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轉貼所加)
美國大選,是決定西方文明命運的關鍵一天。全球許多人都在問:這個「世界警察」,到底出了什麼問題?是主持公義太久而金屬疲勞,還是全民平均痴肥,血管脂肪堵塞,影響了大腦神經的正常判斷?
例如:華盛頓郵報老闆貝索斯宣布:今年不再公開支持任何候選人。三十名員工憤而辭職,二十萬訂戶退訂。
幸好貝索斯本人財雄勢大,華盛頓郵報沒有工會發動罷工、印刷機停印、報紙開天窗。這些辭職的「知識分子」和「良心訂戶」,只是悻悻然自己滾蛋,並無權力。一旦這種人成為一份國營的華盛頓郵報空降的民主黨黨委書記編輯管理小組,不止cancel訂閱,而是cancel關閉了你這張報紙。因為這種人認為:貝索斯就沒有在大選前保持沉默的自由。
胡適說過:在共產黨統治下,你沒有沉默的自由。
在美國投票前三日,德國國會通過的法例正式生效:由11月1日起,德國公民可以自由更改官方記錄出生證明書的姓名和性別,可以一年更改一次。更改性別,不須醫生證明、司法裁決,自稱女性的「跨性別」生物老男人,即使八十歲,可自由出入女廁,女更衣室,女浴室,赤身露體,對七八歲的女童,指一指自己的下身,揮手發出類似拜登一樣慈愛的笑容。
德國人的性別不必再根據生理特徵決定,而取決於個人意願。成年德國人將可以選擇四種性別:包括男、女、雙性、無性。
德國前有前東德共黨告密人出身的總理麥克萊同志長達十六年的大愛包容管治,後有歐巴馬賀錦麗、美國加州和紐約「文化研究」知識分子的意識型態傳染,為歐盟今後的「變性化」定下指標。這一切都由英語國家傳染過來。賀錦麗(中國譯為哈里斯),是此等意識形態陣營的總代表。
我沒有投票權,我只是一名在安全距離之內的世界公民觀眾。
但我承認,我本人有一個缺點,我有一點點cynical:這一次我暗中希望哈里斯贏,因為我想看看美國大量智商平庸的選民如何為開創一個超級愚蠢的命運。我只為一點娛樂,以及未來四年有無限的KOL話題,擁有市場收益。
所謂cynic,是古希臘哲學的一個流派,沒有中文準確的翻譯。一般人很深奧地叫「犬儒」,或比較無害地譯為「玩世不恭」———其實不止,都不精確。cynics是能看透人性愚昧和陰暗面、在全世界盲目樂觀開party的時候,比較能超前提出警告的人。所謂I told you so:莎士比亞、1984的作者歐威爾、大導演塔倫天奴,俱是cynics中有傑出貢獻者。
共產主義者也是最大的cynic:將人性的惡本發揮擴展到極致而精緻——例如,當台灣在加州的移民為Kamala Harris取了一個文藝腔的譯名,叫做賀錦麗,中國一貫拒絕用譯名來美化其仇恨的西方領袖,偏偏叫做哈里斯(另一位印度裔女共和黨人Nikki Hailey,中方故意醜化譯稱為「黑莉」),亦cynicism的一種。
美國立國二百年,美國人對歐洲發生的一切極端的災難:法國大革命、馬克思列寧的無產階級暴力專政、德國希特勒的第三帝國,隔了一個大西洋,就像梅毒和天花對於印第安人與瑪雅人當年一樣,並無免疫能力。不但沒有,新一代的美國人,還以為極左的思潮很新奇。而且因為對上一代的叛逆心理,像亞當夏娃一樣,上帝警告他們不要試食那隻禁果,在撒但的誘惑之下,美國的下一代終於熬不住,出於對父權的反抗,偏偏要咬一口。
而美國東西岸的人文知識分子,更如患了小兒的麻疹,香港人說的高分低能、有知識卻無常識,就是這種徒具人形的學術泡沫生物。他們認為他們政治正確,這樣吹水很有型、很酷。當年中共的瞿秋白也很有脫俗的文青明星氣質,電影「齊瓦哥醫生」里奧馬沙里夫的齊瓦哥、以及女主角的前度進步青年情人柏沙(Pasha)也是一位很有書卷氣的知識分子,都得到貌美的娜拉(Lara)的傾心。
而今日的川普,面目確有一點猙獰,仔細看,此獠還有一點像一隻獅鬃蜥蜴。
美國的大學畢業女生當然不會選川普,而會擁護笑面迎人親切和藹的賀大媽。由cynical的透澈角度,當然很正常。
但我對這種無聊的爭論實在很厭倦。要結束美國人愚蠢的爭議,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有機會試一試。正如令三十年代討厭蔣介石國民政府的上海左傾的知識分子田漢、曹禺、沈從文、夏衍千千萬萬之流,外加一個超級智障的「國母」宋慶齡,既然不到黃河心不死,既然他們認為比一般的中國小商人更聰明,我暗中向上帝祈禱:請賜給他們一個毛澤東。
And I'm so glad that my wish was granted.
中國歷史上當然也有清醒的人,例如力勸吳王夫差不要相信西施的伍子胥,勸諫楚懷王的屈原。但他們忠君心切,都選擇自殺。伍子胥說:我要把一雙眼睛挖出來,掛在姑蘇的城門口,看著越王勾踐的大軍殺進來,把吳國滅掉。伍子胥很清醒,但畢竟太書生氣了。他應該哈哈大笑,揚長而去,及時先逃離,去桃花島上,以娛樂的眼光欣賞姑蘇城的陷落。
當然,這種cynicism太過極端了也不好。羅馬的尼祿,不也一樣在屋頂上一面彈琴,一面觀看羅馬城的焚燒?然而一個真正的通人,由舊約聖經天火焚城的上帝到及時避居台灣的胡適,那種cynicism,那種所謂的犬儒,是清澈的、悲壯的、史詩式的。而台灣的李敖,雖然也很犬儒,李敖的cynical卻很unpleasant,因為有太多的仇怨夾雜其中,而且最後他以為能得到大陸市場,也不清醒,直到人生的最後,在醫院彌留的時候,他也知道上當了。
因此,cynical是有等級的,cynicism是一個哲學問題。
話扯遠了,You see what I mean。你叫不醒、也不必叫醒一個呼呼大睡或者裝睡的人。對英語世界的朋友,包括這一代的英國人,說話更不能交出三寸真心。出於一點點的惡作劇, to be honest,我手持一杯咖啡,在電視螢幕前坐好,一面播放巴伐洛堤的名曲「今夜無眠」,我一面隔空向俄羅斯的普京和中國的習近平,眨一眨眼晴。我暗中希望哈里斯勝出,其中不涉政治喜惡,只想再看一場人性的鬧劇。純由娛樂角度,美國憑舉國之力選出哈里斯,若可博得我哈哈一笑,再坐直身子續看未來四年的好戲。我不枉此生,覺得很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