依靠自然免疫,而是兩者的結合,即所謂三針+感染的模式。

這樣,就可以推斷出一個問題:人工免疫形成的免疫能力與自然免疫形成的免疫能力會不會有差異?即在免疫的強度、有效的時間長度、應對新病毒變種的能力上是否有差別?

當然,病毒未來的演變是更大的變數。具體說,會不會新的毒性很強的變種出現,以及目前所能形成的群體免疫能不能應對新的病毒。

以上所說,不涉及評價和應該怎樣的問題,只是梳理一下這個問題的邏輯思路以及在這種邏輯思路中對未來的一些想像。

責任編輯: 李廣松  來源:孫立平社會觀察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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