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從王思聰的微博里,
無意中發現了一個神秘女人。
朱曉玫,
「真正的鋼琴大師。
她演奏的巴赫,驚為天人!」
不用手機不上網不接電話,
從不宣傳自己。
60多歲還沒有華麗的演出服,
為了練琴給別人做家務歷盡艱辛。
這樣一位鋼琴大師,
怎麼從來沒聽過?
迫不及待去查資料,
簡短的介紹里,
一句話引發小編的無盡好奇:
「一位目前不為人知,
低調而有實力的中國鋼琴家。」
她到底是何方人物,
她又有著怎樣不為人知的傳奇?
朱曉玫,
20世紀50年代生於上海的藝術家庭,
從小在音樂方面天賦異稟的她,
8歲就在北京的電台中演奏鋼琴。
年輕時的朱曉玫
才十一二歲的年紀,
她考入中央音樂學院附中,
在校成績一直優異。
然而1966年開始的那段歲月,
她去了河北張家口勞動鍛鍊,
一待便是五年,
塞外天寒地凍的天氣,
取暖都是天方夜譚。
然而她憑著熱情找到一架鋼琴,
手抄曲譜,偷偷在農民家中練琴。
她的同學黃安倫回憶道:
「當時她搞到的鋼琴是缺了琴弦的,
她竟然用鋼絲代替。」
艱難歲月里,朱曉玫的琴技絲毫沒有荒廢,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蹟。
恢復高考後,由於已經超過報考大學的年齡線,她只好進了中央音樂學院的研修班提升自己。
1979年,著名小提琴家斯特恩訪華,朱曉玫一下子看清了中國和世界在音樂教育上的差距。
老師毫不客氣的一番言論,給這個熱情投奔鋼琴世界的年輕人當頭一棒:「你有很好的技術,但音樂完全不對。」
深受刺激的她,當即決定到美國闖闖,這一闖就是6年,她每天刻苦學習、練琴,靠打工來養活自己。
6年後,當她輾轉去往巴黎,再彈一曲給巴黎音樂學院的老師聽,這次老師的反應卻截然不同:「對不起,我教不了你,你已經很好了。」
這位名師教授深深被她的音樂感動,給她提供非常便宜的女僕房供其安身,還為她找了7處可以練琴的地方。
住所和鋼琴解決了,幾乎就解決了朱曉玫需要的一切,自此之後,她每天的生活純粹、單一:打工,練琴。
偶爾一次的巴黎家庭音樂會上,她演奏了巴赫的《哥德堡變奏曲》,聽眾里的一個老太太聽後感動不已,說什麼也要把自己在塞納河邊的公寓,以極低的租金租給她。
就這樣,每天等鄰居們都上班後,她就一個人把自己關在家裡練琴。
可誰知為數不多的出門,碰到鄰居,鄰居竟然問她:「昨天你彈的是不是斯卡拉蒂的那個奏鳴曲?」
朱曉玫聽後馬上不好意思地道歉:對不起,還是打擾到你們了···
鄰居連連擺手:不不不,不是這個意思,一點都沒有打擾,我反而很享受你的演奏。
1994年,巴黎城市劇院邀請朱曉玫開獨奏演唱會,這是她第一次在巴黎演奏。
在巴黎,這對一個演奏巴赫的人來講,是超乎想像的。
令朱曉玫更意想不到的是,平日裡「偷聽」的鄰居們,私下裡買了60多張票支持自己。
從第一場音樂會開始,
朱曉玫迅速火了,
她甚至成為一種現象:朱曉玫現象。
此後場場觀眾爆滿,
各種褒譽撲面而來。
「她的巴赫簡單而純淨,如孩子般天真。」
「朱女士《哥德堡變奏曲》的演奏,可以與古爾德59和55年的錄音媲美,我覺得它比任何其他的錄音都更耐聽。」——布雷德利•雷曼
「你一定要去聽朱曉玫演奏的《哥德堡變奏曲》,她演奏的就像作品寫的一樣純淨無邪。」——《費加羅報》
「她的演出是冷靜和嚴謹的,這就是天才。」——《觀點周刊》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誇讚,
朱曉玫卻有些慌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有這麼多人來聽,
我很怕把我吹得太好,捧得太高了,
那樣讓大家上當受騙,
所以,我不要那麼多音樂會,
寧願把時間用在練琴上。」
2014年,為了給媽媽還願的朱曉玫第一次回上海開音樂會,她穿的中式長衫已經跟了自己20多年,右肩還磨了個洞。
「別人看我,覺得像苦行僧般,我自己覺得卻很快樂。以琴為伴,生活簡單,對鋼琴,我永遠不會厭倦,離開鋼琴,我基本就是個廢人。」
香舍麗榭音樂廳,
每年都請她去演奏,
朱曉玫常常推脫不去,
她是完美主義者,
擔心自己年齡大了,
彈得不夠完美。
而且朱曉玫坦言:
演奏是自己的,
如果想迎合聽眾的口味,
想著買更多的票,
演奏勢必會受影響。
我寧願沉下心來,
學習、練琴。
對於別人誇她為天才,
朱曉玫也有著自己的理解:
你是不是把精力全都用在了
自己所做的事情上,
決定了你能不能成為天才。
談及未來,
朱曉玫希望哪天彈不動了,
可以去教學生,
把自己多年的學琴體會,
走的彎路,都告訴他們。
用一生的時間,
專注於一件事、一首曲,
不被浮躁的環境所裹挾,
本身已難能可貴。
心無旁騖、精雕細琢
日復一日如工匠般對待作品,
非凡君想說:
朱曉玫,中國真正的鋼琴大師,
你當之無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