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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朋友從「去了會死」的國家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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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富汗,對於我的全部印象是這樣的:從現實來說,塔利班,穆斯林,炸彈橫飛;從文藝角度來看,就連移民到美國的卡勒德-胡賽尼的《追風箏的人》翻拍電影的時候,也要搬去新疆喀什拍攝;而從旅行角度來看,這個國家更是讓多數遊客避之不及,它甚至永久上了我的「去了會死」名單。但是我的朋友戴望,不僅去了還活著回來了。

戴望是一名專業炒股人士,30出頭,每天只炒美股,所以過著日夜顛倒的生活。雖然不用上班,但是他也要盯著那些K線什麼的,每年仍會抽出1-2個月去全球旅行。所以當他還在外遊蕩的時候,聽朋友偶然說起這個國家,又恰逢阿富汗大選和穆斯林國家的齋月,所以他考慮了1分鐘就決定直奔赫拉特。

去阿富汗旅行,最重要的是安全問題,前後在阿富汗的20多天裡,他並沒有碰到什麼特別危險的事情,只是在從喀布爾飛往巴米揚的那天早上4:30,機場被襲擊了,而他的飛機是早上6點起飛,又加上前兩天在東部靠近巴基斯坦的一個地方,發生了阿富汗有史以來最嚴重的恐怖襲擊,導致82人死亡,這是他第一次切身感覺到恐怖,雖然飛機順利到達目的地,但現在想來仍然心有餘悸。

總的來說,阿富汗完全沒有媒體報導的那麼恐怖和危險,完全在可控和預料之中。正是這次經歷,讓他堅信媒體報導的信息並不是一個國家或地區的全部。

喀布爾因為有大量使館和聯合國機構以及國際企業,物資豐富,所以人口在這裡也相對集中。當他第一天抵達喀布爾的時候,他選擇了去使館區附近轉轉,因為通常各國使館扎堆的地方都會比較安全,至少有軍警駐紮那裡。

但是,阿富汗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國家——下午四點,周圍是一塊接一塊的水泥防爆牆,裝甲車停在路邊隨時待命。他,一個亞洲面孔的外國人走在街頭實在太扎眼了。僅有的幾個匆匆走過的本地男人在小聲議論著他,而穿著藍色布卡的女也從薄薄的面紗里投來懷疑的目光,而四周手持AK47的阿富汗軍警則對他虎視眈眈,仿佛時刻準備掃射這個「手無寸鐵」的亞洲人。

原因?你知道的,誰會相信真的有瘋狂的遊客來阿富汗旅遊呢?後來戴望才意識到外國機構在這裡才是最容易被襲擊的對象,也是諸如汽車炸彈這種無差別攻擊的最愛。不過他樂觀地告訴我,不去南部和巴基斯坦交接的那幾個塔利班控制的省份就還算安全,看來「no zuo no die」的理論也適用於這個國家。

阿富汗的人們也很愛飲茶。他們的茶以紅茶綠茶為主,不加糖。街頭茶館的店主從一個叫做「薩瑪瓦勒」的茶炊中倒出一杯杯滾燙的濃茶,男人們坐在波斯風格的毯子上,閒聊就能打發掉一天的時間。

戴望和本地人聊了聊這個國家的未來,他們都希望能早日恢復和平,等到停火後能重振旅遊業。雖然在大部分世人眼裡,巴米揚大佛,和曾經被《時代》雜誌評選的世界最美的湖泊——班達米爾湖是遊客僅能說的上來的景點,但是阿富汗人民不介意,因為「越神秘才能越吸引」。

而且,阿富汗人民也挺樂觀,或者已經習以為了,晚上10點戴望在赫拉特的大街上還悠閒地去買了一個甜筒,而喀布爾的Shaw-re-naw公園附近,他在好奇心的驅使外加失眠的雙重作用下於凌晨2點,出門找本地人聊天。原因可能是這裡沒有像其他城市一樣,每天大約有長達10-15個小時的停電,導致了他過於興奮。

雖然當時正值總統大選,日日能看到候選人激動人心的承諾;雖然主要候選人差一點被汽油炸彈幹掉,雖然基本每個城市都有塔利班的餘孽和線人;雖然投票期間也到處可以看到「骷髏頭」的黑色塗鴉,但依舊能感受到阿富汗人樂觀的態度和對美好未來的積極嚮往。

但也正如古蘭經里所說,世界上的每一種病痛都有相應的醫治辦法,人類的職責就是尋找這些辦法——對於阿富汗這個國家的「戰爭之痛」,不知道還需要多久才能找到屬於它的解藥。

如果你仍執意要去,這裡是一些貼心建議:

如果你要去坎大哈,請和普什圖族人一起。坎大哈是塔利班的老巢,這裡有數量最多的塔利班線人和隱藏的殘餘分子。普什圖族是阿富汗的土著民族,其他屬於他們要消滅的。即便你有普什圖族人同行,還是需要儘量偽裝成當地人。

從赫拉特到喀布爾一定要坐飛機過去,千萬不要選擇長途車,只要有人發現你是外國人,整個車廂的人就會知道,會有人通知塔利班。塔利班不喜歡「客人」,他們也許會讓你安全離開,但更有可能綁架你,索取高額贖金。對於女性他們也許會選擇強姦,甚至輪姦。

塞麗娜賓館是喀布爾唯一一家5星級酒店,酒店前面有2道武裝護衛,裝配有重武器,護衛曾經承諾,迫擊炮和RPG(肩扛式火箭)都打不到這個小山頂上的酒店。但這裡在2012年曾被擊中過,所以晚上請拉好窗簾不要隨便趴在欄杆上看夜景。

阿波羅網責任編輯:林億

來源:Enjoy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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