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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元梓:中組部長與他人妻子曖昧關係 被我告密

文革時期北京大學造反派領袖聶元梓,在其回憶錄《聶元梓口述自傳》中透露了自己與丈夫吳溉之的婚姻史,同時也在文中曝光時任中組部長安子文一段鮮為人知的的桃色往事。據聶元梓稱,她的丈夫常與安子文等中共官員打牌,安子文常帶一位名叫鄧覺先的有夫之婦前來,二人關係曖昧,非同尋常。文革前夕聶元梓揭發安子文,而這位名叫鄧覺先的女子在文革爆發後被康生處理,至今「不知道下文」。以下為《聶元梓口述自傳》第八章小家庭驟起大波瀾部分摘錄。

文化大革命的前夕,我的個人生活發生了改變,和老紅軍幹部吳溉之結了婚。

我和吳溉之是通過唐天際認識的。抗日戰爭初期,我在太行山工作的時候,就認識唐天際,他是參加過長征的老紅軍戰士,擔任著晉冀豫軍區的司令員。他的愛人耿希賢,和我是華北抗日軍政幹部學校的同學,年齡比我大一些。我們關係很熟。到北京工作以後,我那時候孩子們都大了,因為是單身,經常到一些老同志老熟人家裡去看望他們。1965年夏天,我到唐天際、耿希賢家裡去玩,在那裡認識了吳溉之。

吳溉之也是一位老紅軍,他的革命經歷非常豐富(他是1924年入黨的老黨員,黃埔軍校第三期畢業,參加過北伐戰爭、上海工人武裝起義、南昌起義,後來又是平江起義的參加者,擔任過平江游擊總隊黨代表、縣蘇維埃主席等職務,參加過長征)。我認識他的時候,他是最高法院副院長,中共中央監察委員會常委。他的妻子去世了,他當時也是單身。吳溉之認識我以後,就一直保持了聯繫,我們來往得比較多。同年冬天,我們就結婚了。

當時,吳溉之已經是67歲了,他是1898年生人,比我大20多歲。我所以和他結婚,是因為吳溉之是一個經歷過長征的老紅軍,老幹部,這個人很老實。和他在一起,我覺得能有一些依靠。我對吳溉之很尊重。再說,他是一個老同志,老紅軍,我覺得對我在政治上會有幫助,更重要的是,給孩子們找一個父親,給我在政治上找一個可以指點指點的人。沒有想到,和吳溉之結婚以後,我卻被捲入了另一樁麻煩裡面。

牌桌上下的曖昧

吳溉之是在中央監察委員會工作,和中組部在一起辦公。我認識他以後的這一段時間,中組部長安子文,海軍司令員肖勁光,經常到吳溉之家裡去,有的時候是在一起聊天,有的時候幾個人打打麻將。那時候打麻將,也不贏錢,就是爭個勝負。

安子文來打麻將,經常帶個女的,叫鄧覺先,還有她妹妹,叫鄧覺慧,也是常來常往。鄧覺慧30多歲,已經結過婚,有一個孩子,吳溉之喪偶以後,鄧氏兩姐妹常到吳溉之家裡玩,鄧覺慧曾經表示願意與吳溉之結婚。吳溉之覺得她太年輕,兩人年齡差距大,又不是共產黨員,還有別的一些原因,所以沒有同意。(我和吳溉之結婚以後,和鄧覺先來往也熟了,我們也曾談到過去她妹妹曾要求與吳溉之結婚的事,我問她,鄧覺慧不是已經結婚,並且生了孩子嗎,為什麼還要和吳溉之結婚呢?鄧覺先說,她可以離婚嘛。我說那孩子怎麼辦?鄧覺先說都管著唄。當時我很不能理解鄧覺慧,她自己的丈夫很年輕,夫妻兩人又沒有什麼不合的大事,為什麼要離婚呢?而且,她向吳溉之要求結婚的時候,她是並沒有離婚的。)吳溉之拒絕了鄧覺慧以後,鄧覺慧到吳溉之那裡就去的少了,鄧覺先還是經常去。那時候,我不太會打麻將,主要是他們幾個玩,有的時候三缺一,我也就湊個數。實際上,我是不喜歡打麻將的,那時候我還年輕,有時間總想學習學習,另外,我還要到北大去上班,每天風塵僕僕,經常不在家裡。但是,不管我在家還是不在家,安子文都經常帶鄧覺先來打牌。

吳溉之和安子文、肖勁光等彼此都是好朋友,來往很多,經常是相互到其他人家裡打牌。鄧覺先的丈夫叫張仲瀚,後來我們也認識了。張仲瀚是國民黨軍的起義人員,擔任新疆生產建設兵團第二政委,人也很好。這就是我和吳溉之結婚以後接觸到的來往較多的他的朋友圈子。

在這些交往中,我就發現,安子文和鄧覺先的關係很曖昧,而且無所顧忌,把這種關係表現得很公開。這樣的情況,太不正常了。

身為中央組織部長的安子文,經常是在鄧覺先家裡,有時候組織部派人來找安子文,都了解他的習慣,到吳溉之家裡找不著,就到鄧覺先家裡找,一找准能找到。他們的關係一目了然。

尤其是在一些情況下,鄧覺先居然代替安子文處理工作,這成何體統?安子文分管黨的組織工作,代表黨中央管幹部,是黨的要害部門,有些老同志找他解決工作問題、安排職務,有時,因為安子文不好找,就要先找鄧覺先,然後才能見到安子文。有時安子文的有關意見,也是通過鄧覺先傳達給那些人。

有些幹部想調動工作,想幹這個,不想干那個,想到這裡,不想到那裡,有時也要先找鄧覺先,轉達給安子文,安子文還就聽鄧覺先的話,安子文的有關意見又通過鄧覺先傳達下來,這完全不符合黨的工作原則呀!

其他的人我不多說,吳溉之自己,他的愛人去世以後,有一段時間就是一個人生活,孤單得很,他想把在外地上學的孫子調到北京,調到身邊來,但戶口等問題不好解決,要安子文幫助一下。他和安子文那麼熟悉,不說是天天見面,也隔不了三天兩頭就會湊在一起,經常在一塊兒打牌,另外,監察委員會和中組部就在一起辦公,他們兩個人的辦公室挨得那麼近,可是吳溉之自己不對安子文講,他也是先和鄧覺先講。鄧覺先再和安子文說,才給他辦了這件事情。

這樣的情況,一次兩次地,偶爾為之還行,一再地發生,我就覺得不對勁了。吳溉之這個人是不關心這些事情的,即使是當著他的面發生什麼,他也不放在心裡。或許是他和安子文相識多年,對他的事見怪不怪,我卻覺得不可思議。你安子文是黨的組織部長,有什麼事情應該是交給中組部的人去做,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讓鄧覺先去做?張仲瀚是黨外人士,鄧家姐妹也不是黨員,這麼重要的黨的幹部工作,怎麼可以讓這些人來插手?鄧覺先年齡不算小,自稱50歲了,經常打扮得很漂亮,抹著紅嘴唇,穿的也很時髦,黨的工作怎麼能讓她來做?

這個女人不尋常

因為我和他們漸漸地熟悉了,安子文和鄧覺先的曖昧關係就不在乎我了,都擱在明面上了。我眼中的怪事就更見得多了。

有一天,幾個人上鄧覺先家裡打牌,吳溉之一時去不了,要4點鐘才能到,吳溉之就讓我先去。安子文和他的夫人劉某某,鄧覺先,加上我,正好是一桌人。我們4個人就坐一輛車子去了。我坐在前面,他們坐在後面,3個人在車上嘀咕家裡的什麼事情,開始我沒有太注意他們說什麼,後來就聽到劉某某發脾氣了,她說:「這個家我管不了,你讓鄧覺先管吧!」沒有想到安子文竟然回答說,覺先你就管吧。這話都是當面的公開的,顯然地,安子文和鄧覺先的關係,劉某某是完全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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