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圖:2023年9月29日,在德克薩斯州伊格爾帕斯(Eagle Pass)市,跨越美墨邊境抵達美國的移民
每當我回顧過去在中國度過的四十年,猶如被困在地獄深淵的惡夢再度浮現。曾經那個內心充滿希望的小孩,如今已經成為一個對共產黨獨裁統治深惡痛絕的逃亡者。今天,我的眼睛再一次濕潤,只因看到了「一個外地女孩,死在了我出租的公寓」的文章,這個悲劇再次讓我堅信,我冒著生命危險走線進入美國,是我這輩子最正確的決定。
中國,一個從外表看似繁華的國家,內里卻腐爛至極。我小學時,曾無數次在教室里被老師羞辱、毆打,甚至遭受非人的體罰。但更令人感到絕望的是,回到家裡,我不敢也無法訴說,因為說出口的下場將是更深的羞辱和攻擊。家庭和學校,這兩個本應是孩子成長的避風港,成了我童年最痛苦的煉獄。在中國像我一樣渡過噩夢般童年的人不在少數!
我至今還記得小學的一天,我偷偷喝下一管老鼠藥時的味道——甜的。那一刻,我只希望能安靜地睡去,從此脫離這無盡的苦難。
然而,命運的安排,那管藥是假的,我依舊活著,卻依舊掙扎在這片土地上。畢業後,我曾努力想通過自己的雙手改變命運,但現實卻狠狠地擊碎了我所有的希望。溫飽尚且難以為繼,甚至有一段時間,我窮困潦倒到想過賣掉自己的腎,只為換取一點微薄的收入,然而連這一條路也是虛無縹緲的,因為沒有找到買家,就此我依然健康!
在北京的那些夜晚,我無數次站在三十層樓的樓頂,看著燈火闌珊的城市,我感到自己像一頭牛,從一出生便註定要為共產黨權貴們產奶、產肉,貢獻自己的所有。然而,在這個繁華的都市裡,沒有一盞燈為我而亮。每次,我都站在樓頂邊緣,準備結束這痛苦的生命,卻最終猶豫了。也許是那股強烈的自我保護意識,讓我一再退縮,但我知道這並不是懦弱,而是潛藏在內心深處對自由的渴望與掙扎。
疫情的三年,我看到了猶太人在二戰時期集中營里的苦難在中國重演。大白,這些比活閻王還要可怕的執法者,將我們普通百姓牢牢控制在恐怖的生活中。那一刻,我下定決心,必須離開這個地獄般的國度。如果離不開,我會選擇與這個政權同歸於盡。想要像楊佳那樣為自己討回公道,即便犧牲,也要拖幾個腐敗官員一起下地獄。幸運的是,我最終得以逃離,踏上了通往美國的自由之路。
在美國,我過上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安全生活——器官安全、食品安全、生命安全、內心安全。所有這些,都是在獨裁統治下的中國遙不可及的奢望。在那裡,生命如草芥,政府為了利益可以毫不猶豫地摘取活人的器官,全世界,還有哪個國家敢如此光明正大地進行這種罪惡勾當?
我的經歷並非個例,而是無數在中國成長的普通人都可能經歷的故事。中國共產黨,這個從蘇共手中繼承下來的獨裁機器,已經將中國人民壓榨到極限。它的每一個決定、每一項政策,都是為了鞏固自己的權力,而非人民的幸福。它讓中國人在苦難中掙扎,卻又不給予逃離的希望。
但是,我終於離開了那個地獄般的國度,來到了自由的土地上。我希望我的故事能夠喚醒更多還在沉睡中的同胞,讓他們看清那片土地的真相——那片土地,不屬於我們,它只屬於那些高高在上、權傾一時的獨裁者們。而我們,要麼反抗,要麼逃離。因為在那片土地上,生命永遠沒有安全和尊嚴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