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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罡:巴以衝突的死結,是哈馬斯和伊朗故意阻撓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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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之後,阿拉法特率領的法塔赫游擊隊從約旦境內襲擊以色列,以色列進剿中了埋伏,讓法塔赫打了一場勝仗。這下了不得,全世界的巴勒斯坦人,包括非常優秀的在歐洲留學的巴勒斯坦青年精英,幾百幾百人地加入這個隊伍,隊伍迅速壯大。同時巴解組織的派別問題也凸顯出來。

法塔赫是比較注意政策的,因為法塔赫從一開始就跟中國建立了聯繫,1964年就聽從中國的一種政策傳達,又接受了沙特每年1200萬美元的援助。所以法塔赫在巴解當中是比較溫和的。我們說巴解組織是巴勒斯坦唯一合法代表,而法塔赫是巴解組織的核心力量。

而巴解的激進派別,特別是人陣——解放巴勒斯坦人民陣線——由於以色列很嚴酷的鎮壓,遭受傷亡很大,鬥爭非常殘酷,就採取了劫持客機、刺殺約旦首相等做法。1970年曾經一次同時劫持5架客機。人陣是一個世俗派別,主張關閉清真寺,通過清真寺大喇叭宣讀革命文告。他們提出要先解放約旦河東岸(就是約旦),然後再解放約旦河西岸。

這下就惹惱了約旦王室。約旦不惜冒險,和全體巴勒斯坦游擊隊開打,不管是法塔赫還是人陣。戰鬥異常殘酷,被稱之約旦內戰,殘酷程度大大超過了巴解游擊隊跟以色列的戰爭。結果,巴解游擊隊一兩萬人被全部趕到了黎巴嫩。到了黎巴嫩,他們跟黎巴嫩的基督徒的長槍黨,還有當地什葉派的人又爭地盤、衝突,黎巴嫩內戰又爆發了。同時,巴解不斷的以黎巴嫩為基地出擊以色列。

這時候的巴解得到了社會主義陣營——包括蘇聯、波蘭、捷克等國——的支持,實力是非常強的,擁有數以百計的坦克、裝甲車。以色列在1982年徹底解決了問題,大舉入侵黎巴嫩,一直把巴解逼到貝魯特西區。阿拉伯國家安排停火,以色列允許巴解撤離。這樣,巴解武裝全部撤離到阿爾及利亞、突尼西亞、伊拉克這些阿拉伯國家,黎巴嫩內戰就平息了。

這樣又產生一個問題:巴解撤離了約旦,撤離了黎巴嫩,在約旦河西岸也沒有自己的人,完全脫離了同以色列的地理接觸,武裝鬥爭再也無從談起。如何解放自己的土地呢?

經過很多磨難和內部思考,阿拉法特做了很辛苦的工作,逐一說服那些要血戰到底的人,終於在1988年宣布停止武裝鬥爭,以政治談判的手段實現收復失地,而且宣布接受安理會關於巴以問題的所有決議,在1967年邊界內建立以耶路撒冷為首都的獨立的、民主的、世俗的巴勒斯坦國。

巴解組織、法塔赫與中國的淵源

阿拉法特從1950年代就開始巴勒斯坦獨立解放事業了。一開始他盲從穆兄會,盲從埃及,後來下決心自己干。1964年,他率領法塔赫秘密訪華,說我們要自己干。1965年1月1號,他們在以色列境內的一個配水站放了個定時炸彈,定的時間長了點,跑的過程中讓以色列給抓住了,交代出來有炸彈,警察趕到的時候鬧鐘還沒到點。但法塔赫向全世界宣布打響了革命第一槍。1965年3月17號,巴解組織主席舒凱里率代表團訪問北京周恩來17號、18號跟他談了兩次,承諾支持巴解組織開展巴勒斯坦人的獨立解放運動。第一次中東戰爭之後,巴勒斯坦的土地是分別被以色列、約旦和埃及占領的。後來到1967年,他們控制的地區又被以色列占了。當時美國、蘇聯、阿拉伯國家都不贊同巴勒斯坦人自己鬧事。埃及就說你們要解放祖國,你們要解放自己的土地,埃及軍隊可以成立個巴勒斯坦旅。老阿薩德(哈菲茲•阿薩德)也反對,甚至說「沒有什麼巴勒斯坦,只有南敘利亞」。所以巴解組織,特別是阿拉法特的法塔赫,處境特別難。想打,人家就不讓你打,輪不上你。但是中國堅決支持它。中國是世界上第一個支持巴解組織,支持阿拉法特,支持巴勒斯坦人獨立開展武裝鬥爭的。周恩來同意巴解在北京設立辦事處,幾個月以後設立了,同時開始對巴解進行經濟和軍事援助,並培訓人員。1965年以後,緊接著就是1967年第三次中東戰爭戰敗。65年到67年之間,巴解幹不了什麼,有時候在約旦河西岸襲擊以色列哨所,很快就被清剿趕到約旦去了。但1967年戰敗後,阿拉伯國家一片沮喪,誰也不敢跟以色列打了。只是提出了三條,不承認、不和解、不談判,三不政策。而巴解組織在約旦真敢幹,還打過勝仗。在這過程中他們壯大了、膨脹了、分裂了,不同的鬥爭方式之間衝突很激烈。阿拉法特無計可施,他控制不了。

巴解組織也改組了,阿拉法特成為巴解執委會主席,舒凱里靠邊站了。這個舒凱里是一個巴勒斯坦政治家、說客,非常聰明,特別能說。1955年萬隆會議的時候,他是敘利亞代表團副團長,他給周恩來解釋中國為什麼應該支持阿拉伯人,周恩來聽進去了。這是萬隆會議之後,中國採取了支持阿拉伯遠離以色列這一外交政策的原因之一。

從親近以色列到站隊阿拉伯的過程是很複雜的。1954年周恩來還在仰光跟以色列駐緬甸的公使談訪問北京的事兒,後來他真的到北京來了,劉少奇在人大會上也宣布正在同以色列和阿富汗談建交問題,到1955年,出現了萬隆會議這個轉折點。10年以後的1965年,舒凱里率領巴解訪問團訪華。這時候他被納賽爾扶植成了巴解組織的主席(他後來又跑沙特去了)。周恩來明確的說,我當年就是聽了你的介紹才了解一些巴勒斯坦的情況。

從1968年到1972年,對於當時巴解組織內部不同派別的爭鬥,還有劫機等這些極端冒險恐怖活動——周恩來用的是「冒險」「恐怖」這兩個字,說你們是冒險主義——周恩來同巴解領導人深入交談9次,苦口婆心相勸。周恩來表達的意思可以歸納為三點:

第一,支持巴勒斯坦人的解放運動,但同時也要承認以色列在中東的存在,反對「把以色列扔進大海」的口號,說這是不現實的。(這個口號是舒凱里提出的)。

第二條,不要內鬥,要加強團結,團結在法塔赫周圍;不要干涉阿拉伯國家之間的關係,這是針對顛覆約旦王室;要注意統戰工作。

第三條很重要,堅決反對恐怖冒險活動。

這三點是從大量資料、採訪里總結出來的。這說明什麼呢?第一,中國是世界上第一個支持巴勒斯坦獨立開展解放運動的國家。第二,中國是第一個反對巴解組織激進派別恐怖活動的國家。真是這樣。

哈馬斯與巴以和平進程的中斷

阿拉法特轉向政治解決方案的這個結局是很好的。從1988年到1993年奧斯陸和平協議,巴解用了5年的時間採取政治手段解決問題,最後同以色列簽署正式的和解過渡安排。之前盲目地打,結果打敗了。現在選擇政治解決,反而得到了一些阿拉伯國家的協同,幫助它生存下來,回到巴勒斯坦的土地。但這5年時間裡,發生了哈馬斯的壯大。

哈馬斯

哈馬斯事實上是埃及穆兄會的一個分支,它成為加薩走廊的一個獨立的政治、經濟、軍事組織是稍後的事。哈馬斯剛成立的時候很溫和,說不介入政治,只管救濟平民、宣講教義,在這段時間吸收成員。所以你看到這些激進組織、恐怖組織裡頭,有很多慈眉善目甚至是德高望重的、英美留學的這些人。1988年阿拉法特宣布建國之後,哈馬斯不幹了。因為這跟哈馬斯後來形成的主張是不一致的。哈馬斯要徹底消滅以色列,在整個巴勒斯坦、以色列的土地上建立一個奉行伊斯蘭法的國家。

1993年奧斯陸協議達成,1994年阿拉法特率著改編的巴勒斯坦警察,就是原來撤到突尼西亞、阿爾及利亞、伊拉克的游擊隊,經過訓練、穿著警察服回來了。

阿拉法特是1994年5月回到加沙的,10月,哈馬斯的武裝就跟巴解武裝火併,爭權奪利。第一次開打就死傷200多,這也可以理解為是巴勒斯坦的第一次內戰。

緊接著,阿拉法特回到加沙成立巴勒斯坦民族權力機構。根據協議,從1995年開始,以色列開始撤出約旦河西岸的主要城鎮,先撤大城市再撤小城市,每隔一段時間就撤一個。當時以巴之間的氣氛是什麼呢?當時我全程在以色列,巴勒斯坦也去,一片歡欣的氣氛。巴勒斯坦人說阿拉法特好樣的,一領人回來,以色列就撤了。

撤離移交的過程也是很溫馨的。辦公室里的辦公用品不許拿走,維持原樣。咖啡壺裡要有咖啡,個人物品可以帶走。巴勒斯坦方面的人員和以色列方面的人員就是握手、擁抱、移交權力。這個移交過程中,雙方老百姓一片歡欣,以色列的大多數人除了一些非常強硬的民族主義者以外,大多數都很歡欣,甚至是喜歡阿拉法特這個人,說這老頭挺可愛。

但是從以色列開始撤出之日起,每撤出一個城鎮,當天或者第二天上午,哈馬斯一定要在耶路撒冷或者特拉維夫製造一起公共汽車爆炸事件。當時還不是人體炸彈,當時沒有安檢,上了公共汽車以後,椅子底下扔個手提包就下車了。這爆炸現場我去過好多次,每一次爆炸現場都是激奮的、非常強硬的這些以色列人。他們喊的口號就是一句話:「拉賓叛徒」。

當這種「土地換炸彈」重複了很多次之後,以色列的示威口號開始變了,「反對土地換炸彈」。於是在1995年11月,一個以色列的激進大學生、極端分子,叫阿米爾,在集會上把拉賓打死了。

拉賓

事發的時候我正在當年率領以色列軍隊攻下耶路撒冷的一個將軍家裡,他叫烏茲,他的岳父就是1954年在緬甸和周恩來打交道的以色列駐緬甸公使,談話中他接到一個電話,馬上打開電視,是拉賓遇刺案現場的直播,他的臉馬上就沉下來了,然後很冷靜地說,佩雷斯會接著乾的。

我離開他家,坐公共汽車回希伯來大學,車上就看到這樣一幕,一幫小青年,都是利庫德(以色列極右翼民族主義團體)的人,在那說「拉賓死了!」「拉賓死了!」。一個女孩子,工黨的,就斥責他們。之後小青年就不說話了。回到希伯來大學的宿舍,一個休息廳裡面坐了一片以色列學生,面部非常痴呆看著電視。觸動是非常大的。

後來拉賓的遺體放在一個非常簡單的一個白茬棺材裡,蓋著國旗,放在議會大廳外面,接受民眾的弔唁告別。那一天有100萬人,包括阿拉伯人,從各地涌到耶路撒冷向遺體告別。我是經過周總理去世的天安門事件的,那個場景跟弔唁周總理的場景是一模一樣。最後秩序就亂了,大家翻鐵柵欄。我就是翻鐵柵欄跳進去的。在我身後站著一個阿拉伯長者,非常隆重地穿著貝都因人的全套裝飾。我問他到耶路撒冷來是專門參加拉賓的葬禮嗎,他說是的,我要向我們的總理告別。

拉賓葬禮的時候,一天之內全世界80多個國家的國王、總統和政府總理到耶路撒冷參加,機場擁擠到什麼程度?一個中巴里可能坐了三個總統。當時以色列的氣氛是一片悲哀,很震撼。葬禮過後,以色列的民情又發生了轉折,從一開始的支持「土地換和平」,到遲疑「土地換和平」,到堅決支持「土地換和平」,繼承拉賓的遺志。這個時候一股新的力量加入攪局,就是黎巴嫩真主黨。

當時以色列要進行新的大選,哈馬斯那時候比較消停,因為加強防範了,真主黨出來向以色列發動襲擊。佩雷斯當時作為自動替補的看守政府的總理,就發動了一場「憤怒的葡萄」行動反擊。真主黨把火箭發射器放在聯合國營地後面,而恰恰一百多個黎巴嫩難民(阿拉伯人)躲在聯合國營地里避難。以色列的炮兵自動反擊系統就引導一門重炮打這個火箭發射基地,正好落在屋頂上,這一百零幾人死傷殆盡。這一下以色列阿拉伯選民不幹了,打真主黨別殺阿拉伯人啊。

1996年5月,以色列舉行大選。大選之前,以色列搞了多次民意測驗。內塔尼亞胡是一貫反對「土地換和平」的,拉賓死了以後,大家都罵他,那兩年他灰溜溜的,那時候我天天看報紙,年初時的民測,內塔尼亞胡的支持率只有3%。但聯合國營地慘案發生之後,阿拉伯人宣布不參加總理選舉。

1996年是以色列第一次實行總理直選,叫板兩人的就是佩雷斯和內塔尼亞胡。阿拉伯人說我不摻和,反正選出來的是猶太人。結果由於阿拉伯選票占以色列全部選票的20%,放棄參選,很多猶太人也覺得工黨把事情搞砸了,換個人試試未嘗不可。於是內塔尼亞胡以不足1%的優勢勝了佩雷斯。

這一下,哈馬斯和真主黨聯合的顛覆勢力,可以說就把和平進程給阻斷了。

不過1996年上台後,內塔尼亞胡迫於壓力還是繼續進行和平談判。拉賓在的時候,簽的這些協議撤出的土地占約旦河西岸的27%。內塔尼亞胡又簽署了一個懷伊協議,又撤了13%,加起來40%。內塔尼亞胡因為預算問題,也因為國內強大的反對勢力,幹了沒多長時間,工黨又上來了,就是堅決奉行拉賓路線的以色列前總參謀長巴拉克。

2000年的時候,美國總統柯林頓拉著巴拉克和阿拉法特到戴維營談判,試圖效仿1978年至79年,卡特總統牽頭以色列總理貝京和埃及總統薩達特實現兩國間和解的先例,一勞永逸徹底解決問題。巴拉克提出的方案是交還巴勒斯坦土地的93%,有的人說95%(這是我親耳聽阿巴斯講的,他是參加過談判的),再通過少量的土地置換求得一個平衡。但在阿拉法特坐著飛機往美國去的途中,阿拉伯聯盟秘書長埃及前外長穆薩就說了,任何人不得代表全世界的穆斯林和阿拉伯人談耶路撒冷的分割問題。

在阿盟眼裡看,阿拉伯國家有一種潛規則,要支持巴勒斯坦,支持阿拉法特,但是政治家他也不願意看到巴以問題徹底解決,徹底解決後他們的外部壓力就會減小,內部壓力就會加大。可以這麼說,在一些阿拉伯政治家眼裡,外敵外擾完全消失,對自己的政治穩定是不利的。

另外,巴解組織是一個世俗組織,怎麼能接收管理阿克薩清真寺、聖地?實際上在1994年,約旦和以色列簽和約的時候,條約里里有這樣的話:以色列尊重約旦在聖地的權利。因為1949年停火的時候,約旦占領了耶路撒冷老城,控制了這個三大一神教的聖地。因為他花錢養這個耶路撒冷老城裡的清真寺管委會等,認命了穆夫提(就是教長),還花了很多錢把大清真寺鍍金,約旦國王說我是聖地的保護者,我占了,又是聖裔,這點是說得過去的。今後無論什麼永久解決方案,約旦在阿克薩清真寺院落的地位是不可忽視的,是不能允許巴解把旗子插在這裡的。

而哈馬斯送阿拉法特上飛機的時候說,簽了協議別回來了。阿拉法特怎麼敢簽?當然外交場面還要應付,談笑風生,都有照片為證。巴拉克那邊帶了一飛機的專家,七八十人,要談細節。巴勒斯坦這邊就來了幾個人應付事兒。這次談判當然就失敗了。談判失敗後衝突又起,最後談判代表阿巴斯只能辭職。

後來中國請他來休假,外交學會安排他跟中國學者介紹巴勒斯坦情況,我也參加了。阿巴斯詳細地講了2000年談判失敗的原因,詳細講過他和阿拉法特的分歧,情緒一度很激動。當時連分享耶路撒冷的方案都談到了,而且這個方案可能就是今後會實行的方案。就是把耶路撒冷東部擴大,擴展耶路撒冷邊界,然後巴勒斯坦在這裡建都。具體建都的地方叫阿布迪斯,我去看過,地方足夠大,距離阿克薩清真寺不足2公里,在1947年分治決議中,這裡就是耶路撒冷特別市的一部分。

2000年巴以再次開打以後,我從巴解外連線構的人那裡了解到,伯利恆大學的校長,是留英的一個學政治學的,他負責給巴解起草耶路撒冷分享方案。我挺費勁到伯利恆找他,路被挖斷了,就棄車徒步來到伯利恆大學。他遞給我一份分享方案文本。

我問,你寫完了交給阿拉法特了嗎?他說,給阿拉法特了,阿拉法特沒有收,他把這個文件在桌子上推回來了,說「It is not the time to talk about it.」不到談這個事的時候。這什麼意思?阿拉法特不敢再往前走了,不是他不願意走,他不敢走了。

今日巴以衝突升級是伊朗操盤的結果

今天這次衝突,以色列明面上是同哈馬斯打,實際上是同伊朗及其盟友較量。哈馬斯背後的支持者主要是伊朗,這次戰事擴大以後,向以色列發動攻擊的黎巴嫩真主黨、胡塞武裝都是伊朗栽培的盟友。要理解中東大勢,一定要從1979年說起,這一年是中東歷史的轉折點。1979年發生了什麼?首先是埃及和以色列實現了和平,這代表阿拉伯國家和以色列之間的國家間的戰爭打不起來了。雖然後來以色列在黎巴嫩跟巴解打,跟真主黨打,在加沙跟哈馬斯打,但國家之間的戰爭沒有了。埃以和解是美國促成的,蘇聯被排擠出局了。這標誌著冷戰首先在中東決出了勝負。第二件大事是,伊朗伊斯蘭共和國成立了,同埃及以色列簽署條約、實現關係正常化只相差5天。伊朗伊斯蘭共和國的創始人霍梅尼從伊斯蘭的利益,從今後伊朗新國家的利益出發,根據他的宗教理念、政治理念,確定美國和以色列是敵人,是中東問題的禍首。於是,一個新的對手出現在以色列面前。

霍梅尼

總結來說,1979年,一方面是美蘇在中東的博弈結束,阿拉伯國家開始同以色列實現和解。另一方面是新成立的伊朗伊斯蘭共和國開始跟以色列叫板,去阻擋這個和解潮。中東和解潮和伊朗對和解的阻撓是同步進行的,一直到今天這次哈馬斯發起的襲擊。

責任編輯: 李廣松  來源:議報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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