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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赫:俄烏在聯合國的戰線及中共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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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4月7日,聯合國大會對一項尋求暫停俄羅斯在人權理事會資格的決議草案進行表決。在聯合國最近三次針對俄侵烏的投票中,中共前兩個棄權,第三次投反對票。

戰場之外,俄烏也在聯合國鏖戰。俄羅斯是聯合國安理會常任理事國,其影響力遠非烏克蘭所能比擬;但是,俄羅斯入侵烏克蘭激發了國際社會的憤怒,在道義、政治、外交等諸多方面,烏克蘭獲得廣泛支持,所以在聯合國這條戰線上,非常主動,捷報頻傳。而中共對俄羅斯的支持也暴露無遺。

其一,聯合國大會第11次緊急特別會議三次通過決議譴責俄羅斯、支持烏克蘭。聯合國大會的決議雖無約束力,但具有政治影響力。

俄羅斯是聯合國安理會常任理事國,有否決權,因此安理會無法通過俄羅斯反對的實質性決議。例如,2月25日,美國及阿爾巴尼亞提交的烏克蘭局勢決議草案,就遭俄羅斯否決。甚至,俄羅斯還利用安理會造勢,曾提出一項關於烏克蘭人道危機的決議草案(承認烏克蘭日益增長的人道主義需求,卻沒有提及導致危機升級的俄羅斯入侵),不過3月23日被以壓倒性優勢否決(俄羅斯只得到了中共的支持)。

聯合國安理會對解決烏克蘭危機無能為力。但是,根據1950年聯合國大會第A/RES/377(V)號決議,「聯合一致共策和平」,經「安理會依任何七理事國之表決請求為之,或由聯合國過半數會員國請求為之」,可召開聯合國緊急特別會議」(Emergency Special Session,ESS)。2月27日,安理會投票決定,要求聯合國大會召開緊急特別會議。在聯合國大會緊急特別會議上,烏克蘭三次獲得壓倒性支持。

第一次,3月2日,聯合國大會以壓倒性多數投票通過由烏克蘭等超過90國共同提交的決議草案,「以最強烈的措辭譴責俄羅斯對烏克蘭的侵略」,並要求莫斯科立即停止使用武力,並要求「所有俄羅斯軍隊立即、完全和無條件地從烏克蘭的國際公認邊界撤出。」這是自1997年以來的第一次緊急特別會議,此次投票中141票贊成、5票反對,35票棄權。

為偽裝公正,中共棄權。

第二次,3月24日,聯合國大會再次以壓倒性多數投票通過烏克蘭人道問題決議,要求在烏克蘭提供援助,推出保護數百萬平民及其家園、學校和醫院的措施,並批評俄羅斯對烏克蘭的軍事行動造成了「嚴重的」人道主義後果,決議要求推動建立人道主義走廊,並要求停止戰鬥和撤軍。表決儀式結束後,聯合國大會大廳里響起了熱烈的掌聲。決議草案由烏克蘭等超過60國共同提交,140國贊成,5國反對,38國棄權。反對5國,同上次一樣,仍是俄羅斯、白俄羅斯、敘利亞朝鮮和厄利垂亞。

為在美歐與俄之間保持平衡(3月18日拜習會上,拜登表示中共援助俄羅斯將有嚴重後果;4月1日,又將舉行中歐峰會),中共再次棄權。

最新一次,4月7日,因俄羅斯入侵烏克蘭「嚴重和系統侵犯和踐踏人權」,聯合國大會投票暫停俄羅斯在聯合國人權理事會(United Nations Human Rights Council)資格。雖然俄羅斯警告各國,投贊成票或棄權將被視為「不友好姿態」,會對雙邊關係產生影響,但決議仍以93票贊成、24票反對、58票棄權通過。

為呼應俄羅斯,避免「不友好姿態」,中共這次投了反對票。

其二,國際法院命令俄羅斯立即停止在烏克蘭的軍事行動。雖然國際法院沒有執行判決的行政手段,但相關判決具有約束力。

由15名法官組成的國際法院(The International Court of Justice, ICJ)是聯合國主要司法機關,負責依國際法解決國家之間的法律爭端,並對聯合國各機關和專門機構向其提出的法律問題發表諮詢意見。

俄羅斯稱烏克蘭對盧甘斯克州和頓涅茨克州的人民犯有種族滅絕行為,因此對烏實施「特別軍事行動」。2月26日,烏克蘭向聯合國國際法院起訴俄羅斯,指控其濫用種族滅絕的概念來為其軍事侵略辯護。3月7-8日,國際法院就烏克蘭訴俄羅斯一案舉行聽證,俄羅斯拒絕參加,後提交一份文件指國際法院在本案中沒有管轄權,要求其「不要採取臨時措施,並將本案從其清單中刪除」。

3月16日,國際法院以13票贊成、2票反對的結果發布臨時措施,命令俄羅斯「應立即停止自2月24日開始的軍事行動」。國際法院美國籍院長瓊·多諾霍(Joan Donoghue)在下達命令時,概述了國際法院有權提出臨時措施的必要條件,即烏克蘭所主張的權利是可信的;沒有實施種族滅絕;並且滿足了緊迫性條件,因為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害的行為「隨時都可能發生」。她說:「事實上,任何軍事行動,特別是俄羅斯聯邦在烏克蘭領土上進行的大規模軍事行動,都不可避免地造成生命損失、身心傷害,以及對財產和環境的破壞。」

對此,烏總統澤連斯基(Volodymyr Zelenskiy)推文表示,烏克蘭在國際法院對俄羅斯的訴訟中取得完全的勝利。

投反對票的,除俄羅斯籍副院長基里爾·格沃爾吉安(Kirill Gevorgian)外,還有中國籍法官薛捍勤。薛捍勤表示,支持應立即停止在烏克蘭的軍事行動,但烏克蘭對俄羅斯軍事行動立場的描述有誤;另外,目前情勢只是單獨要求俄方恐無法解決,而是需各方努力,因此對判決的影響需再觀察。中共外交部發言人趙立堅公開為薛捍勤辯護,顯示中共暗中挺俄。

其三,國際刑事法院宣布著手對涉及烏克蘭的嚴重罪行開展調查。

鑑於國際法院只處理國家間爭端,不審理個人犯罪行為;1998年7月17日,160個國家在羅馬決定設立一個常設國際刑事法院(《羅馬規約》),就全球關注的最嚴重犯罪,如滅絕種族罪、戰爭罪和危害人類罪等對個人進行審判。2002年7月1日,國際刑事法院(International Criminal Court,ICC)正式成立。

2月25日,即俄烏戰爭爆發次日,國際刑事法院檢察官卡里姆·汗(Karim Khan)表示,根據烏克蘭2015年9月8日提出的接受國際刑事法院管轄的聲明,該法院可以對2014年2月20日以來在烏克蘭境內犯下的任何滅絕種族罪、危害人類罪或戰爭罪行使管轄權並進行調查(但對侵略罪目前無管轄權)。

事實上,國際刑事法院對涉及《羅馬規約》締約國的嚴重罪行具有管轄權,聯合國安理會也可以將某一嚴重情勢移交國際刑事法院審理,非締約國也可以要求國際刑事法院對某一情勢行使管轄權。

2月28日,卡里姆·汗(Karim Khan)宣布,他已決定對烏克蘭情勢「儘快著手展開調查」。3月2日,38個《羅馬規約》締約國將烏克蘭情勢提交國際刑事法院檢察官調查。立陶宛則於2月28日向國際刑事法院檢察官辦公室作出單獨提交。

「請求國際刑事法院調查之舉,反映出各國對於烏克蘭戰禍與人權危機升高的憂慮日增,」人權觀察國際司法代理主任芭吉絲・賈拉(Balkees Jarrah)說,「相關國家表明絕不容忍如此嚴重罪行,且國際刑事法院對伸張正義具關鍵作用。」

人權觀察等機構持續紀錄俄軍在烏克蘭嚴重違反戰爭法的行為,例如使用集束彈藥擊中一家醫院及一間幼兒園等等。「布恰(Bucha)慘案」更是震驚世界(烏克蘭指控俄羅斯軍隊屠殺數百平民)。根據聯合國人權高專辦4月7日的數據:衝突已造成至少1611名烏克蘭平民死亡,2227人受傷。

國際刑事法院在烏克蘭的管轄權涵蓋種族滅絕罪、危害人類罪和戰爭罪。這些罪行的責任不僅限於直接行為人,也包括命令、協助或以其他方式參與的共犯。指揮鏈頂端的軍官和文官都可能為其下屬所犯罪行承擔刑事責任——如果他們明知或應知此類罪行正在發生,而未採取合理措施加以制止。

雖然俄羅斯已於2016年11月16日宣布退出國際刑事法院,但國際刑事法院也能管得到,因為根據《羅馬規約》的規定,締約國可以「向檢察官提交顯示一項或多項犯罪已經發生的情勢」。你不參加,但阻止不了其它國家(締約國)向法院提交犯罪嫌疑人,所以這就使得國際刑事法院有可能對第三國國民在締約國境內的犯罪行為實施管轄。

中共對國際刑事法院是強烈抵制的。1998年8月《羅馬規約》表決時中共投了反對票。這次國際刑事法院對涉及烏克蘭的嚴重罪行開展調查,中共不僅幫不到俄羅斯,反而也被震撼到了。

其四,人權理事會成立獨立國際調查委員會,調查俄羅斯侵略烏克蘭背景下的侵犯人權行為。決定雖不具法律約束力,但有一定影響力。

3月4日,由47個成員國組成的聯合國人權理事會,在就烏克蘭局勢進行緊急辯論的第二天,

通過一項決議,決定成立一個獨立的國際調查委員會,以調查在俄羅斯侵略烏克蘭背景下所有侵犯和踐踏人權及違反國際人道法的指控。

會議期間,烏克蘭副外交大臣埃米娜·扎帕羅娃(Emine Dzhaparova)的講話贏得了在場各國代表的起立鼓掌,這與俄羅斯外長拉夫羅夫講話開始就遭到100多名外交官的退場離席形成鮮明對比。

毫無意外,中共代表在發言中反對設立烏問題獨立國際調查委員會,詭稱表示人權理事會介入並採取行動只會激化矛盾,加劇對立,不利於通過外交途徑和平解決烏克蘭問題。這被決議如下的表決結果打臉:32票贊成、2票反對、13票棄權。

3月30日,人權理事會主席費德里科·維勒加斯(Federico Villegas)宣布任命烏克蘭問題調查委員會的三位獨立成員。委員們將以個人身份任職,他們被要求在2022年9月的人權理事會第51屆會議上口頭介紹他們的工作最新情況,並在2023年3月的第52屆會議上提交一份全面的書面報告。他們還將向聯合國大會第77屆會議提交報告。

此外,4月1日,聯合國人權理事會應烏克蘭的要求,通過了一項打擊虛假信息的行動計劃。虛假信息問題也在烏克蘭危機中浮出水面,並影響到了紅十字國際委員會。該委員會表示,它在那裡的挽救生命的工作受到了「蓄意和有針對性的誤導活動」的破壞。

儘管中共表示虛假信息是國際社會的共同敵人,但它不贊成通過該決議草案,詭稱該決議草案對假新聞的根源和人權機制的作用強調得太少。

結語

聯合國處在國際政治的舞台中心。烏克蘭和俄羅斯在聯合國內展開了激烈的較量。畢竟,反對侵略、要求和平是國際社會的主流呼聲,中共雖力撐俄羅斯,也無法改變俄羅斯慘敗的狀況。

眾目睽睽之下,中共公然為俄羅斯入侵烏克蘭辯護,國際社會因此也對中共看得更清楚了。中共的種種詭辯,再難像以前一樣蠱惑人心了。

責任編輯: 李廣松  來源:中文大紀元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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