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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常掛在嘴邊的俗語的原意 你知道嗎

微軟雅黑; font-size: medium; line-height:17.920000076293945px;">以毒攻毒:  

 這是我國傳統醫學中的一個醫療手段,謂以帶毒性的藥來治療惡性疾病。禪師用以比喻對方使用過的手段來制服對方,或以其錯誤邏輯克服其妄想。如宋.釋正受《普燈錄》:「以機奪機,以毒攻毒。」魯迅《且介亭雜文二集.從「別字」說開去》:「對於這些打著古文旗子的敵軍,是用古書作『法寶』,這才打退的,以毒攻毒,反而證明了反對白話者自已不識字,不通文。」

少見多怪:  

 見識不廣的人見到新鮮的事物,就以為怪誕,不可信,俗語謂之「少見多怪」。源於中國第一篇佛學論文,漢末牟融的《理惑論》。當時佛教傳入未久,有人問:說佛有三十二相、八十種好,恐怕只是說得好聽,未必是事實吧?牟子用了一句俗諺回答:「少所見,多所怪,睹駱駝言馬腫背。」意思是說,少見多怪的人第一次看見駱駝,就說是背腫的馬。

水到渠成:  

 比喻條件成熟了,事情自然成功。《景德傳燈錄》卷十二載,僧問仰州南塔光涌禪師:「文殊是七佛師,文殊有師否?」師曰:「遇緣即有」。又問「如何是文殊師?」師豎拂子示之。又問:「如何是妙用一句?」師曰:「水到渠成。」後在文章中運用者如宋蘇軾《與章子厚書》:「恐年載間遂有饑寒之憂,不能不少念,然俗所謂水到渠成,至時亦必自有處置。」

水乳交融:  

 佛教常以水乳來比喻事物結合之緊密或難於分辨。《最勝王經》六:「上下和穆,猶如乳水。」《正法念處經》:「譬如水乳同置一器,鵝王飲之,但飲其乳汁,其水猶在。」此喻也常為禪師所借用。《五燈會元》卷九:「師呵呵大笑:『如水乳合。』」同書卷十七:「玄黃不辨,水乳不分。」後常用來比喻結合緊密無間,關係十分融洽。

水漲船高: 

 水位升高,船也隨著上浮。比喻事物隨著它所憑藉的基礎的增長而提高。此語出於宋.圓悟《碧岩錄》第二九則:「水長船高,泥多佛大。」是引用繼徹禪師的話。原意為修福、修慧的功力越深厚,則悟境越高,成就越大。

平等:  

 這個常用詞源於梵語upeksa,意譯為「舍」,意為捨去一切差別相。佛教認為,一切事物在性體(即本質、共相、空性、心真如性等)上是沒有任何差別的。在時間上,稱為「三世平等」。如《圓覺經》卷上說:「三世悉平等,畢竟無來去。」在空間上,稱為「大小平等」如《華嚴經》說:「大世界即是小世界,小世界即是大世界。」從佛性而言,眾生平等。如《涅磐經梵行品》說:「如來亦爾,於諸眾生非不平等,然於罪者心則偏重,於放逸者佛則慈念。」不但眾生平等,而且怨親平等。如唐顧況《從江西至彭蠡道中寄齊相公》詩云:「本師留度門,平等冤親同。」佛教指出,頑固不化的「我執」和自以為是的「我見」實為造成不平等和紛爭的罪惡淵藪。學佛的一個重要目的,就是把我見轉化為平等性智,達到人我平等,自他一體,從而興起慈悲救世的精神。

電光石火:  

 「電光」是閃電之光,「石火」是擊石所迸發的火星。俗用「電光石火」比喻事物稍縱即逝、轉頭成空。如元姬翼《恣逍遙》詞:「昨日嬰孩,今朝老大,百年間電光石火。」禪宗好用「電光石火」比喻機鋒敏捷,忽然觸發,有所悟入。如宋朱熹也談到「禪家所謂石火電光底消息」(《答張欽夫書》)。在佛經上,「電光」常用作比喻世間事物生滅變幻,無常迅速,「猶如夢幻與泡影,亦如朝露與電光。」(《心地觀經》卷一)把「電光」和「石火」連用為一個俗語的,較早見於唐代敦煌變文,如《無常經講經文》說:「人生一世,如石火電光,豈能久住。」

葉落歸根:  

 「樹高千尺,葉落歸根」,已成為客居他鄉的人對故土的懷念而發出的心聲,也是客居他鄉的人終要回到本鄉本土的心願的歸宿。此語出自《壇經》,惠能大師將入涅磐時,曾對他的門人說他想回歸新洲老家,要門人們迅速給他準備舟楫,弟子們向六祖苦苦哀求挽留。惠能大師說:「諸佛出現,猶示涅磐,有來必去,理亦常然;吾此形骸,歸必有所。」六祖又對門人說:「葉落歸根,來時無口。」後來把「葉落歸根」比喻事物總有一定的歸宿。現僑居美國的李漢魂先生,1934年8月曾為供養六祖真身的曹溪南華寺撰書一聯:「衣缽真傳,明心見性;菩提無樹,落葉歸根。」1982年6月4日,李漢魂先生不遠萬里回國觀賞舊聯,感慨萬千。由此,彌見他鄉客子眷戀故土的綦切心情!

四大皆空:  

 佛教把一切物質現象(色法)歸納為四種基本要素,即堅性的「地」、濕性的「水」、暖性的「火」、動性的「風」,謂之「四大」。四大可分為內、外兩大類:同心識和合而形成眾生肉體的為「內四大」;不同心識和合而形成山河大地等的為「外四大」。通常從前者的意義引申,稱人身為「四大」,如清李鬥《揚州畫舫錄虹橋錄上》:「六十歲來一夢輕,飄然四大御風輕。」後因稱看破紅塵,身無牽掛的超脫態度為「四大皆空」。如《水滸後傳》第三一回:「胞胎渾沌,四大皆空,沒甚姓名。」

頭頭是道:  

 原是禪語,指開悟以後的境界:心境融合,內外打成一片,乃至吃飯穿衣、挑水打柴、一舉一動、開口閉口,無一事不與「妙道」冥合。所謂「頭頭皆是道,法法本圓成」(《續傳燈錄慧力洞源禪師》)。

對牛彈琴:

 譏笑講話不看對象或對不明事理的人講道理,白費唇舌。如《鏡花緣》第九十回:「對牛彈琴,牛不入耳,罵的狠好,咱們一總再算帳。」這句俗語出於中國第一篇佛教論文,即漢代的《牟子理惑論》:「公明儀為牛彈清角之操,伏食如故。非牛不聞,不合其耳矣。」禪宗亦用此語,如《續燈錄汝能禪師》:「對牛彈琴,不入牛耳」。指的是禪師說法不對根機,達不到效果。又如毛澤東《反對黨八股》:「『對牛彈琴』這句話,含有譏笑對象的意思。如果我們除去這個意思,放進尊重對象的意思去,那就只剩下譏笑彈琴者這個意思了。為什麼不看對象亂彈一頓呢?」。

有口皆碑:  

 形容對突出的好人好事,引起人們普遍讚美;眾人的口,便成了座座無形的豐碑。《五燈會元》卷十七:「(師一日)上堂良久云:『勸君不用鐫頑石,路上行人口似碑。』」這裡是指所有的人都講說他的功德。《書齋夜話》有一聯集句,上聯是「娶妻不用求良媒,書中有女顏如玉」;下聯是「有名何必鐫頑石,路上行人口似碑」,可謂切對。又如《老殘遊記》三回:「老殘道:『宮保的政聲』有口皆碑,那是沒得說的了。」

如入寶山空手回:  

 比喻在良好的機遇、條件下卻一無所獲。語本《心地觀經離世間品》:「如人無手,雖至寶山,終無所得。無信手者,雖遇三寶,無所得故。」此中「寶山」,比喻佛法寶藏;「信手」,比喻對佛法的信仰之力。有手,才能入山探寶而回,同樣,有信力,才能得到佛法的真諦。佛法的實踐以「信」為前提,分信、解、行、證四個階段。好比入山取寶,必須用手。

自欺欺人:  

 是用自已都未能置信的話或手法來欺騙別人。《法苑珠林》卷七五引《佛說須賴經》云:「佛言:夫妄言者,為自欺身,亦欺他人妄言者,亡失一切諸善根本,於已愚冥,迷失善路。妄言者,一切惡本。斷絕善行閒居之本。」此以犯「妄語戒」者為「自欺欺人」。後沿用為成語。《朱子語類》卷十八:「因說自欺欺人曰:欺人亦是自欺,此又是自欺之甚者。

衣缽相傳:   

 「衣」指「三衣」,即僧尼不同場合所穿用的三種法衣。「缽」即僧尼所用的食器,由梵名缽多羅而來。「衣缽」代表僧人隨身所有之物。佛教禪宗師徒間傳法,常以衣缽為信,稱為衣缽相傳。如《壇經行由品》:「三更受法,人盡不知,便傳頓教及衣缽。」後以衣缽相傳指師徒之間以技術、學問相傳授。金王若虛《滹南遺老集》卷四十:「魯直開口論句法,此便是不及古人處。而門徒親黨以衣缽相傳,號稱法嗣,豈詩之真理也哉!」也比喻前人的學術思想或藝術手法對後人的影響。蘇淵雷《袁中朗全集序》:「後來如卮言日出的莊周和銜杯責子的陶潛,以及唐之白居易、宋之蘇軾等,都是衣缽相傳的一系。」也作「衣缽相承」郭沫若《十批判書韓非子的批判》:「《韓非子》書中屢次引用申子,正表明其衣缽相承。」

懺悔:  

 對自已的過錯或罪惡進行反省並決心改正,謂之懺悔。這是一個梵漢並舉的詞。懺,是梵語Ksama(懺摩)的省音,意為悔過。懺悔原為僧團每半個月舉行一次的誦戒儀式。在儀式上,讓犯戒者披露自已的過失。南朝梁蕭子良《淨住子滌除三業門》說:「懺悔之法,當先潔其心、靜其慮、端其形、整其貌、恭其身、肅其容,內懷慚愧,鄙恥外發。」指出懺悔時必須至誠懇切。懺悔有一定的程式,往往都要念長短不等的「懺悔文」。中國的懺法始於梁武帝的「慈悲道場懺法」,後又有「觀音懺」、「法華懺」、「金光明懺」等。有注重程式的「事懺」,也有注重諦觀的「理懺」。懺悔可以拔除罪苦。如《心地觀經》卷一謂:「發露懺悔,罪即消除。」

當頭棒喝:  

 禪門認為佛法不可思議,開口即錯,用心即乖。為了打破學人的迷執,不少禪師或用棒,或用喝,或者「棒喝交馳」,作為一種特有的施教方式,以促人領悟佛理。「棒」始於德山宣鑒。僧來參問,「道得也三十棒,道不得也三十棒。」(《臨濟錄》)雪峰禪師曾說:「我在德山棒下,似脫卻千重萬重貼肉汗衫。」(《圓悟心要》卷三)頗有切膚之痛。「喝」當始於馬祖。百丈禪師回憶說:「佛法不是小事,老僧昔被馬大師一喝,直得三日耳聾眼黑。」(《景德傳燈錄》)最善於「喝」的,無過於臨濟義玄,他有四種「喝」法,門下「棒喝交馳」。「德山棒,臨濟喝,留與禪人作模範」(《五燈會元》卷十七)。遂成為禪林的風氣。後以「當頭捧喝」、「當頭一棒」泛指警覺迷誤。

投機:  

 徹悟的意思,合乎佛祖心機謂之投機。據說佛陀度生,應機說法,根據不同根機,宣說不同法門。《法華經·普門品》:「應以何身得度者,即現何身而為說法。」這是指觀世音的三十二應,也就是他的應機說法。觀世音尚且如此,佛陀當然更是這樣。《續傳燈錄·法光禪師》:「使言言相副,句句投機。」如果話不投機,多說無用。所以俗話說:「話不投機一句多。」(見《古今雜劇》)。(今多作「半句多」)「投機」還有見解相同、意見一致、氣味相合之意。後引申為「投機倒把」、「投機取巧」等,對那些不堅持原則、看風使舵的人,稱之為「投機分子。」

拋磚引玉:  

 《五燈會元·趙州東院從諗禪師》:「大眾晚參,師云:『今夜答話玄也,有解問者出來。』時有一僧便出,禮拜,諗曰:『比來拋磚引玉,卻引得個墼子。』」意謂原來自已拋出一塊磚是想引出一塊玉,卻不料引出一塊磚坯。後世將此為謙詞,比作用粗淺的看法,引出成熟高明的意見。

求人不如求已: 

 宋代詩人蘇東坡曾與方外交佛印禪師同游杭州寺院。東坡見大殿上的觀世音菩薩手持數珠,東坡覺得奇怪,便問道:「彼自是觀音,自誦其號,未審何謂?」佛印答道:「求人不如求已。」見宋·蘇軾《問答錄》。本來,觀世音菩薩是人們求拜的對象。佛印就「自誦其號」而借題發揮,答了一句頗含機鋒的話:「求人不如求已」謂求別人幫忙還不如靠自已努力。

作繭自縛:  

 此句表達了佛教的「自因自果」的觀點,正如《楞嚴經》卷八所說:「如是惡業,本自發明,非從天降,亦非地出,亦非人與。自妄所招,還自來受。」苦果、逆境,都是自已的惡業造成的,不必怨天尤人。本於《妙法聖念處經》:「業果善不善,所作受決定;自作自纏縛。如蠶等無異。」後俗語中用作繭自縛比喻自已做事不慎而使自已陷於困境。

作賊心虛:  

 「賊」是盜竊分子,是危害社會治安的罪犯。當他行竊時,表面上膽大包天,但實際他心裡是害怕──害怕別人發現,害怕被抓受到法律制裁。所以稱之為「作賊心虛」。此語出自宋代悟明編《聯燈會要·重顯禪師》。師問侍者:「過來有人看方丈麼?」侍者答:「有。」師云:「作賊心虛。」他為何說這句話?可能是禪家的機鋒。在日常生活中,人們常用這句話作為譴責之詞。

味同嚼臘:

 《楞嚴經》卷八:「我無欲心,應汝行事。於橫陳時,味同嚼臘。」謂修行人清心寡欲,淡於世味。後世以此比喻寡淡無味,了無情趣。如《儒林外史》:「但世人一見了功名,便舍著性命去求他,及到手之後,味同嚼蠟。」

單位:  

 指禪林僧堂中,僧人坐禪的座位。在座位上方貼有各人名字,故稱單位。如《敕修百丈清規·日用軌範》謂:「昏鐘鳴須先歸單位坐禪。」此詞以後用於計算事物數量的標準。如「米」為計量長度的單位,「時」為計算時間的單位,「克」為計算重量的單位,等。機關、團體或其所屬的某一部門稱為工作單位。

空中樓閣:  

 出於《百喻經三重樓喻》:謂昔有富翁,欲造三重樓。木匠依吩咐,開始在地面上砌磚。富翁驚問何故?木匠答道:「作三重樓呀!」富翁急忙說:「我不要下面二重,只要最上一層!」木匠不勝驚異,說明不造下二重就不能造最上一層的道理。但是,富翁還是執迷不悟,引來了眾人的嘲笑。佛教用這個比喻說明修行者應築好根基,循序漸進的道理。今多用以比喻虛幻的東西或空想。

現身說法:  

 佛菩薩均有法身、報身和化身。化身是法身的妙用,能夠自在變現,度化眾生。化身能夠根據眾生的機緣,隨時隨地應現於世,所謂「千百億化身」。佛菩薩出於大悲心,不住於涅槃寂靜中,出生入死,方便宣教,普渡眾生,稱為「現身說法」。釋迦佛昔在兜率天為菩薩時,「於十方界,現身說法」(見《五燈會元》卷一)。觀世音菩薩自稱:「我與彼(眾生)前,皆現其身而為說法,令其成就。」(《楞嚴經》卷六)所現之身,包括人、天、龍、鬼乃至禽、鳥,花、樹;所說之法,多至「八萬四千法門」。後來,人們用自已的親身經歷和行為去勸說別人,也叫做「現身說法」。

皆大歡喜:  

 原為佛經結束語中的習慣用語。如《維摩詰經·囑累品》:「一切大眾,聞佛所說,皆大歡喜,信受奉行。」又如《法華經·普賢菩薩發品》:「一切大會,皆大歡喜,受持佛語,作禮而雲。」謂參加法會的大眾聽佛講經說法後,都感到身心愉悅,無比欣喜。後泛指大家都很高興。

掛羊頭賣狗肉:  

 《晏子春秋·內篇雜下》曾說到:「君使服之於內,而禁之於外,猶懸牛頭於門而賣馬肉於內(市)也。」但形成現代流行的這則(掛羊頭,賣狗肉)諺語,則是佛教禪宗。《五燈會元·衛州元豐院清滿禪師》說:「有般名利之徒為人天師,懸羊頭,賣狗肉,壞後進初機,滅先聖洪範。你等諸人,聞恁麼事,豈不寒心?」後來用「掛羊頭,賣狗肉」比喻用好的名義做招牌來兜售低劣的貨色。

順水推舟:  

 順著水流的方向推船,比喻順應某種形勢而說話、辦事。原為禪語,見《續燈錄》卷七:「到這裡喚著順水放船。」又如金·萬松老人《從容錄》:「本要以毒攻毒,長慶只解順水推船。」「順水推舟」在禪宗那裡比喻隨順眾生的機緣,開示說法。

看風使帆:  

 原為禪語,意為隨緣,對機。語本《五燈會元》卷十六:「看風使帆,正是隨波逐浪。截斷眾流,未免依前滲漏。」這是法雲法秀禪師上堂開示的法語。法秀屬禪宗雲門宗門下。該宗祖師文偃有「雲門三句」,名噪叢林,即「函蓋乾坤句,截斷眾流句,隨波逐浪句」。「看風使帆」是解釋「隨波逐浪句」的。後變為「隨風倒舵」、「看風轉舵」、「見風轉舵」等,比喻順著勢頭行事,多含貶義。

前因後果:  

 因是能生,果為所生;有因則必有果,有果則必有因。這就是佛教講的因果關係。同時,佛教又說因果必通於過去、現在和未來這「三世」。如《因果經》說:「欲知過去因者,見其現在果;欲知未來果者,見其現在因。」《涅槃經·陳如品》說:「善惡之報,如影取形,三世因果,循環不失,此生空過,後悔無追。」這就是說善因必有善果,惡因必有惡報,有原因必有結果。後來以「前因後果」指事情的整個過程。

借花獻佛:  

 佛說法時,諸天散花。佛國淨土也有晝夜雨花的祥瑞。釋迦佛涅槃時,大眾持香花、寶幢等供養。以獻花、焚香禮敬佛等三寶,稱為「香花供養」,是佛門習見的儀規。「借花獻佛」典出《過去現在因果經》卷一。釋迦佛過去世為善慧仙人,聞普光佛出世,欲覓名花供養。遇一位青衣,密持七支蓮花而過,蓮花感善慧之誠,踴出瓶外,青衣大驚。善慧「為欲成就一切種智,度脫無量眾生」,願以五百錢購取五支蓮花。青衣見其誠心,即以五花相贈,願結生死之緣,又「請寄二花以獻佛前,使我生死不失此願」。善慧旋至普光佛所,「即散五莖,皆住空中,化成台;後散二莖,亦止空中,夾佛兩邊」。普光佛懸記善慧當來作佛,號釋迦牟尼。後因以「借花獻佛」比喻借別人之物去做人情。

家賊難防:  

 本為禪語,見《五燈會元·梁山緣觀禪師》:「問:家賊難防時如何?師曰:識得不為冤。」按佛教以色、聲、香等「六塵」為「外六賊」,以眼、耳、鼻等「六根」為「內六賊」。家賊即指內六賊而言,謂六根的貪慾。如《雜阿含經》卷四三謂:「內有六賊,隨逐伺汝,得便當殺,汝當防護……六內賊者,譬六愛欲。」六根以其內在的貪慾,追逐聲色等塵染,劫掠人本性中的善法,故稱「家賊難防」。後因以指家庭內部的小偷或內奸最難防範。

森羅萬象:  

 即紛然羅列在眼前的一切事物,指天地萬物。如魯迅《華蓋集續編馬上日記》:「在宇宙的森羅萬象中,我的胃痛當然不過是小事,或者簡直不算事。」森羅萬象一詞出於三國時譯出的《法句經》:「森羅及萬象,一法之所印。」這兩句經偈怎麼理解呢?原來,森羅萬象是「色」,即一切物質現象,而物質現象是剎那生滅、虛幻不實的。馬祖道一禪師指出:「森羅萬象,一法之所印。凡所見色,皆是見心;心不自心,因色故有。」(《五燈會元》卷三)所謂「一法」,即指能現森羅萬象的「一心」而言。佛教主張「三界唯心」,反對「心外取法」。「森羅萬象」也作「萬象森羅」。

聚沙成塔:  

 把細沙聚成寶塔,也作「積沙成塔」。語出佛典。《妙法蓮華經·方便品》:「乃至童子戲,聚沙為佛塔。如是諸人等,皆已成佛道。」這段偈子的意思是:甚至於小孩子做遊戲,也能聚沙為佛塔。象這樣的各種與佛結下善緣的人都已註定將成就佛果。後比喻積少成多,常與「積腋成裘」合用。例:要懂得聚沙成塔、積腋成裘的道理,注意節約一滴水、一度電、一滴油。

醒醐灌頂:

 「醒醐」是從牛乳中反覆提煉而得到的甘美食品。印度人不但視為「世間第一上味」,而且認為它有較高的藥用價值。佛教常用「醒醐」比喻「無上法味」(最高教義)、「大涅Pan」、「佛性」等。至於「灌頂」,原來是古印度新王登基時的儀式:取四海之水裝在寶瓶中,流注新王之頂,象徵新王已享有「四海」的統治權力。密宗沿用此法,在僧人升任阿She黎(規範師)時,「以甘露水而灌佛子之頂,令佛種永不斷故。」(見《大日經疏》卷十五)後來,詩文中多以「醒醐灌頂」比喻灌輸智慧、佛性,除卻疑慮,從而心地清涼。如唐.白居易《嗟落髮》詩:「有如醒醐灌,坐受清涼樂。」又如《西遊記》第三十一回:「那沙僧一聞孫悟空三個字,便好似醒醐灌頂,甘露滋心。」

鏡花水月:  

 亦作「水月鏡花」。《大日經》等佛經載有十喻:幻、陽炎、夢、影(謂鏡中之形像)、乾達婆城(海市蜃樓)、響、水月(水中所現之月影)、浮浪、虛空花(病眼昏花,於空中所見的種種花狀幻象)、旋火輪。密宗以此十喻觀想此世界虛幻不實,而離貪染執著。故此中「鏡」乃指鏡像,「花」指虛空花。《景德傳燈錄》卷十四:「三界六道,唯自心現,水月鏡像,豈有生滅?」後來人們多解作鏡中花,水中月,用來比喻詩文中空靈的境界。宋.嚴羽《滄浪詩話.詩辨》:「故其妙處,透徹玲瓏,不可湊泊,如空中之音,相中之色,水中之月,鏡中之像,言有盡而意無窮。

鸚鵡學舌:  

 《景德傳燈錄.藥山惟儼和尚》:「有行者問:『有人問佛答佛,問法答法,喚作一字法門,不知是否?』師曰:『如鸚鵡學人語話,自語不得,由無智慧故。』」禪宗強調直指人心的「頓悟」,反對在語言文字上拾人余唾。「鸚鵡學舌」,即使學得維妙維肖,也無補於事。後因以「鸚鵡學舌」比喻人云亦云,沒有自已的見解。

責任編輯: 宋雲  來源:360doc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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