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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罪行錄之一百零九:常寧大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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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門洞聽說地主富農組成黑殺隊要殺貧農,立即將兩戶地主全家老小11口抓起來活埋。新力公社一個被改造了近20年的地主兒子,因黑殺隊嫌疑,被造反派活埋,剩下一個12歲的女兒和一個9歲的兒子。中午,兒子扯豬草回來,姐姐早已把飯做好,叫弟弟來吃。弟弟看姐姐停筷不吃,吃了半碗也不吃了。姐姐忍著淚水央求弟弟說:「好好吃飽,這是最後一餐了!」弟弟不懂得姐姐是什麼意思,胡亂把那半碗吃完了。

1968年的湖南大屠殺由道縣開始,禍延江永、雙牌、東安、新田、桂陽、嘉禾、常寧、郴州等地。

常寧縣殺人,是廟前公社開的第一刀,很快傳到東鄉、北鄉,延及大半個縣。據政府後來統計,常寧此次共被殺83人。

廟前公社武裝部長和一批造反派,仿效鄰縣道縣,私立「人民最高法庭」,一次就殺死25人。被殺者中有個李明番,中共建政時,此人還在念大學,因上有父兄,土改時未遭大磨難。可是後來的各種運動,他一次也未得倖免。這次殺人風一起,李明番在劫難逃。他問殺人兇手:「我犯了什麼錯誤?」「什麼錯都沒有呀!」「那為什麼要殺我?」「因為你家從前有很多田地!」

樟塘大隊的王書記聽到廟前公社殺人了,也興奮起來。為表達對毛(澤東)的忠心,王書記決定拿大隊的幾個地主開刀。他召集大隊治安主任陳主任,民兵營長張營長,貧協會段主席開會,大夥立即通過了書記的決定。他們先從外地遷來的地主廖常吉、張靖光和本地壞分子段綿祚開刀,再來收拾這些人的子女。

1968年11月3日夜,張營長率領一支基幹民兵,手持梭標,來到廖常吉家。廖家土改時被劃為地主分子,掃地出門,遷到樟塘鄉。前幾年老婆死了,廖常吉帶著15歲兒子過活,老老實實,埋頭苦幹。一陣猛烈的捶門聲把廖常吉從夢中驚醒。他從床上爬起,才撥開門閂,一夥民兵擁進來,把廖常吉和他的兒子廖樹聲捆住。廖常吉高喊:「我沒有犯法,為什麼捆我?」民兵也不聽他叫喊,到處亂搜。搜了一陣,忽然一個民兵猛地扯下蚊帳,抽出帳竿一抖,從地上拾起一個紙卷,用手電筒一晃,說:「這不就是黑殺隊的黑名冊嗎?」說著狠狠一拳,打在廖常吉臉上:「黑名冊都找到了,還有什麼話說?」「把他們帶到大隊部去。」民兵營長下令。廖常吉父子一路哭喊:「我不是黑殺隊!我不是黑殺隊!」

大隊部牆上打個木樁,樑上懸一根棕繩,地上放著紅磚、木棍等等。王書記升堂審案,幾個大隊主要幹部圍坐兩旁。「你組織黑殺隊,要殺共產黨和幹部,參加的還有哪些人,從實招來!」廖常吉脆著哀求道:「王書記呀!我沒有參加黑殺隊呀!」王書記在桌上猛擊一拳:「廖常吉,你要老實!」又揚起手裡的紙卷:「你看,這是什麼?」「我不知道!」「頑抗!」所有幹部和民兵都怒吼起來。「到底招不招?」王書記咬牙切齒。廖常吉始終一句話:「我不曉得呀!」「不曉得?」王書記獰笑著:「好!大刑侍候,扳繒!」

幾個民兵如狼似虎把廖常吉雙手一剪,用繩子一捆,把他吊在樑上垂下的粗繩子上,往上一拉,廖常吉雙腳離地,升到半空。王書記撈著一根木棒,對著廖常吉腰部、腿部一陣亂打,邊打邊問:「你招還是不招?」

廖常吉身子像打鞦韆一樣在空中搖晃,再也忍不住了:「我招!我招!」王書記命令民兵放下。幹部們齊聲喊叫:「快招!」廖常吉換了一口氣說:「我實在不曉得。」幹部和民兵又一陣怒吼。王書記發令:「擀麵。」幾個民兵把廖常吉架到另一間屋,開始還聽到悽厲的慘叫,漸漸地聲音轉弱,直至沒了。一個民兵驚慌地跑來報告:「廖常吉死了!」書記似乎非常老練地說:「不會死的,用冷水潑他頭上,會醒過來的。」

這時段綿祚、張靖光也帶到了。王書記命令把段綿祚拉上來。五花大綁的段綿祚立刻被拉來跪在王書記的公案前。王書記揚起手中的紙卷道:「這是黑殺隊的綱領和名單,快認了吧,免遭皮肉之痛!」段錦祚被民兵抓來還不知是怎麼回事,這一問才知道要追查黑殺隊,搖頭說:「是還是不是,我不知道。」他明白,因與王書記有宿嫌,自己雖然不是地主分子,也掛號「壞分子」,這回是有死無生了。

「廖常吉已認招了,你不招?」王書記轉臉命令民兵:「給我扳繒!」段綿祚痛得受不了,只得說招,待放下來,又不說了。治安主任把段綿祚拖去坐老虎凳,悽厲之聲,在寂寞的夜空,鑽山刺心,毛骨悚然。

下一個押進來的是張靖光,王書記開門見山對他說:「廖常吉已經供你參加黑殺隊,不信你和他對質。」張靖光衝到廖常吉面前喊道:「你說我參加黑殺隊,我在哪裡和你參加了?你死還要把我搭進去嗎?」廖常吉直挺挺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已經是一具殭屍。王書記把一份黑殺隊名單抖出來給張靖光看,張靖光從頭至尾看了一遍,目瞪口呆,嚇得魂不附體,說道:「我不知道。」「胡說!花名冊上分明寫著你的名字,不由你不承認。在你的名字下打個指模!」幾個民兵抓住他的右手拇指,強按了指模。王書記接著問:「張靖光,你們組織黑殺隊要抓哪些人?」張靖光這時哭了:「我根本不曉得什麼叫黑殺隊,更不曉得要殺哪些人。」「死到臨頭還不老實,扳繒!」王書記又下命令了。

最後,王書記命令民兵把廖、段、張三人押到廂房裡禁閉起來,接著召開群眾大會。全大隊男女老少在大隊部前空地上圍成一個圓圈,所有四類分子及其子女都跪在圈子外面,廖常吉、段綿祚、張靖光一字排開跪在圈子中心。王書記威風凜凜,咆哮走來,給張靖光當頭一棒,然後喝道:「你還裝什麼蒜?開鬥爭會啦!」轉過身,把木棒交給治安主任說:「這些傢伙不老實,給我狠狠地打。」治安主任接過大棒,對準張靖光又是一棒,張當即昏倒。治安主任逐個審問,無人承認參加黑殺隊,每人挨了一棒。弄了半夜,沒弄出個眉目,王書記下令:「接原計劃辦,拉出去算了。」

民兵們如臨大敵,全副武裝,手持鳥銃、梭鏢、鍘刀、棍棒,殺氣騰騰,押著四類分子,連拖帶推,向殺牛皂走去,群眾跟在後面。殺牛皂是個亂石山崗,因曾常在這裡殺牛,故得此名。民兵先令四人朝北跪下,向毛請罪,四個背鳥銃的民兵站在他們後面,四類分子們跪在死囚側面,群眾圍成半個圈子。治安主任扯開嗓門喊:「大家不要吵了,聽王書記宣判!」

王書記站在一塊高高的石頭上,亮開嗓門高喊:「我代表中華人民共和國湖南省常寧縣樟塘公社樟塘大隊人民法院,宣判廖常吉父子和段綿祚、張靖光等四犯死刑,立即執行!」話音剛落,治安主任喊:「開銃!」貧協主席的鳥銃對準廖常吉的頭,啪的一聲,人應聲倒,腦漿四拼,鮮血亂濺。接著,十幾歲的廖樹聲也隨著爸爸離開人間。

「打段綿祚!」銃聲響處,段綿祚應聲倒地,但沒有斷氣,人在地上翻滾、掙扎。馬上加藥,上彈子,再填兩銃,仍沒斷氣。「再填銃!」兇手已經雙手發抖,再也不敢動手了。幾個民兵拾起亂石,對著三具屍體一陣亂砸,頭顱都被砸得稀巴爛,認不清是誰了,慘不忍睹。

龍門洞聽說地主富農組成黑殺隊要殺貧農,立即將兩戶地主全家老小11口抓起來活埋。新力公社一個被改造了近20年的地主兒子,因黑殺隊嫌疑,被造反派活埋,剩下一個12歲的女兒和一個9歲的兒子。中午,兒子扯豬草回來,姐姐早已把飯做好,叫弟弟來吃。弟弟看姐姐停筷不吃,吃了半碗也不吃了。姐姐忍著淚水央求弟弟說:「好好吃飽,這是最後一餐了!」弟弟不懂得姐姐是什麼意思,胡亂把那半碗吃完了。

紅衛兵早就守候門口了,一看飯吃完了,立即闖進來,對兩個小孩說:「帶你們看爸爸去。」姐弟倆默默跟著紅衛兵走出家門。走進一座荒山,一個小洞早已挖好,紅衛兵叫姐弟倆自己跳下去。姐姐早知爸爸已死,活著也沒希望,不喊也不哭,帶著弟弟往下跳,弟弟還不知是怎麼回事,大喊:「我不下去!我不下去!」幾個紅衛兵順勢一推,其他幾個紅衛兵趕緊填土,不一刻,土平音滅。

責任編輯: 江一  來源:大紀元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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