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論 > 驚人之語 > 正文

郭泉:中國現在真正意義上知識分子都死絕了?

相傳,知識分子是社會良心的象徵,但是這在中國卻成了例外。

上世紀50年代末期的「引蛇出洞」的「陽謀運動」敲斷了中國士人的脊梁骨,之後更是漫長的政治高壓和精神恐怖年代,美其名曰「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這個大革命本該是無產階級大革「資產階級當權派」(就是現在的腐敗分子)的命的,結果卻成了無產階級「大革文化命」。
    
     於是,彼時的知識分子的社會良心不象此時的「被狗吃了」,而是被鐐銬枷死了。
    
     但是,雖然他們被殺,被打,然而他們對真理、良知、正義與社會公正的追求,畢竟是先賢傳下來的精神道統,儘管氣若遊絲,卻不絕如縷,仍有林昭、顧准、遇羅克、張志新等思想志士穿透鐵幕的吶喊……
    
     「後文革時代」,在新型集權政治的裂縫裡,長出了一片蔥綠的思想苗芽。殊想不到,在「後文革時期」看上去已日趨馴良的專制巨獸,竟以最兇殘的暴力方式猝然終結了這個時代。至今,鋼鐵履帶依然輾壓著中國人的中樞神經。
    
     於是,中國進入了一個冗長而沉悶的「後極權時代」,中國士人的精神狀態出現了迥然不同的變化,幾乎所有體制內的知識分子都染上「集體失語症」,他們普遍迴避了批判社會,針砭現實的道德責任。這種人文景觀,便成了後極權時期的特徵。更有甚者,一些「知識分子人渣」迅速泛起。「知識奴才」一抓一大把,如大學教授韓德強,為集權體制鳴鑼開道之餘,更呵斥批判專制、追求民住的異見人士:「做人要講良心,我們不能吃著人家的,用著人家的,住著人家的,卻一天到晚咒罵人家的十八代祖宗,恨不得把人家從墳墓里刨出來鞭屍。」類似人物在知識界還有一些。他們有的是極權統治者的家臣,有的則是食客。
    
     其實,後極權時代知識分子的失語症,歸根到底來自對專制主義的原始恐懼。「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這首在全世界範圍內成為公共知識分子一生的奮鬥目標的著名詩歌,雖然在中國也家喻戶曉。但是,中國知識分子有幾人讀懂的呢? 
    

責任編輯: 王篤若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本文網址:https://tw.aboluowang.com/2007/0912/5449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