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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天了,志願者烏衣還沒有消息,我還能堅持發聲嗎?

這是本人第二十八篇關於豐縣事件的文章,也是第十二篇關於志願者烏衣的文章。

第十篇(第十一篇咔嚓了)關於烏衣,可點擊:17天了,志願者烏衣還沒有見到律師全天候關注烏衣

本人第十篇關於烏衣的文章,被人搬上了微博平台,轉發已達1.7萬,網友都在轉發尋找烏衣,這條微博閱讀量起碼有數百萬,但不計入微信閱讀數。

烏衣第二次失聯是3月1日晚上,3月2日早上被帶走。從失聯到現在已經21天整了。在這三周的時間內,見不到律師,她經歷了怎樣煎熬?

3月20日,戶籍地派出所打來電話,問我又是在網上寫了什麼東西。我如實告知。警官問我是不是對國家有什麼不滿,我說我們一樣都愛我們的國家,同時也希望國家變得更好。之後,警官談到鐵鏈女事件,說徐州已經處理了那麼多官員,大家應該滿意收手了。後來,談到要上門拜訪事宜,我告訴警官,我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網上言論會嚴格遵守法律。

妻子聽到派出所又給我打來電話和要上門拜訪,心裡突然變得恐慌起來。經我反覆安慰之後,慢慢恢復平靜,這種情況一年來已經是多次了。最近的一次是因為寫鍾南山院士,我一共寫了十篇與鍾南山院士商榷的文章。

3月15日,徐州有司上門向烏衣在安徽的年邁父親宣讀通知書,但通知書沒有留下來,也沒有允許對通知書拍照。烏衣第二次被帶走後,徐州有司最初向追問的親友表示通知書已經寄出。市府熱線開始也向我本人表示,兩天左右會出官方通告,後則要我耐心等待官方通告。從通知書在3月15日由專人送達烏衣父母家,和至今未有任何通告,可以看出,有司的口徑在不斷變動。

由於烏衣事先沒有委託律師,而家屬受到有司關照而倍感壓力,烏衣至今還未見到律師。而烏衣的群友,一直在微博上為烏衣呼籲,為烏衣失聯更新計時。她吸收了烏衣的教訓,事先委託了律師,一旦有事,律師可以儘快介入,並不需要家屬收到(刑拘)通知書。

有鑑於此,我同妻子已經商量好委託律師人選,準備正式委託律師。

我事先聲明,我過去、現在從沒做過任何有損國家利益和尊嚴的事情,將來也絕不會做。我成年後所做的一切,都源於我對家人、國家和人類的愛。沒有這種愛,我將一無所有,也毫無意義。

事實上,第五份通報前後,北京上海、杭州、成都、廣州等多地網友、律師和學者都受到各種關照。

長期致力於打拐的鄧飛本人也受到警告,那條爆料結婚證的微博的圖片就反覆被屏蔽而又開放。

有位叫五木的網友2月18日申請豐縣信息公開,3月18日,寫下了《記錄這魔幻的一天》一文。全文較長,概略如下:

1、上午10:13,接到郵政小哥電話,告知有北京上面來的掛號信(來信單位:略);

2、上午11點左右,公司財務領導找;同一時間,身邊朋友接連爆出被約談;

3、上午11:52,自稱物業(實際是派出所)打來電話說接到鄰居的擾民投訴要上門拜訪我,實際上是我是個極安靜的人,擾民說純屬子虛烏有;

4、下午14:19,轄區民警來電約談,定於次日下午見面;

5、下午15點左右,單位財務領導,又單獨找,說江蘇某廳級單位領導聯繫他(該廳級單位與我公司有業務關係)施壓,

6、下午15:19,豐縣政府辦公室來電,告知延長答覆期限(今天原本是答覆期限的最後一天);

7、下午15:45,主動聯繫上午「居委會」的電話,原來是轄區警務室;

8、下午18點,領取北京寄來的掛號信,告知不屬於該部的政府信息範圍,不予提供。

有人說烏衣這次是軟禁。而軟禁一般是指被限制在家裡。而烏衣是指定監視居住,裡面只有她一個人,無法同辦案人員之外的人交流,這是何等的孤獨和絕望。

按照上海著名律師斯偉江的說法,與指定監視居住相比,看守所簡直堪比「天堂」。

在幾天的交流中得知,烏衣家人明顯受到巨大壓力。

烏衣家人有這種「自保」思維,不敢聲張,守口如瓶。而我們這些關注者只能幹著急。家屬做法本質上也許是不相信有司會依法辦事,而期待有司「開恩」。而我們這些關注者,反而是相信,由於共同的關注,有司會依法行事。

其實,生活中的大多數人就像《肖申克的救贖》中瑞德說的那樣:

剛入獄的時候,你痛恨周圍的高牆;慢慢地,你習慣了生活在其中;最終你會發現自己不得不依靠它而生存。這就是「體制化」。

豐縣鐵鏈女問題,就是當地官員長期的僵化思維,造成熟視無睹。結果,輿論爆發,得到億萬網友的關注,全網閱讀總量起碼達四五百億。

2022年2月22日,公安機關以涉嫌虐待罪(網上爭議大)對董某民提請逮捕。公安機關將對涉案犯罪事實,包括涉嫌收買被拐賣婦女等犯罪開展偵查取證工作。

同日,最初從家鄉拐走小花梅的桑某妞、時某忠,以涉嫌拐賣婦女罪被依法批准逮捕,公安機關正繼續開展偵查取證工作。

同時,中途多次轉賣小花梅的徐某東、劉某柱、霍某渠、霍某得、譚某慶、李某玲,公安機關已立案並採取刑事強制措施,繼續開展偵查取證工作。

所有涉及此案的犯罪嫌疑人將依法予以嚴懲。

徐州/豐縣共有17名官員受到罰。

如果為鐵鏈女奔走呼號的志願者烏衣有罪,那麼億萬網友是不是也有罪?如果烏衣有罪,我願意代替烏衣受罪。

徐州方面應該懲罰打傷烏衣的人,對烏衣暴露的看守所管理問題應該改進。而不應該現在這樣,對烏衣的處理實在難於服眾。

真希望這一切快點過去,希望烏衣儘快回家同家人團聚。

另外,希望豐縣定期開放醫院,讓網友代表探訪慰問,因為眾多網友對八孩媽實在牽腸掛肚。

希望我們的國家一點一滴進步,我們這一代人才能無愧於時代和我們的子孫後代。

作為一個國家公職人員、作為一個普通公民,每一個人的一言一行都應該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對得起自己的智商,對得起自己的人格尊嚴。

(可點擊:給徐州豐縣打了一整天電話的收穫與感想

我已經記不清楚,給徐州豐縣南京方面打過多少個整天的電話。希望

徐州方面本著人道精神,考慮烏衣因受驚嚇而造成的創傷,依法辦事,儘快恢復烏衣的自由和清白。

阿國大哥的朋友圈永遠停止在「鐵鏈女」

3月19日,一位中型國企老領導阿國大哥永遠離開了我們。他一生嫉惡如仇,關愛弱小、熱心公義。他朋友圈最後一條轉發的是關於徐州鐵鏈女的文章。

「那美好的仗我已經打過了,當跑的路我已經跑盡了,所信的道我已經守住了。」

阿國大哥可以安息了

著名的顏寧教授3月20日的帖子

網友自發(無主持人)製作的#官方通報徐州生育八孩女子情況#的微博話題標籤,經過兩三周的低迷後,閱讀量近日開始攀升,昨日已達5700萬。說明網友並沒有放棄關注。

一直關注烏衣的網友被禁言和炸號

有網友說得好:

在公眾眼前,財新網也有報導,董集村還有一位裹被女。至今沒有她的任何消息,說明被困的不只是她的身體,還有眾人的眼睛。在公眾的呼聲中,裹被女被無聲,說明被捂的不只是她的嘴,還有眾人的耳朵。

一隻被困住的小鳥在哀鳴,都會有人去解救。一隻被買賣的牛羊被摧殘,都會有人去譴責。一個被擄掠的女人在跪求,江蘇為何就無動於衷,不吭一聲呢?

法國啟蒙思想家孟德斯鳩在《論法的精神》說:「對一個人的不公,就是對所有人的威脅。因為對一個人的不公,所顯示出來的是制度的邏輯。這種邏輯,可以用來對待所有人,無人能保證自己倖免。」

對烏衣的不公,就是對我們所有人的不公。

請關注並設為星標:

烏衣曾說過:如果我們也「消失」了,你們會替我們發聲嗎?

網友回覆:會的,一定會的。

你說我能不發聲嗎?

地球村公民占全喜

——2022年3月22日於廬山

責任編輯: 李廣松  來源:和和天地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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