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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5見證人李犇:難以想像煉功健體被政治化

「七二零」風雲突變迫害降臨再次上訪

請願被定性為圍攻,還原法輪功中南海上訪事件清白。(【珍言真語】提供)

1999年4月25日,上萬名法輪功學員自發到北京的國務院信訪辦上訪,獲時任總理朱鎔基親自接見,卻被中共江澤民集團歪曲為「圍攻中南海」。關於「四二五」上訪的起因、訴求、過程及結果的事實真相,本報《珍言真語》請到「四二五」參與者、原中央美術學院藝術家李犇回憶當年經歷。

起因:天津公安非法抓人打人 拒不放人

「四二五」上訪的直接原因,是1999年4月22、23日,天津警局粗暴驅趕和毆打了在天津教育學院說明事實的法輪功群眾、並綁架了40多人;天津市政府表示公安部介入了此事,天津公安則向法輪功學員建議「去北京才能解決問題」。

而這件事的起因,又是1999年4月11日,中共政法委書記羅乾的連襟何祚庥在天津教育學院辦的《青少年科技博覽》雜誌上發表文章,以不實言論污衊法輪功。

「『四二五』之前的幾天,我們就知道天津的法輪功學員被抓捕的消息。之後他們去天津的信訪辦上訪,但是天津政府覺得他們沒有能力處理這個事情,說『你們想要處理這個事情,要找上一級政府』。去上訪也好請願也好,天津的上一級就是中央。」李犇回憶道。

李犇表示,他從1995年開始修煉法輪功,當時自己和很多各行業學員都從中身心受益,因此從沒想過政府會抓捕他們。「當時我的感受想法,就覺得實在太可笑了,肯定是有天大的誤解,或者完全是政府被矇騙了、或者是公安機關被矇騙了。」「覺得非常的不可思議,怎麼可能會這樣呢?我們認為是政府不太了解法輪功學員的具體情況,才出現這種抓捕的很奇怪的現象。」

「因為我那時在美院上學,大家在學校煉功點煉功,都很正常。當然大部分是老人了。」「我就覺得這些人會有什麼值得政府去抓捕和防範的呢?我就很不理解。」由於沒有新聞報導,經過各方打聽之後,4月24日晚,李犇確定天津公安抓人打人事件為真,於是決定25日一早去北京的信訪局辦公室上訪。「信訪辦在哪?在當時的府右街,離中南海很近。」

路旁萬人安靜有序完全不影響交通

李犇4月25日早上6點左右到達信訪辦附近。「去的時候我就一個人,在五六點的時候天還沒亮,府右街的大街上只有路燈。然後我就站在路邊等其他人,因為有幾個同伴,學校、平時認識的幾個法輪功學員要一起來請願。過了一會陸陸續續來了幾個認識的。等到天亮七八點鐘的時候,府右街這條路的西則,在馬路牙子(編按:路肩)上面站滿了一排法輪功學員,站得很工整,大家都站在馬路牙子的台階上面往後一點,沒有擋著自行車和行人的路。」

他回憶,不到上午11點人多了起來,人一多就不是一排了,估計有四排人,後排的人有的在煉功、有的在讀書;到10點半左右,警察開始平均數十米一個封人行道,但公共汽車照常可以走。「法輪功學員站的位置,完全在馬路牙子以上,沒有站到馬路上面一點,所以交通完全沒有被影響。」

中午以後,因為李犇站的地方是在府右街中心,遠處就看不見了,就是往長安街方向看、往府右街的北面看,上訪的人都已經排得轉過去了,已經看不到多少人。李犇當時沒有想會去多少人,但是後來知道去了上萬人。

「大家在外面特別安靜。」李犇強調,整條街的馬路牙子上,站著和坐著滿滿的法輪功學員,但是卻幾乎沒有聲音,只聽到一些學員小聲的讀書、背書聲。同時大家很注意周圍的環境,「不要踩到草地,不要破壞公共運輸、財物。中午會有序地,有的人出去買飯或者出去吃飯,來來回回的人比較正常,井然有序。」

「下午我們得到消息,從中南海里出來領導了。」「朱鎔基出來,點了有5個人,領進去(中南海)向他們問具體情況。我們就開始等,一直等到10點半,天已經黑了,得到消息說天津已經放人,對法輪功學員的訴求,基本上都同意了。」

5位學員代表提出的訴求有三項:天津公安釋放被非法抓捕的學員、允許法輪功學員合法的煉功環境、法輪功書籍合法出版。政府答應了這三點請求後,上萬名群眾隨即靜靜散去。

1999年4月27日,信訪局負責人接受新華社採訪,發表了接待部分法輪功上訪人員的談話,並稱「對各種健身練功活動,各級政府從未禁止過。」「四二五」上訪被認為圓滿解決。

「七二零」風雲突變迫害降臨再次上訪

然而僅過了三個月,7月20日,江澤民就在全國發起了對法輪功的全面迫害。「在7月18號、19號、20號,我就知道幾乎北京市所有的煉功點負責人、拿著錄音機帶著大家煉功的負責人,都被抓捕了。」李犇一開始還以為是假消息,「我的感覺就是不可思議、非常突然。因為我們(之前)得到了一個很好的政府的答覆,我們感覺政府已經這麼開明了,很容易接納事實。」

7月20日天還沒亮,李犇再次去了府右街請願,結果卻與「四二五」時完全不一樣。「還沒有到府右街口,警察就把所有的車,無論是計程車還是什麼車,都攔下要查。我們也不會撒謊,他問『你是做什麼的?你是不是煉法輪功的?』我肯定說是了,那就下車了。下車他們就問我,『你要去做什麼?』我就說,我要去信訪辦,就是想反映情況,很多法輪功學員被抓捕,這是一個天大的誤會。」

他回憶,警察把他領到了府右街一個像四合院的地方,但沒有掛牌子,可能是一個匿名的派出所。「我去的時候,院子裡已經有幾個人了,那時候是早上,天也沒亮,5點到6點之間。陸續的這個院裡人越來越多,那個院子快滿的時候,在院門口府右街的路上,停了我看到的大巴就有七八輛,就開始讓我們上大巴。我們以為政府不了解情況,然後就上大巴。大巴上還不是擠的,就是一個人一個座。」「我是坐上大巴才看到,那個大巴車是一望無際,他們可能準備了很多輛,估計要來幾萬人。」

「我是幾乎第一批被運到石景山體育館的那批法輪功學員。」他憶述,一直到下午2點左右,石景山體育館觀眾席基本上坐滿了學員,大概有幾千人。「進石景山體育館之前,所有人都要填寫姓名、工作地點,學校的就是學校地點。我也照常寫了,我就覺得實話實說嘛。」「因為我在美院煉功,我也是公開的,大家都知道,我的變化他們也都知道,身體健康等各個方面,所以我希望他們去了解。」

到了下午五六點,一幫領導開始在體育館轉圈、錄影。「隔十幾個座位就會站一個警察,在體育場的場地裡面也站了很多警察。」「領導走了之後,這些警察就開始把大法弟子往外拽,有的不動,大部分是不想動,當時的原因很難解釋,就是覺得,你們不能把我們像動物一樣裝來裝去,這麼任你們擺布。所以幾乎80%、90%的人吧,都可能坐在那裡不想動。這樣就出現了這種拉扯的這種很激烈的動作了。有的警察為了把大法弟子往外拽,連拽帶打的,那時候已經出現了很嚴重的打學員的這種現象。然後很多學員就喊,不要打人、不要打人。但是最後,幾乎是一個一個的連拖帶拽地就全都拽出去了。」

後來李犇才知道,因為集中在石景山的學員特別多,領導想把這些學員分散到各個區的體育館。「他們先問你是哪個區的,我說是朝陽區的、或者他是東城區的,就坐不同的大巴,也不坐滿,坐得太多了他們可能不想那麼拉。」「我們猜,他們還在核實我們這些煉功人的具體情況,還是在調查我們,因為他們早上拿我們的名字和工作單位嘛。實際上後來明白了,他們就是不想讓這些學員再回到信訪辦去上訪。」「都確實是一天也沒有吃飯了,到了晚上12點半的時候,他們就說『你們可以走了』。走的時候,還不是一起走的,一會說你可以走了,就讓大家不會再聚集。」

第二天7月21號,李犇走到美術館,離府右街還有幾站,看到一些鎮暴警察和軍車,當時給他的感覺像「六四」又來了。「好像空氣都變了,那些鎮暴警察戴著透明的頭盔、面罩,還有透明的盾牌,就像香港的前一段時間的鎮暴警察的那套打扮。」「軍隊的那種汽車,帶棚子的,後面站得滿滿的一排,站得很工整。我在美術館那兒可能看到了開過去兩輛到三輛,在一個方向。然後我就趕緊給人打電話,我說你們注意點吧,今天肯定不像昨天那麼簡單了,今天有軍車。」

「但是我還是去了,他們就不像前一天,把人拽到一個什麼房間裡。只要一到那兒就直接上大巴,就不會讓你站得太久。」他表示,當時法輪功學員們懷著一顆向政府澄清真相的心,特別的和善,所以一個個就全上車了,跟前一天差不多,他們被運到石景山體育館、豐臺體育館等等。「也有壞人,一看他肯定不是煉功的,就在那裡面攪和。他給我的感覺特別像六四的時候那些慫恿的人,他說『你們趕緊去那個門,你們趕緊衝到那個街。』當然真正修煉的人是不會理他的,就靜靜的待著。」

「你要是分散了站在那裡,很自然地站在那裡,大巴車就不過來把你送上車,如果你站得很工整的一排,站在那裡,那個大巴車就開過去,就把這些人一個一個的就讓上車就(拉)走。」「那是7月21號,白天人非常多。人是不停地來、不停地上大巴,大巴不停地走、大巴不停地來,就像走馬燈一樣,把法輪功學員不停地運走。後來一想,這肯定不是個事兒了,我就回去了。」

7月22日下午,中央電視台開始滾動播放污衊法輪功的影片、造假案例。「我覺得這個政府肯定是瘋了,這太不可思議了,因為我就是一步一步走過來的,從身體很不健康的時候,一直到身體很健康。」「我是藝術家,我覺得(通過)修煉看懂了很多道理,對我的藝術創作,那簡直是勝讀十年書。有些道理,(令我)在藝術上會有很超常的感悟。」

懷念迫害前學員群眾的和睦善良

李犇回想23年前大法洪傳的一幕幕,直言「中國人最好、最善良的時候,能有那麼好的時候社會環境和群體的時候,再也沒有了。」「因為修煉法輪功,大家這種和睦善良的狀態,在公開的環境下是再也不可能有了,這幾十年給我印象最深就是這種心情。」

「當時在府右街看到所有學員那種善良、單純的狀態,我特別感動,我就覺得人變成這樣,那簡直是這個國家的一個福氣。可是就是這樣一群善良、健康的人,被中共編了很多怪詞,什麼顛覆國家、所有這些栽贓的詞彙。」

1999年前,中國大陸的傳媒報導過很多法輪功學員的好人好事。1998年大洪水期間,武漢電視台播放的捐款消息中,法輪大法修煉者出現的頻率是最高的。李犇指,若沒有當初這場迫害,今天的中國會完全不一樣。

「如果法輪功正常地在中國這樣健康地普及下去,中國無論在道德、精神文明、文化等各個方面,一定會是一個世界領先的大國,絕對的。」迫害之初他完全想不明白,中國政府怎麼能這麼善惡不分,「這不是一種很複雜的善惡關係,也不是一個很難分析的正邪的關係,很簡單的道理。它居然把這麼普通的善良的人當成邪惡的人。」

和平上訪被惡意歪曲成「圍攻中南海」,李犇坦言,「當時沒有想那麼多,我當時真沒想到政府會那麼壞,我們覺得我們都很單純。」「電視前面的觀眾,不知道這些人在幹什麼,在府右街的路邊站了這麼多人,如果電視裡說他們是非法的,那觀眾一定會認為是非法的。」「把現場弄得很有圍攻狀態的這種攪和的視頻、圖像,那肯定是剪輯出來的。它沒有把法輪功學員這種祥和、正面,很好的狀態的鏡頭呈現給觀眾。」

李犇說,事實上,「四二五」之後,其他6名政治局常委都不贊同迫害法輪功,江澤民一手發動了對法輪功的迫害。「六四事件令江澤民覺得,只有對老百姓施暴、殘酷壓制才能保住它的權力。所以它會想:『我將來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要像六四鎮壓學生一樣去處理問題。』」「無論怎樣簡單的善惡標準,它可能都不會考慮,這不是一個正常人的思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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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李華  來源:大紀元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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