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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純鉤:我的同情心沒有那麼廉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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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害的儲戶之中,肯定會有做慣了奴隸的人,他們享受中共的蔭庇,對中共忠誠盲從,維護中共的殘暴統治,他們是中共專制統治的社會基礎,沒有他們,中共不可能掌握國家機器。可惜中共的殘暴統治是無差別的,平民是韭菜,奴才也是韭菜,凡韭菜都有被割的命運,看別人被割可以冷血,自身被割才知痛苦,自己的痛苦是自己有份造成,怪不得別人。

有人說,河南銀行被欠款的儲戶不值得同情,因為其中有些人支持中共鎮壓香港反送中運動;有人說,應該分清楚加害者與受害者,對一切被損害的人,都應該有同情心。

沒有人知道這些儲戶中有多少五毛愛國賊。雖然中共是加害者,儲戶們為受害者,但受害者中有對現實具清醒認識的人,也有中共的爪牙,二者有本質分別。客觀上一一理清當然是不可能的,但當我們說起同情,心目中應該有值得同情的對象。

受害的儲戶之中,肯定會有做慣了奴隸的人,他們享受中共的蔭庇,對中共忠誠盲從,維護中共的殘暴統治,他們是中共專制統治的社會基礎,沒有他們,中共不可能掌握國家機器。

可惜中共的殘暴統治是無差別的,平民是韭菜,奴才也是韭菜,凡韭菜都有被割的命運,看別人被割可以冷血,自身被割才知痛苦,自己的痛苦是自己有份造成,怪不得別人。

我的同情心也沒有那麼廉價,我只同情那些善良的受害者,至於那些助紂為虐,為專制統治唱讚歌,努力維持中共統治的專制奴僕,即使他也受害了,我也不會同情他們。

首先,你支持中共獨裁政權,肯定中共踐踏人民的惡行,對中共與時代潮流倒行逆施的反動本質大唱讚歌,你便是中共政權得以苟延殘喘的社會基礎。有朝一日你被獨裁政權踐踏,踐踏你的正是你歌頌的,那是咎由自取,種瓜得瓜,種豆得豆。

其次,你支持中共鎮壓香港人,證明你一點同情心都沒有,你沒有同情心,有什麼資格要求別人給你同情?你就自作自受好了。

最後,你被中共反噬,刀割在自己肉上會痛,你痛定思痛,有機會覺醒,最終你或有機會明白,只有推翻中共統治,你的痛苦才會結束。因此,你受這番痛苦,是讓你明白事理的必經路徑,如果你至此還不明白,那更加不值得同情。

我的同情只給那些尚有基本人性與同情心的受害者,不會給那些為虎作倀的奴才,更不會給任何加害者。你支持中共鎮壓香港人的抗爭,你也是加害者的一員,往日加害者變成今日受害者,這是天理循環應有此報。我若同情你,我如何對得起被侮辱與被損害的香港人,如何對得起大陸維權律師﹑民間反共義士,以及宗教受難者?

人有愛憎,是人性的基本表現,但請記住,愛是感情之流露,恨也是感情之流露,愛是人性,恨也是人性。魯迅先生說過:「我的怨敵可謂多矣,倘有新式的人問起我來,怎麼回答呢?我想了一想,決定的是:讓他們怨恨去,我也一個都不寬恕。」對可恨之人恨不起來,也必然對可愛之人愛不下去,愛是恨的反面,有強烈之恨,才會有強烈之愛。泛愛不是真愛,其本質是對社會黑暗的縱容。

有個姓屈的香港女人,曾經得中共之寵上天安門觀禮,疫症期間老父中招,卻因林鄭政府的防控措施枉死,對此我也生不出同情心。你支持的中共,你支持的香港政府,每個香港人都身受其害,你是香港人,卻為中共踐踏香港鳴鑼開道,你老爸之枉死正是你的「功德」,既然如此,誰會同情你?

前全國政協委員劉夢熊一度是梁粉,與中共關係密切,也曾是愛國言論先鋒。後來他遭遇牢獄之災(我不知道其中是否有冤屈),出獄後幡然悔悟,成為一個大膽議政的意見領袖。

人會在痛苦中醒悟,有反省能力的人,能以個人遭遇為切入點,剖析社會現實,從而改變自己的價值觀。如果河南銀行儲戶中,有曾經支持中共鎮壓香港人的,經過這次磨難,希望他們也會覺醒,反思自己當日的冷血與中共的殘暴,如果這樣,對他們個人也不失為一件好事,這比起無端收穫一些陌生人的廉價同情要好得多。

經過七八十年的中共統治,謊言與暴力雙管齊下,中國人的民族性已經淪落到一個可怖的程度,我相信為數不少的中國人,今日仍生活在中共的思想囚籠里,程度各有不同,但覺醒者仍為少數。這便是中共仍可維持其殘暴統治,而中國人的苦難仍不見盡頭的原因。

有同情心是好事,但同情心也不能泛濫,同情心泛濫,與沒有同情心是一回事。我同情大多數善良的受害者,卻不同情那些愚昧的腦殘者,更不同情那些助紂為虐者,善惡有報,各安天命。

責任編輯: 江一  來源:臉書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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