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論 > 好文 > 正文

觀雨堂主:社會主義市場經濟——一場騙局

作者:
鄧小平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憑藉搭上WTO的順風車,憑藉對美國貿易的順差,達到近20年經濟增長的目的。然而短暫的經濟增長不等於經濟的良性發展,WTO的遊戲規則遭受空前的破壞,這個規則一朝廢棄也是理所當然的事。離開了WTO,智慧財產權的偷竊難以為繼,強迫技術轉讓也不得不終止,CPTPP想進又進不了,經濟狀態也就隨之被打回原形。

1992年,鄧小平南巡講話後,進一步提出要搞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從此完全打開了中共權貴鯨吞國有資產的大門

隨著中美貿易逐漸脫鉤,WTO被廢棄,加上三年封城習近平的反覆折騰,中共黨國經濟衰敗的跡象明顯。於是牆內網路上每見有人著文提出:「好端端的一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弄得不成樣子……」還有人認為;「鄧公的市場化改革,毀於一旦……」。言下之意,所謂鄧小平的改革理論——以「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為旗號,以及在這個旗號下一靠「摸著石頭過河」,二「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就是這個國家的生存之道,就是這個黨國的未來和希望。到了江澤民胡錦濤執政,先後貼上「三個代表」、「科學發展觀」的標籤,鄧的這個「市場化」方向依然得以延續。在我看來,如果說「摸著石頭過河」,還有點不打自招的意味,「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就是鄧小平真正的目的,而「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旗號,就是十足的一場騙局。

這是後極權時代的重要特徵,共產主義的原始驅動力已經衰竭,塌方式的腐敗如同踩了油門,根本無法停下。極權主義者把主要心血用於維護既得利益的穩定,全部的手段不外乎鎮壓、恐嚇,加上無所不在的欺騙。「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這一口號的出現,是極權主義者在走投無路、岌岌可危的狀態下,不得不「摸著石頭過河」,公開聲稱放棄中央計劃的權易之計。正如1934年10月盤踞在江西瑞金的中共,因無法承受國軍圍剿打擊,不得不放棄瑞金、不得不逃竄一樣。為了掩蓋逃竄的事實,還美其名曰「戰略轉移」或「長征」。中共逃竄到延安後,暗中發動西安事變,終於保全並壯大了自己。「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恐怕沒有那麼幸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本身就是一個子虛烏有的偽命題,更是一場無法瞞天過海的騙局。正如1949年毛澤東公開提出「人民民主專政」這個偽命題一樣——「專政」與「獨裁」是同義詞,「民主」與「專政」水火不容,也是同一坐標上方向相反的兩極。只有極權主義者敢於無視天下人的智商,將「民主」與「專政」強扭在一起。

同樣,「社會主義」與「市場經濟」也是水火不相容的兩極。

先談「市場經濟」。市場經濟是一套自我完善的系統性制度。市場經濟以財產權私有為基礎,以市場價格為信號,由無數人參與自由交易的大系統。財產私有的制度一旦破壞,就沒有真正的市場交易可言。財產私有是人類文明的標誌,幾條狗圍著啃搶骨頭,狗們不可能劃分「這是我的,那是你的」。人類不能像狗一樣生存。市場自由的最大威脅來自公有制的詐騙與權力,為保證市場運行,首先必須實現權力制衡,並以憲政制度約束政府權力。缺乏權力制衡與憲政制度,「市場經濟」完全無從談起。有市場的地方,也不等於市場經濟,中世紀的威尼斯、熱那亞等地中海邊的城市,海上貿易市場已具規模,但不能算「市場經濟」。中國在明、清時,長江三角洲一帶如烏鎮、周莊等等許多水鄉小鎮,市場規模無法與威尼斯、熱那亞相比,也留下小規模市場的痕跡,同樣不能算「市場經濟」。說到底,「自由市場經濟」就是完整的資本主義體系,也是人類自發演進的結果。「自由市場經濟」也會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但讓誰先富起來?是由市場說了算,而不是由極權主義的領袖說了算。誰對消費者的貢獻最大,消費者就願意向他投入貨幣票,他就能先富起來。19世紀以來,「資本主義」一詞不斷受到共產主義知識分子的詆毀、誣陷和抹黑,但人類社會的終極形態,必將是不斷自我完善的資本主義。

「社會主義」是極權主義者強加給廣大民眾的一種烏托邦。「社會主義」者竭力反對財產私有,主張財產公有制度。公有財產制度下不可能出現真正的市場交易,更不可能形成市場經濟的制度。中共黨國的公有財產制,原先稱「全民所有制」,後來又改稱「國有制」。正是在毛澤東的「全民所有制」的口號下,出現餓死近4000萬人的大饑荒;正是在鄧小平的「國有制」的口號下,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於是形成鄧小平、陳雲李先念等「八大家族」的103名太子黨要員,掌控了這個全球第二大經濟體90%的財富。說穿了,「公有制」的實質,就是以財產公有的名義,維護極權主義集團的瘋狂掠奪與斂財。為了推行罪惡的社會主義公有制,極權主義就必須竭力反對權力制衡,阻擋憲政制度。

因此,將「社會主義」與「市場經濟」強扭在一起,就是一場騙局。社會主義強調無產階級專政,其實就是維護一黨極權。權力與極權是對自由的致命威脅,也是市場的致命威脅。「社會主義市場經濟」下,雖有市場的影子,但每一筆市場交易中都有權力之手伸入,導致價格信號被扭曲,所以這個市場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市場。「社會主義市場經濟」下,由於權力完全不受約束,造成腐敗的普遍化、合法化。在農村,幾乎每個小小村支書,就是名副其實的南霸天,就能隨心所欲的斂財、橫行霸道。在城市,一名小學校長、一個街道的芝麻綠豆官都能呼風喚雨、財源滾滾,至於廳局級、部級官員們的斂財手段,更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無官不貪」成了今日人所周知也無法掩蓋的事實。「社會主義市場經濟」下,腐敗的合法化,更是太子黨們順利掠奪民眾財富的保障。

早在2007年《財經》第一期,就有署名文章提出「合法腐敗」一詞。文章指出某太子黨要員先找來評估公司,對山西某煤礦估價為7000萬元,然後輕易從銀行獲取貸款7000萬元買下該煤礦。該煤礦所有權到手後,又請來評估公司,將煤礦評估為7.5億元。接著又以7.5億元的價格,轉手將煤礦賣給山東魯能集團。當7.5億元到手後,向銀行還貸7000萬元,剩下6.8億就成了自己的「合法財富」。山東魯能的實際價值為1100億元,2006年魯能轉股份制,這個太子黨要員以37.3億元買下魯能91.6%的股權。兩年後因中央干預,這個太子黨要員又以85億元的價格,讓魯能收回這91.6%的股權,從而使自己淨賺的「合法財富」從6.8億上升為48億元。這個太子黨要員全部的市場交易過程完全「合法」,類似的「合法交易」比比皆是,這就是「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奧秘所在。鄧小平及陳雲的後人在上海炒賣地塊,同樣都是藉助「合法交易」空手套白狼,達到轉手斂財的目的。

自由市場經濟或資本主義制度下,經濟增長的火車頭,靠的是企業家的創新才能。企業家關注的是市場,他們希望得到消費者的認可,他們只能全心全意為消費者服務,他們的競爭就是看誰的產品質量更好、價格更便宜。企業家與生產者們唯有如此,才能獲得消費者的選票(鈔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下,沒有經濟增長的火車頭,只能靠「三駕馬車」——投資、消費、出口拉動經濟,其實在很大程度上回到凱恩斯那裡去了。加上生產資料公有制,「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當然無法出現真正的企業家,更談不上企業家的創新與競爭。沒有企業家的創新與競爭,生產者的生存環境險惡,競爭也不斷趨於惡性化。人們看到形形色色假冒偽劣的商品占據市場,生產者沒有動力提高自己的產品質量。橋樑、高樓等建築物在建造過程中,強行降低成本的方法,不是靠技術創新而是靠不斷偷工減料。時至今日,建築物倒塌或漏水的現象屢有發生。食品生產中,三鹿奶粉、毒膠囊、地溝油等現象,早已是家喻戶曉的事實。形形色色、五花八門的食品添加劑,充滿在人們的餐飲生活中,農業生產中多種有害化肥,或各種化學製品,滲入農產品,然後藉助市場交易上了人們的餐桌。就連土地、河水都受嚴重污染,沒人能改變這一切。「社會主義市場經濟」下,消費者成了掠奪的主要對象,下層民眾陷入相互殘害的境地,而權貴階層掏空了這個社會的全部財富,同時又享受著各種特供,他們養尊處優、享盡奢華,又將大量財富轉移到境外。

這就是鄧小平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憑藉搭上WTO的順風車,憑藉對美國貿易的順差,達到近20年經濟增長的目的。然而短暫的經濟增長不等於經濟的良性發展,WTO的遊戲規則遭受空前的破壞,這個規則一朝廢棄也是理所當然的事。離開了WTO,智慧財產權的偷竊難以為繼,強迫技術轉讓也不得不終止,CPTPP想進又進不了,經濟狀態也就隨之被打回原形。社會主義的實質,是對社會成員的全面控制,即使放棄中央計劃經濟的做法,但社會主義對人的全面控制不會改變。隨著社會可掠奪資源的減退,及社會成員不滿情緒的上升,這種控制只能不斷加強,絕不會稍有減弱。於是人們看到的,是每年維穩費用的上升,已超出巨大的軍費開支。言論自由、新聞自由連提都不許提,教師講課小心翼翼,擔心說漏嘴大禍臨頭。警察、城管執法公開流氓化,哪裡還有一點「市場經濟」的影子呢?難怪2015年WTO的若干成員國公開質疑中共黨國「市場經濟」的真假,中共連辯護的資格也不得不悄悄放棄了。

要想真正發展市場經濟,前提是徹底埋葬「社會主義」這個罪惡的極權制度。

責任編輯: 李安達  來源:大紀元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本文網址:https://tw.aboluowang.com/2023/0731/193449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