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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饅頭的秘訣和哈爾濱的凍梨

20080904-Life-2

我們家屬於那種老家在南方、但在北方生長的人。於是呢,飲食習慣上不免南北兼顧,米飯、麵食都照收不誤。米飯吃久了,就想著饅頭、花卷之類的換換口味。吃著饅頭,就想給女兒講講多年前她爺爺被下放的時候,她爸爸在農村吃玉米面窩頭的感覺。可是,難以下咽的玉米面窩頭一旦被翻譯成「玉米面包」 (Corn Bread),意思就走了樣了,所以不講也罷。但無論窩頭如何難吃,記憶中最好吃的饅頭,倒也是在東北吃到的。   

那年出差去東北,到黑龍江省的肇東縣考察隕石。途經哈爾濱市,嘗到了當年新麥的饅頭,就是用當年新產的麥子、剛剛磨出的面做的饅頭。那饅頭才真叫好吃的。兩個拳頭大的一個饅頭,白白胖胖的,特別的宣,新麥的清香之中還有一絲絲的甜味,那可不是糖帶來的,根本沒有加糖。  

在美國多年,饅頭一直蒸不好。面發的挺好,揉面揉的也不錯,饅頭蒸好剛起籠屜,看起來也不錯,但不出五秒鐘,就縮下去了,成了好象燙麵的一樣,變成一個個硬疙瘩。買冷凍的饅頭嘛,好象總是覺得差了點什麼。不久前朋友李太太給我們指點迷津,告訴我們說饅頭做好後,就那麼放45分鐘再蒸,保證管用。我們就放啊放,放了一個多小時,然後下鍋蒸上了。熄火後掀起鍋蓋,天哪,白胖胖的饅頭,給全家帶來少見的驚喜。看來,我們只要能夠忍耐一些時間,不急於求成,就會有優良的收穫。  

那次東北之行還有另外一個難忘的記憶。看到街上有賣凍梨的,黑不溜秋的,以前也有朋友告訴說哈爾濱的凍梨很有名。於是就買了幾個拿回旅館,但它們看起來就象一個個鐵蛋,硬邦邦的,不知如何下口。旅館的人告訴說,要用水把冰「拔」出來,就是把凍梨泡在水裡。過了不久,那冰果然被「拔」出來了,結成一團圍在梨子的旁邊,把它輕易的剝掉之後,裡面的凍梨現在變成軟軟的了。咬一口,清洌酸甜,非常可口。據說這凍梨在冰凍之前是味道並不太好的山梨蛋子,味道不好,還充滿苦澀,人們是不吃的。但經歷過嚴寒的考驗,就變成了如此美味可口的東西。這不禁使人們對「梅花香自苦寒來」,又有了另一番的感觸和栓釋。   

也許,蒸饅頭的秘訣和哈爾濱凍梨給我們的啟示是,耐久和堅韌,多吃點苦頭,在期望中等待,往往不是什麼壞事,而且最後的結局往往是最好的。   

看看我們周圍的事務,何嘗不是如此。有很多弱勢的、受到歧視的、受到打壓的團體和人們,在那裡默默的承受著無名之苦。而我們旁觀著的人們,其實心裡都非常明白,從內心深處都清清楚楚的明白他們的忍耐和承受的困難,是替全中國人民減輕心靈上的壓力,甚至替全世界人民背負專制最後的磨難。只是呢,我們由於表面的原因、後天的麻木、恐懼和無奈,在冷漠的面對著這些受盡困難的人們。少數的人,在心靈的撞擊前面正視了自己的良心和道義責任,勇氣十足的站了出來,比如象高智晟先生等人。   

但是其他人呢?當我們已經看到了施行暴虐者即將面臨的下場,知道歷經忍耐和等待、香甜的饅頭不遠;經過嚴寒的肆虐、美味的凍梨即將呈現,也許我們應該意識到,上蒼給我們的機會也許不多了,現在是正視我們心靈的呼喚,站起來給那些抗爭之中的人們助威、施以援手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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