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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家才: 再為戴笠辯誣

——──批判中共滿紙謊言以正視聽

戴笠

共干捉刀沈醉署名

    客從紐約來,寒喧數語,就說:「大陸出版的『戴笠其人』,在美國,到處可以看見,是共產黨誣衊蔣委員長和戴笠將軍,醜化國民政府的宣傳書刊,閱後令人髮指。後來在中外雜誌看到你的『為戴笠辯誣』,才略微舒了一口氣。但是你批判了文強,卻放過沈醉,何薄於文強而厚於沈醉呢?」

    我並不厚於沈醉,我確信用沈醉的名字發表「我所知道的戴笠」,決不是沈醉本人的作品,是由共產黨幹部捉刀代筆,他們拿上沈醉掛名做傀儡,利用他的名字而已,所以懶得批判。

    沈文對於國民政府,不是說「反動政府」,就是「反動政權」,完全是共產黨人的口吻。又說戴笠在「反共、反人民」這一方面,是和蔣委員長一條心,這也是共產黨人的口吻。

    共產黨喜歡把他們和人民連在一起,但是他們在那一方面是為人民呢?他們剝奪了人民的一切自由,騎在人民頭上,為所欲為。虐殺人民,壓榨人民。他們沒收了人民的土地和房屋,沒收了人民的商店和財產。他們拆散人民的家庭和骨肉,掃地出門,使大陸的十億人民變成赤貧,都成了共產黨的農奴和奴工。究竟誰是真正反人民呢?

    有一段沈文說阮清源部配合熊劍東部稅警總團「把距離上海市區只有三十華里的七寶鎮一支新四軍的部隊,深夜包圍起來,進行偷襲。這一支由顧復生領導的人民抗日武裝,多年來在敵後活動,屢建奇功,攪得敵偽日夜不安的幾百名抗日英雄,他們沒有死於日軍槍炮下,而在抗戰八年,日本宣布投降的勝利之後,死於忠義救國軍手中,實在令人氣憤!」

    沈醉沒有在新四軍待過,他怎麼知道,距上海市區三十里七寶鎮有顧復生這幾百名抗日「英雄」,屢建奇功,攪得敵偽日夜不安呢?這明明是共產黨謊言臭表功。

    沈醉沒有在忠義救國軍待過,抗戰勝利時,他遠在重慶,不在上海,而且他主管的業務是總務,和這一方面,毫無關連,他怎麼能知道阮清源部深夜包圍顧復生部幾百人,進行偷襲呢? 沈醉憑甚麼能寫出這些文章呢? 絕對不可能。顯然地,是共產黨人所撰寫的,和沈醉毫不相干。

   
錯誤百出簡直可笑

    三十五年(一九四六)三月十七日,戴笠將軍的座機在南京以南岱山失事殉職。那天的飛機從青島起飛,軍統局的同志,人人都知道。身為總務處長的沈醉,自己還說當時重慶打算派他飛南京調查,見過委員長,不應該不清楚。但是他卻說:「當天到天津住了一夜,第二天由天津起飛,準備經上海再轉重慶。……所以,他於三月十七日由天津動身,不直接飛重慶,而先去上海。」

    這是一件大事,從青島起飛,絕對不能錯為從天津起飛。尤其身為總務處長的沈醉,萬萬不能錯,捉刀的共產黨,忽略了這重要的一點,露出馬腳。所以我說「我所知道的戴笠」,絕不是沈醉所撰寫的。

    其他錯誤,俯拾即是,在在足以證明我的主張是千真萬確的。

    戴笠將軍系浙江江山縣,閩浙交界的仙霞嶺山麓保全鄉人,距江山縣城一百里。抗戰期間,保全成了大後方通往東南的交通要道。好些軍統局同志,派到上海或東南工作,以及由上海或東南回重慶,路過保全,都受過戴老太太的招待。這位老人家的慈祥熱烈,有口皆碑.身為總務處長的沈醉,反而弄不清楚他是那裡人嗎? 沈文說戴將軍「一八九六年(民前十五年)秋生於浙江省江山縣硤口鎮。」

    硤口距保全二十五里,距江山縣七十五里。是從保全進城,必經之地。系故立法委員姜紹謨的故鄉,並不是戴笠將軍的出生之地。

    一個管總務的人,對於長官的家族情形,總比別人知道的確實一些。張冠夫的太太和戴將軍系姨表兄妹,戴將軍經常提起。戴將軍的母親藍太夫人系藍興旺老先生的第四個女兒,張冠夫的丈母娘系藍興旺老先生的第三個女兒。沈醉不應該派張冠夫做戴將軍的老表,更不應該把表妹說成表嫂。沈文:「他在上海住在老表張冠夫家中,睡在地板上,他的表嫂很討厭他,常常閉門不納。」

   「他在未進黃埔前,到處搜集一些情報,但只能在蔣××出門時攔住汽車,遞上一份報告。」這也是胡扯。

    戴將軍於民國十五年到廣東時,校長已經統帥國民革命軍出師北伐,他的小學同學周念行和姜超岳,都隨軍北上,不在廣州,沒有看見。十月間他考入黃埔第六期,編入入伍生第一團第十七連。第二年,即民國十六年入騎兵營,開往蘇州,正遇校長下野,返回故鄉奉化。他和劉藝舟、賴雲章代表騎兵營同學到奉化晉謁校長。後來校長去日本,他為胡靖安搜集情報,轉報校長。十七年胡靖安把他推薦到總司令部,任上尉聯絡參謀,才和總司令發生關係。

    當時總司令的侍衛長是王世和,王不讓他晉謁總司令,也不給他轉呈報告。他不得已,才等侯總司令下汽車時,跑步去呈上報告,這是他公開對人講過的,絕不是攔汽車,攔汽車會發生意外,捉刀的人不曾用腦子想過。

    八一三淞滬戰爭開始時,沈醉正在上海工作,對於當時蘇浙行動委員會的組織情形,應當很清楚。構成蘇浙行動委員會的委員為吳鐵城、俞鴻鈞、宋子文、貝祖貽、錢新之、杜月笙、楊虎、張治中、俞作柏、張嘯林、劉志陸、吉章簡、蔡勁軍和戴笠將軍。而沈文則說:「由幫會頭子杜月笙當主任委員,劉治陸(沈文把志誤為治)、楊虎、梅光培、向松坡、陸京士等委員。」

    沈文這一段敘述,把組成蘇浙行動委員會的主要人物吳鐵城、俞鴻鈞、宋子文、貝祖貽、錢新之、張治中、俞作柏、吉章簡、蔡勁軍等政治軍事大員漏列,而加上不是委員的梅光培、向松坡、陸京士。可知不是沈醉寫的,否則就不會有這麼大的出入。

   「只有當時上海特區區長周偉龍,答應留在上海法租界內任潛伏區區長,專門干點破壞、行動等工作。他怕周不可靠,又加派了他的小同鄉姜紹謨成立上海特區第二區,專門搞上海淪陷後的情報工作。」

    查姜紹謨參加軍統局工作,是二十七年夏天,在武漢,不是二十六年八一三,在上海。政府遷重慶後,姜紹謨曾任渝特區區長。二十八年汪偽組織在南京開鑼,姜紹謨認識偽組織中的許多人,才要他任滬二區區長,以陳祖康為書記,二十八年秋,才從重慶出發,到上海建立工作,要比沈文所述退後兩年。沈文似是而非,捕風捉影。

    方鼎英先生原系黃埔第四期、第五期、第六期的教育長兼入伍生部部長,十六年四月國民黨清黨時,方教育長把黃埔的共產黨、政治部主任熊雄、入伍生部總政治教官廖劃平、政治教官蕭楚女和其他共產黨統統放走,大家以為他同情共黨而已。黃埔軍校代校長李濟琛,大概因此對方鼎英不滿意,改換李揚敬任教育長。

    方鼎英離開黃埔,曾任第十軍軍長,可見校長對他不薄,沒有聽說他有反對校長的言論,更沒有聽說要暗殺他。沈醉的捉刀者,系共產黨,賣弄聰明,無形中泄露了共產黨的秘幕,原來方鼎英不只是同情共產黨,且已是共產黨。

    沈文:「方鼎英先生住在法租界時,方先生的同鄉蘇業光便是派去偵察方先生的軍統特務。他可以去見方先生,經常談談。原來也準備透過蘇業光的關係暗殺方先生,由於以後方的反蔣言論越來越少,蔣××漸漸放了心,才沒有下毒手。」沈醉和方鼎英沒甚麼關係,為甚麼扯上這一段,蓋共產黨重視方鼎英,因此無形中也暴露了方鼎英的真面目。


宣傳技術十分拙劣

    如果「我所知道的戴笠」由共產黨人出名發表,不論怎樣誣衊醜化戴笠和國民政府,閱者看來,那是共產黨筆下的國民黨人,這樣污衊醜化,都是理所當然。現在利用沈醉做過戴笠的總務處長,由他來污衊醜化他的老長官,用字用語,又非常惡毒,自然會引起讀者的反感,宣傳的效果和作用,也會適得其反。所以,我說這本書的宣傳技術太拙劣了,並不高明。

    從這本書來看作者沈醉,簡直不是東西,是一個沒有骨頭,沒有人格、人品、人味的投機小丑。為討好共產黨歡喜,而去侮辱自已的老長官,以中國人的道德標準來衡量,他本身就不為人所齒,狗嘴裹吐不出象牙,誰還相信一個沒有骨頭,沒有人格者所說的話呢?

    沈醉說:「我從十八歲便參加他所領導的特務組織,前後十八年中,在他身邊擔任總務處長,長達四、五年之久。」又一再說:「我在他身邊的幾年中……」一個從十八歲就跟戴笠工作的人,從少年干到中年,工作了十八年,戴把他提拔到少將處長。一旦政治發生變化,我們不希望沈醉做文天祥和史可法。不過既是吃國民黨的奶水長大,而投靠了共產黨,不必要他對國民政府、國民黨和戴笠將軍怎樣忠貞。至少也應該保持做人的起碼條件,保持人格,對於過去的長官,不出惡言吧?

    然而沈醉一開頭就說:「軍統特務首腦戴笠,是蔣××佩在身邊的一把犀利的匕首。也是最善於窺伺主子意圖,最博得蔣××歡心的一條忠實兇狠的走狗。」

   「蔣××為了鼓勵和獎賞這條忠實走狗,一心想培植他。」

   「對這條忠實走狗的死去,是特別感到傷心的。」

    沈醉對他在上海新亞酒店監視過的周恩來稱先生,對背叛國民黨,投降了共產黨的無恥小人張治中稱先生,對於方鼎英也稱先生,而對領導全民八年抗戰的委員長蔣公,卻直呼其名,用極無聊的字句來形容。這種寫法,惡劣到極點,任何一位讀者看了,都會怒髮衝冠,都會引起反感,認為沈醉無恥,沒有骨頭。

    沈醉再三再四以「走狗」來稱道戴笠,戴笠既然變成走狗,那麼從十八歲就在走狗身邊的沈醉,成了甚麼東西?沈醉先生!你思想過沒有?共產黨要你罵你的長官,你就以「走狗」來稱道他。假如共產黨要你_爭你父親,你能稱他王八蛋嗎?夜靜更深的時候,希望你捫心自問,你具名寫「我所知道的戴笠」,不惑覺慚愧嗎?

    沈醉一再讚美共產黨人有骨氣,有志節。稱讚鼓動成都搶糧暴動而被捕的中共四川省委羅世文、軍委車耀光寧死不屈,決不肯為個人的生命,而背叛黨,出賣同志。其實共產黨搞城市暴動是看家本領,沒有甚麼稀奇。南昌暴動,廣州暴動,都是先例。不過在抗戰期間,竟在大後方成都製造暴亂,居心叵測,無異配合日本軍閥,打擊我長期抗戰,是得不到別人同情的。

 你說:「一個共產黨對黨的熱愛和忠貞,會超過對自己的生命。」又說:「八路軍洛陽辦事處主任袁曉軒叛變,袁曉軒不但出賣了自己的靈魂,還出賣了在河南大學擔任文學院院長的嵇文甫及張麗寰等八十多位地下黨員。結果,袁在軍統局得到的最高官職,只是一個上校組長。」沈醉譏笑袁曉軒不忠貞,無異妓女嘲笑另外一個賣淫者,你自己的靈魂呢? 非常可笑。


    沈醉既跟戴笠工作了十八年,就應該比照羅世文和車耀光,寧死不屈,不應該投靠共產黨。還譏笑袁曉軒只不過得到一個上校組長,那麼你投靠了共產黨,共產黨會給你個元帥嗎?


共產黨徒擅改歷史

    八年抗戰,使共產黨坐大,成了氣候,占據大陸,自己也覺得有些難為情。他們擅長改變歷史,於是說戰勝日本軍閥,是他們幹的,並不自沈醉這本書開始。不過由沈醉來誣衊委員長蔣公及戴笠將軍向日本投降,令人更為痛恨。

    抗戰時期,毛澤東公開宣布共產黨的政策:七分擴充實力,二分對付國軍,一分抗日。以此政策指導八路軍、新四軍,在淪陷地區吞併地方抗日武力。最為人所知的,在太行山解決了喬明禮、鹿鍾轔、張蔭梧的部隊,以擴大共產黨的武力。

    二十八年,在山西的新軍薄一波等叛變,共產黨遂據有山西北部和東部地區,打通由延安到河北、山東、蘇北的交通路線,遂占據了整個河北、山東的淪陷地區。反而說國民政府是積極反共,消極抗日。請問台兒莊大捷,三次長沙大捷,衡陽大戰,是共產黨打的仗嗎? 有無共黨部隊參加 ?

    沈醉奉行共產黨的謊言,跟著說戴笠是投降政策的執行人,書中說:「因為戴笠便是蔣××投降政策的執行人之一,通過他的活動和他對一些問題的處理,便可很清楚地看出蔣××積極反共,消極抗日,並隨時準備投降的內幕。」

   「抗戰期間,蔣××搞的一些準備向日本投降而和日本一道共同反共的陰謀,不少也是由戴笠經手辦理過的。大約是一九四二年前後,日本幫會首腦頭山滿派日本駐綏遠特務機關長黑田清一持頭山滿親筆信,經香港去桂林轉重慶,便由戴笠負責接待,並親自陪同去見過何應欽和蔣××,以後的情況我不知道。」

    頭山滿有沒有派黑田清一到重慶這回事,以及是不是戴笠將軍在工作上有甚麼運用,我不知道。即使有這回事,是不是日本接洽向我政府投降求和?一九四一年,香港已經淪陷,通往大後方的交通已經中斷,黑田清一怎樣從香港去桂林呢?何不從界首經河南、西安到重慶?或由第三戰區經江西、湖南、昆明到重慶呢?既然向日本投降,就應該派人去日本接洽,那有受降者反派人到投降者的首都來接洽的道理。再者頭山滿不過是日本幫會首腦,代表不了日本政府,他的親筆函又有甚麼作用?

    日本侵略中國,原打算速戰速決,三個月滅亡中國。沒有想到成了長期戰爭,打到一九三九年,已經感覺到吃力,中國不能征服,不能再打下去,於是設法謀和。但是因為蔣委員長在抗戰一開始,就發表聲明,警告日本,一旦全民抗戰開始,就要抗戰到底,絕不中途妥協。日本政府想和我謀和,近衛首相提出和平三原則,我政府毫不睬理。近衛著急得團團轉,老羞成怒,聲明和平不以重慶為對手。既然不以重慶為對手,還有甚麼和平可談?十分無奈,才抬出汪精衛來組織南京偽中央政府,但是戰爭仍然不能解決,和平成了幻想。

    而沈文卻說:「蔣××在逃到重慶後,雖準備投降,但是還有許多顧慮,而汪精衛卻經常表示迫不及待。所以汪在重慶,蔣××叫戴笠派特務監視著,不准他離開重慶。主要是怕汪先走一步,日本人有了汪,以後便不一定再要他。」

    這種顛倒是非,誣衊我領導抗戰的最高統帥,共產黨一向如此。但是由出賣了靈魂的沈醉說出來,格外令人氣惱。蔣委員長領導抗戰,雖很艱苦,但是獲得最後勝利的信心是堅定的。在中華民族五千年歷史上,八年抗戰是不會磨滅的偉大成就,不因共產黨據有大陸而能改變的。


罪該萬死還賣聰明

   「總務處有一個辦伙食的膳食股股長羅連勝,辦伙食有一套辦法。其實沒有甚麼巧妙,只是善於利用軍統局的特權,指使外勤公開特務機關去強迫購買一些廉價的副食品,和強占一些荒地來搞菜園,並把多餘的軍糧私自出售,補充伙食。」

    沈文這樣描寫,沈醉有沒有想到,自己的膳食股股長羅連勝強迫購買一些廉價的副食品,強占一些荒地,把多餘的軍糧私自出售,這些違法的行為,總務處長要不要負連帶責任? 有沒有包庇部下犯罪的刑事責任?

    軍統局的伙食比一般機關辦的好,不是沈醉做了總務處長以後的事。遠在二十九年春天,戴將軍就在江山招募了一些種菜的、磨豆腐、生豆芽的、養豬的、餵雞的、釀酒的專業人員,由王華率領,到達重慶,從事生產,以改良大家的伙食。二十九年我正在重慶工作,我們吃自己種的菜,自己磨的豆腐,自己生的豆芽,自己養的豬肉,自比一般機關,又好又便宜。沈醉干總務處長,在三四年以後,這些種菜、養豬、磨豆腐、生豆芽的人,照舊在工作,不求在生產方面改進,卻要膳食股股長去強迫購買廉價副食品,私自出賣多餘的軍糧,開倒車到這步田地,罪該萬死,還賣甚麼聰明,說甚麼風涼話?

    軍統局的飯廳相當大,因為飯桌系方桌,不是圓桌,每桌八人,四菜一湯,兩葷兩素,全部五六十桌。沈醉說「一千人左右進餐的大飯廳」,有些誇張,並不實在。各桌之間,置有盛飯的大木桶。吃飯時,都是各人自己盛飯,不假手他人。大飯廳也有戴將軍自己的座位,他經常中午去大飯廳進餐,也是自己由大木桶裹盛飯。因為他經常去吃飯,所以對伙食的好壞,進步和退步,十分清楚。

    偌大一個機構的主官,能經常和工作同志在大飯廳一塊用餐,注意到大家的營養,在當時或現在,都是少見的。就連當時的延安,都是飯分幾等,有大灶小灶。王實味撰寫野百合花,揭穿共產黨的偽裝,說了實話,因而失去自由,受到極嚴重的處分。

    戴將軍是一位智慧極高的人,有一次我在督察報告裹,列了一張有肺病的同志名單,七八個人。他看見這份報告,知道是由於營養不夠,立刻下令,增加伙食費,改進伙食。這也是任何一個機關首長做不到的。

   「夏天夜間,他還常去大宿舍看看,有沒有蚊子、臭蟲,並規定經常要燙臭蟲。軍統局廚房附近有一個大得可以同時放進兩張雙人床的大滾水池,常常煮床鋪。不僅宿舍經常修建,廁所也要求建得很合適,一點不好,寧可拆了重建。當時軍統因工作忙,除白天辦八鐘點工作外,晚上還加兩小時辦夜工,又加一次夜點費。」

    這是全書僅有的一段忠實的描寫。軍統局的工作同志,不只每天辦公十小時,還要住在機關裹面,有眷屬的,每周休半天假,可在家裹住一夜,第二天一早趕去上班。所以戴將軍對同志們的生活,食和住都非常注意,誠如沈文的敘述。

    重慶的老鼠和臭蟲,有名的猖獗,他想出最有效的消滅臭蟲的辦法,讓工作了十小時的同志,不受臭蟲干擾,能夠安穩地睡一夜,恢復體力,是十分必要的。戴將軍想出煮床鋪的方法,來消滅臭蟲,既徹底,又高明,妙不可言。


將軍替身胡說八道

   「但在他個人利害方面,也天天提防蔣××殺掉他,擔心蔣××一腳踢開他。他時常公開說,他不死於敵人之手,便是死於蔣××之手。」

    沈文說戴將軍怕死,真是胡說八道。他經常奔波各地,指揮工作,一直到二十八年,我在蘭州工作時,他到蘭州,只帶一位副官,沒有警衛人員,連譯電人員也不攜帶。他來往的電報非常多,害得我們四五個人,日夜為他翻譯電報,三天三夜不能睡覺。

    戴笠將軍真是早把生死置於度外,視死如歸,從來沒有想到死。他奔走各地,從來沒有防避人家刺殺他,實際防不勝防。十八年冬,唐生智在河南叛變,懸賞十萬元買他的人頭。他去找唐生智的意兵營營長兼軍警稽查處處長周偉龍,去送人頭。周偉龍感佩他忠貞勇敢,不但送他安全離開,並且成了他的工作同志。二十五年西安事變,委員長被張、楊劫持。西安的叛軍恨他入骨,捉住他非置之死地不可。他居然不怕危險,敢飛往西安。設非張學良全力保護他,他就不會活著離開西安。

    二十一年二月二十九日三民主義力行社成立,校長蔣公要他擔任力行社的特務處處長,他推辭不干。他說:「團體當中,許多人都是我的老大哥,而且這種工作本身就不容易做好。」

    校長說:「這不要緊,一切有我,不必顧慮。現在就是你有沒有決心的問題,只要有決心,事情一定可以做好的。」

    後來校長下了命令,當他雙手接受命令的時候,他就抱定以必死的決心來做好這個工作。他很感慨地向校長報告:「從今天接到了命令之日起,我的這個頭,就拿下來了。」

    校長很奇怪地問他:「為甚麼?」

    他說:「這個工作做得好,頭一定給敵人殺掉;做不好,當然要給領袖殺掉。」

    沈文把這一段對話,演繹成那種卑鄙的說法,說天天提防委員長殺掉他。又編造了表兄毛權做他的替身。沈文說:「毛權長的和他幾乎是一模一樣,口音和舉止也很相同,只是年紀稍大,略顯得老一點。他因天天殺人(惡毒之至),所以也時時提防別人殺他。當他的表兄從家鄉來重慶找他謀事時,他一下便看中了這個和他相似的人,留在自己身邊,想用來當他的替死鬼。他和毛權穿同樣質料和顏色的衣服,戴同樣帽子,使人猛一看,幾乎分不出來。他經常把這位表兄帶在身邊,兩人乘汽車時,有時他坐在司機身旁,有時毛權坐在司機身旁。毛權對於他真可說忠心耿耿。」

    替身應當隱藏起來,不讓人知道,要在金沙灘雙龍會的特殊危險局面時,替身才有作用,才有效。而沈文卻說把替身經常帶在身邊,同乘一輛汽車,豈不是一輛車上坐著兩個戴笠,何替身之有?

    從二十七年開始,到日本投降時止,我曾和他在漢口、重慶、洛陽、西安、蘭州及綏遠的陝垻等慮多次見面,我就沒有見過這位表兄毛權。沈文敘述這段故事,著重形容戴笠「刻薄寡情」。因為毛權得罪了美國友人梅樂斯,所以發他三個月的薪水和路費,把他送走。替身多麼重要,且能輕易送走?


戴笠吃飯絕不豪華

   「他每天吃的東西太好太多,一頓飯也得十來樣菜。但腸胃卻不那麼爭氣,常常鬧毛病。所以他每次吃飯之前,總要先飲一杯開胃酒或其他開胃物品,飯後更照例吃一點助消化的藥物。」

    戴將軍的生活相當簡樸,早餐照例稀飯,幾碟小菜。抗戰前,大概是二十三年,我去南京,他約我在雞鵝巷五十三號吃中皈,除我而外還有一位貴賓劉戡將軍,只有四五個菜。吃飯時,他向劉戡建議,以後行動,不要在報紙上發表消息。他說:「你昨天來南京,我今天中午就請你吃飯,就是從報紙上看到你的消息。」劉很以為然。

抗戰以後,我每次去重慶,他總會在曾家岩公館約我吃飯,有時四五人,有時七八人,邊吃飯邊談工作,從來沒有超過六菜一湯,而且非常清淡,絕沒有像沈文那般描寫,一頓飯也得十幾樣菜,故意誇張他生活奢侈豪華。
    沈文又說:「他每次出門,不僅自帶廚司,還得帶上足夠兩桌用的精美餐具。與一些市面上出錢買不到的名貴食品。在出發之前,他總得先準備十來天,才能動身。如乘汽車,總得兩三部卡車給他帶東西。坐飛機除了專機專用外,有時還嫌不夠,要先派卡車運走一部分。」

    這更是聳人聽聞,起碼他到河南、到西安、到蘭州沒有這樣。就以三十四年他帶我赴綏遠陝垻而言,先一天通知我,到寶雞機場等侯,他從重慶起飛的飛機,路過寶雞接我。他的專機並不大,除了他和梅樂斯,還有第四班的教官郝拉得和雷諾,總翻譯官劉鎮芳,加上我,一共六個人。不但沒有帶兩桌餐具,連副官也沒有帶。他為行動方便,迅速,出門總是非常簡便,並不是如沈文所說,那樣奢侈豪華。

    沈文又說:「抗戰勝利後,戴笠在北平時,對那個自稱清朝親王女兒,日本女間諜川島芳子(金碧輝)很感興趣,除多次找她談話外,還準備吸收她為軍統特務,後因戴死去,她才被槍斃。」

    七七事變以前,川島芳子跟土肥原等日本軍閥,在華北、在上海,作惡多端,是一個絕對不能寬恕的漢奸兼敵間。她以為她是日本人的身份,肅奸是對中國人而言,不會對她下手,所以住在北平,沒有躲藏。北平肅奸工作開始,川島芳子是一個重要目標,由桂洵負責逮捕的。川島芳子靠打嗎啡,維持生命,幾近骷髏,已經不成人的樣子。

    戴將軍在北平,根本沒有見過川島芳子、和她談過話,更沒有吸收她作同志的必要。沈醉沒有去北平,關於北平肅奸工作,他毫無所知。沈文為醜化戴與女人關係,扯上川島芳子,胡說一陣。


誣阮清源坐等勝利

   「首先奉到戴笠急電趕到上海的那一支被上海人稱為叫化子隊的阮清源部,名義上是忠義救國軍淞滬區指揮部,實際上是遠遠躲在浙江曹娥江一帶,坐等勝利。」

    阮清源的游擊部隊,可說是共產黨新四軍的眼中釘,因為他的存在,妨礙了新四軍在淞滬一帶發展,恨他恨到稱為「叫化子隊」。珍珠港事變後,在上海的英美人士都被日本人抓起來,關進集中營。美國花旗銀行儲蓄部經理霍更斯和開灤礦務局英國人華刺,沒有被日本人抓去,逃出上海,逃到青浦阮清源的游擊區,由阮清源的部隊護送他們安全抵達重慶。

    這兩位英美人士做夢也沒有想到,在上海附近存在有阮清源的這支抗戰的部隊,裝備精良,紀律嚴森,不是親眼看到,簡直不敢相信。他們回到英美,把親身經歷,親眼所見的種種告訴新聞記者,才使全世界知道阮清源的部隊,直接威脅日本占據的上海,耳目一新。

    阮清源化名阮亞承,在澄錫虞地區,是響叮噹的人物,無人不知。二十七年六月間,阮清源的部隊埋伏在江陰祝塘的艾家橋附近,將無煬的敵軍廣野部隊一個中隊一百多人予以痛擊,只逃回去二十八人,大快人心,阮清源成了真正的抗日英雄,受到敵區老百姓的尊敬和幫助。江陰人以有阮清源而光榮,成為台北江陰同鄉會的榮譽會員。

    二十八年春天,楊蔚任忠義救國軍淞滬指揮官,以阮清源部為主力,在澄錫虞三縣活動,對敵威脅很大。但遭共產黨陳毅、梅光迪、葉琛等部,配合日偽軍兩面夾擊,幾乎被他們擊潰。後忠義救國軍曾調離澄煬虞地區,到後方予以整補。沈文反咬一口,說阮清源解決了顧復生部,這也是共產黨的一貫作風。

    阮部離開,新四軍立刻跟進,他們破壞阮清源在澄煬虞地區的聲威和形象,編了一首歌曲:「少將阮亞承,騙死江陰人。奔走數百里,回家回不成。」到處歌唱。

    三十年阮清源任忠義救國軍淞滬指揮官,率第一路蘇嘉滬區挺進縱隊,再度抵達上海附近,聲勢日益壯大,威脅上海的敵人。江蘇省政府很信賴阮清源的實力,任命他為江蘇省第三區行政督察專員,轄沙川、南匯、上海、奉賢、金山、寶山、青浦、松江、崇明等縣。

    十二月日本偷襲珍珠港,向英美宣戰,橫行太平洋的英美屬地,所向無敵。我政府為打擊在上海的敵人士氣,曾命令阮清源於三十一年二月十四日,發動上海除夕大攻擊。阮清源以五十人組成縱火隊,一百人組成驚擾隊,另組鐵路爆破隊,武裝襲擊隊、在上海市區及近郊同時進攻,造成騖天動地的紛亂,收到威脅敵人的極大效果。沈文說他遠遠躲在浙江曹娥江一帶,坐等勝利,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不是我好辯,紐約來客既說不應該放過沈醉,為了申張正義,辨明是非曲直,不能不對沈醉予以批判。沈文滿紙荒唐,儘是謊言,批判不勝批判,只好扼要地予以重點批判,舉一反三,以正視聽而已。


◆ ◆ ◆ 【以上全文完】 ◆ ◆ ◆

    以上《再為戴笠辯誣──批判中共滿紙謊言以正視聽》,是以喬家才著《為歷史作證》(台北:中外圖書)同名內容全文為底本完成數位化處理;首發【彰往考來】,收入【析世鑒】時對數位文本初稿中未及校正的若干訛誤作了訂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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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家才: 再為戴笠辯誣──批判中共滿紙謊言以正視聽 全文完)

阿波羅網責任編輯:鄭浩中

來源:析世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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