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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普京的戰爭買單?俄羅斯藝術家現在有多慘

俄烏戰爭爆發以後,俄羅斯文化精英在文藝界、體育界等多個領域面臨重重壓力和抵制。有藝術家和政治、歷史學者表示,為侵略罪行買單的應該是普京政府和寡頭集團,應該警惕將制裁對象放大到俄羅斯文化及其人民。

為了表達對烏克蘭人的支持,俄裔藝術家凱爾納(Mark Kelner)在喬治華盛頓大學的普希金雕像上掛上黃藍相間的氣球。(照片來源:凱爾納提供)

俄烏戰爭爆發以後,俄羅斯文化精英在文藝界、體育界等多個領域面臨重重壓力和抵制。有藝術家和政治、歷史學者表示,為侵略罪行買單的應該是普京政府和寡頭集團,應該警惕將制裁對象放大到俄羅斯文化及其人民。

從美國甘迺迪中心將俄羅斯休息室(Russian Lounge)改名為歌劇院圈休息室(Opera House Circles Lounge);到美國非政府組織太空基金會(Space Foundation)將一項籌款活動重新命名,刪去了蘇聯太空飛行員加加林的名字;再到義大利的米蘭比可卡大學試圖推遲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課程。

20歲的俄羅斯鋼琴家亞歷山大·馬洛費耶夫(Alexander Malofeev)在臉書上表示,自己在溫哥華的演出,由於政治原因被取消。他說,自己有親人居住在烏克蘭,當前最重要的就是停止流血。「但是為什麼幾天之內,這個世界倒退回一種每個人只能在恐懼和仇恨之間做選擇的狀態?」馬洛費耶夫問。

2020年1月29日,俄羅斯皇家芭蕾舞團的舞者在波哥大科隆劇院的排練中表演天鵝湖的場景。

歷史學者:警惕道德狂熱,俄國人不等於普京政府

約翰霍普金斯大學研究俄羅斯文化歷史的教授傑弗里·布魯克斯(Jeffrey Brooks)對美國之音表示,國際社會可以向普京政權以及和政府聯繫緊密的文化寡頭追究責任,但是不應該將目標放大到所有俄羅斯人。

「那些跟俄國政府走得近、由於政治紐帶獲得成就和回報的文化人士,和可鄙的普京政府沆瀣一氣。我們不該跟俄羅斯政府也不應該跟這些人做生意。但追究責任的努力不應該變成針對俄羅斯人的運動,僅僅由於國籍和種族責備別人永遠都不合適。我們可以反對任何為俄國政府增收的事情,但是不要成為一場反對俄羅斯人的運動。」

喬治·華盛頓大學政治與價值觀項目主任塞繆爾·戈德曼(Samuel Goldman)則認為,烏克蘭戰爭引發的道德狂熱,可能會將俄羅斯人不加區分地劃為敵人,並且不能有效地結束普京的入侵。

「最寬厚的解釋是,人們對俄國政府過去一個月的行為感到憤怒並且付諸行動。不那麼寬厚的解釋就是,他們處於一種道德狂熱(moral frenzy),不能區分俄國政府的行動和俄國文化、俄國人。雖然是好心,但我不認為會成功,這和擊退俄羅斯對烏克蘭入侵的目標沒有關係。移除加加林的名字,我看不出這能達到什麼特別的目標。二戰時日裔美國人的遭遇,就是集體愧疚(collective guilt)具備危險性的例子。」

俄裔藝術家:行動即藝術,鼓勵更多俄國文化精英站出來

華盛頓的視覺藝術家、俄裔美國人馬克·凱爾納(Mark Kelner)的祖父母曾經從烏克蘭遷移到莫斯科,父母又在約五十年前作為蘇聯難民來到美國追尋自由。

2022年3月18日,俄羅斯總統普京在紀念克里米亞「回歸」八周年的音樂會上發表演講時出現在大屏幕上,背景是一面寫著「為了俄羅斯」的橫幅。

3月18日,俄羅斯總統普京在莫斯科一個慶祝吞併克里米亞8周年的集會中,誓言將會在對烏克蘭的「軍事行動」中勝利。成千上萬的俄羅斯人在會場上揮動著藍白紅色的國旗,為他的演講拍手歡呼。

「他每次講到去納粹化,都是在弱化納粹這個詞,並且冒犯在二戰中死去的數百萬猶太人。這是普京的宣傳點,完全錯誤的敘事。」凱爾納說,「我看著這些和我長得一樣的人們的照片,他們擁有和我一樣的表達方式和雄心壯志。這些照片令人難以直視。」

為了表達對烏克蘭人的支持,凱爾納在俄羅斯詩人普希金、愛因斯坦、甘地的雕像上掛上黃藍相間的氣球。他介紹說,2000年樹立在喬治華盛頓大學的普希金雕像是美俄文化交流的象徵,美國詩人惠特曼的塑像在九年後矗立在莫斯科。

俄裔視覺藝術家凱爾納(Mark Kelner)帶著自己製作的普丁版皮納塔到白宮附近遊行,譴責俄羅斯入侵烏克蘭。(照片來源:凱爾納提供)

責任編輯: 李韻  來源:美國之音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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