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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居易「兩句詩」下喪命的荒唐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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酗酒無度,而且每天都要喝的酩酊大醉,之後便是濫殺無辜,弄得朝中上下惶惶不安。這便是五代十國時期閩國的皇帝王曦在位6年的真實寫照。這個嗜酒嗜殺的皇帝突然在一次酒後詩興大發,吟誦了兩句白居易的詩,沒想到這僅有的一次附庸風雅,卻給這個渾噩一生的皇帝帶來了殺身之禍。

五代時期的閩國地域範圍大約相當於現在的福建一地。自開國皇帝,也就是被宋太祖趙匡胤尊封為「八閩人祖」的王審知之後,便都是些昏庸無能,濫殺成性的繼任者了。尤其到了王曦這一任,更是變本加厲,無所不用其極。

王曦是王審知的小兒子,生年不詳。大將連重遇、朱文進發動政變後,擁立他為帝。6年之後,王曦又慘死於二人的奪宮之變,可謂「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似乎是冥冥之中的定數。王曦為人喜怒無常,殘忍多疑,史書說他「性淫虐」一點不為過。他在位6年,在路衛兵看來他似乎就在做兩件事:虐殺,喝酒。

據《五代史》記載,王曦嫁女,誰不送禮便施以鞭刑,「曦嘗嫁女,朝士有不賀者笞之」。校書郎陳光逸直言上書,指責王曦的過錯,王曦便命令衛士鞭撻之,抽了一百下還沒死,於是又叫衛士用繩子拴住他的脖子,掛在樹上,一直看著他死去,「鞭之百而不死,以繩系頸,掛於木,久而乃絕」。殘忍暴虐的程度可見一斑。

不過凡事均有特例,一些會逢迎拍馬的,也可躲過一劫,諫議大夫鄭元弼上諫,王曦不高興,鄭元弼便說:「陛下似唐太宗,臣為魏鄭公可矣」,把王曦比作唐太宗,自然很是受用,於是王曦「乃釋贊不笞」。看來再不好伺候的皇上也有人能適應,就看能否對症下藥、量體裁衣了。中國本就是藏龍臥虎之地,歷來不缺能人志士。

王曦最大的特點就是愛喝酒,且酗酒無度,甚至達到了讓人啼笑皆非的地步,「曦常為牛飲,群臣侍酒,醉而不勝」。王曦酒後喜歡濫殺無辜,那些陪酒的大臣酒後失言或是敬酒不喝,動不動就被殺掉,搞得朝中人人自危,「有訴及私棄酒者輒殺之」。一次,王曦同宰相李光准晚上夜飲,喝醉後二人發生爭執,王曦一氣之下,讓武士將李光准推出去斬首。李光准這陪酒的也夠可以的,到了刑場酒還沒醒,弄得監斬官不敢行刑,第二天王曦酒醒了,就問侍從「光准何在」?感情這老先生完全不記得昨天發生的事,真是讓人哭笑不得。可巧的是,王曦的皇后李氏也是個喝酒不可忽視的,「妻李氏悍而酗酒」,酒量大,作風硬。二人於是臭味相投,每天不喝趴了不算完。

公元944年,王曦與連重遇、朱文進等人喝酒,王曦又喝的大醉,朦朧中因不滿其中一人的「酒風」,將其推出斬首。之後竟然趁著酒興,吟誦了白居易的兩句詩:「唯有人心相對間,咫尺之情不能料」。也不知他是真醉了還是裝的。連、王二人事後感覺王曦是在暗示自己對皇上有異心,於是就和也想殺掉王曦立自己的兒子為帝的李皇后,一起密謀奪宮。沒過多久,王曦出外遊玩,喝醉了才回來,被事先埋伏好的連重遇、朱文進殺死,「曦出遊,醉歸,重遇等遣壯士拉於馬上而殺之 」,估計死的時候酒還都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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