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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賀子珍在蘇聯被強行關進瘋人院始末

核心提示:賀子珍被送進精神病院後,頭髮立即被剃光,一直到她出院都是光著頭。以至她重新恢復自由後,日夜都戴上一頂帽子,遮蓋一下難看的光頭。

賀子珍進了蘇聯精神病院後,特別是在初期,經受了什麼樣的苦難與折磨,至今鮮為人知。她什麼時候提起這段往事,都是熱淚盈眶,痛苦萬分。她直截了當地表示:我不願意回憶這段往事。

被強迫關進蘇聯精神病院

賀子珍被送進精神病院後,頭髮立即被剃光,一直到她出院都是光著頭。以至她重新恢復自由後,日夜都戴上一頂帽子,遮蓋一下難看的光頭。

以賀子珍那暴烈、倔強的性格,她絕不會馴服地接受被作為精神病人對待。她承認,她的確激烈地反抗過,抗議把她送到這種地方來。她曾經拒絕醫院的任何治療,要求馬上把她放回家去。她說,我家還有個生病的女兒,她需要我來照顧。然而,不管她說一千道一萬,精神病院的醫生們均置若罔聞,根本不予理睬。而且,她訴說得越多,反抗越激烈,醫生們越發認為她腦子不正常。他們強迫她服用這些藥以後,她四肢無力,眼皮沉重,神智昏迷,沒日沒夜地睡覺。

她覺得,自己沒有病,被人誣陷說有病,硬拉到這種地方來,已經夠不幸了,如果讓他們按精神病來治療,大劑量地服用治療精神病的藥物,時間長了,把腦子真的治壞了,不是更倒霉嗎?

她對自己說,我一定要想出對策來。她逐漸發現,醫生給她服藥有一個規律,當她表現出不服從,不聽指揮,或者抗議、申訴對她的迫害時,她被強迫服用的藥量就大,甚至輔之以靜脈注射,自己昏睡的時間也長。她由此認識到,保護自己最好的辦法就是:裝出一副被馴服聽話的樣子,承認自己的確有病,醫生護士怎麼說就怎麼辦,就會減少服藥的數量。

醫生看賀子珍的確表現比較好,同意把藥停掉了。其實,賀子珍並沒有把藥吃進去,在這所醫院,護士要親眼看到病人把藥吞下去,並張開嘴檢查過後才離開。賀子珍每次吃藥,迅速把藥放到舌頭下面,或者把它留在面頰邊,裝作用開水送下去了。等護士走開,再把藥吐出來。

再過一段時間,賀子珍向醫生訴說她的腰疼,腿疼或胳膊疼。她這樣做,一是給醫生找點事情,二是讓醫生看到,她的知覺、感覺一切正常。

賀子珍的努力是成功的。醫生的注意力果然轉移到賀子珍的胳膊、腿上來,給她開的鎮定神經的藥相對減少了。

後悔錯過了與毛澤東和好的機會

對於自己到蘇聯來,賀子珍早就後悔了,而且不知後悔了多少次了。現在,她深深地感到這樣做的錯誤。她過去十分迷信蘇聯,以為只有到了列寧的故鄉,在那裡才能學好馬列主義。其實,馬列主義學得好不好,環境、條件自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個人的努力。她在蘇聯雖然有了很好的學習條件,但是思想不集中,心緒煩亂,不是也沒有學好嗎?

她還後悔對於異國醫學的迷信。她天真地以為只要到了蘇聯,她身上的彈片就能取出,身體就能康復,也可以為黨做更多的工作了。毛澤東當時就曾對她說過,我們延安的醫療條件也會提高的,我們要請國外最好的醫生到這裡來為大家治病。你不用到蘇聯去,不久以後在延安也能把彈片取出來。她聽不進這些話,急著要走。結果,她在蘇聯也沒能把彈片取出。

賀子珍更後悔的是錯過了同毛澤東和好的機會。當他們夫妻間產生了一些誤會後,毛澤東表示出了和解的和向前看的姿態。他苦口婆心地勸說賀子珍不要走。她到了新疆辦事處等待去蘇聯的飛機時,毛澤東又懇請當時在蘭州辦事處工作的陳正人和彭儒夫婦,勸賀子珍回來。可是,當時的賀子珍太任性了。

賀子珍更加後悔的是,在學習結束以後,沒有和同志們一起回國。她不願意回國,主要考慮的是自己的面子,覺得毛澤東再婚了,回國後目睹這種情形,會很尷尬,很難堪。賀子珍在醫院裡,反過來復過去地檢討自己的過去:她覺得,自己被人當成瘋子關進精神病院,就是因為身在異國他鄉,風俗習慣不同,語言不通造成的。如果在自己的國家,這種事情絕對不會發生。她覺得自己應該回國去。

她對回國寄託著希望

賀子珍為了實現回國這個目的,她採取了好多措施。她積極地配合醫生和護士,服從治療,安靜本分,給他們一個良好印象。最後,這些醫務工作者終於承認,賀子珍神智清楚,不像是精神病,或者是精神病已經治好。他們不再強迫她吃藥,給了她更多的活動的自由。接著,她爭取得到醫務人員的同情和理解。她讓他們知道,她不是個普通的老百姓,而是中國的一個共產黨員,她是因為什麼原因才旅居蘇聯的。這時,治療她的醫生暗示:「你的病已經好了,可以出院了。」不過,他們告訴她:精神病院有規定,病人出院要有人接,有人擔保。

醫生的話,使賀子珍異常興奮。她出院回國有希望了,可是,她到哪裡去找擔保她的人和接她的人呢?自從她進了瘋人院,就處在與世隔絕的狀態。沒有人來看過她,她無法知道,現在還有哪些中國同志留在蘇聯。她向一位態度比較溫和的女護士要了張郵票,一張信紙和一個信封。這封信寫給誰?發到哪裡呢?賀子珍好費思量。她根本不知道醫院以外的世界是個什麼樣子,也不知道她所熟悉的人中誰還留在蘇聯。她所見到的最後一個中國人就是那個騙她開門,讓精神病院把她抓走的女子。

她想,別人都走了,這個人可能還會留在蘇聯。她並不知道這個人現在何處,是否還在伊萬諾夫市。她決定收信人就寫這個女人的名字,地址呢,寫到莫斯科的那棟別墅。她覺得,把信投到那裡比較保險,那裡中國僑民出入的比較多,如果碰到有人認識這位女子,並知道她的住址,就有可能轉交到她的手中。另外,共產國際東方部如果還在活動,這樣一封寄自精神病院的來信,定會引起他們的重視。要是找不到那位婦女,他們有可能把信拆開,就會看到她的呼喚,把她接了出去。

她在信中寫道:我的病已經好了,可以出院了,請你到醫院來一次,接我出院。她還在信中提醒那位女同志,來的時候請別忘了給她帶幾件衣服。信發出以後,她覺得生活重新有了希望。她每天都是在盼望中度過的。雖然她每天的盼望都落空,並沒有人接她、探望她,但她並不灰心;她充滿信心,總有一天,她的信會落到關心她的人手裡,一定會有人來接她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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