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致七萬人被殺的肅反「AB團」,是中共黨史上最殘暴、陰暗的事件之一,「富田事變」則是這個運動濫殺無辜變本加厲的一個轉折性事件。中共黨內各種文獻的相關記載顯示,當時急於鞏固自己手中軍權的毛澤東和把「富田事變」擅自定性為「反革命暴動」的周恩來,應對此運動負主要責任。
毛澤東(右)與周恩來導致的肅反「AB團」運動中七萬人被殺(網絡圖片)
毛澤東血洗所謂「AB團」鞏固軍權
據史料記載,所謂AB團最早是中國國民黨中反共者於1926年12月在江西成立的一個團體,其主要工作是與共產黨爭奪江西省國民黨的黨內權力。但這個團體僅僅存在了不到4個月,即隨著1927年4月2日發生的「四.二暴動」而解散。
毛澤東領導的蘇區中央局1930年4月17日《關於富田事變的決議》中要求各級肅反機構,對「AB團」分子要「軟硬兼施,窮追細問」,加緊刑訊逼供。「所有AB團的破獲完全是根據犯人的口供去破獲的,審犯人的技術,全靠刑訊。」作法普遍採用「軟硬兼施」的方法:所謂「軟」,就是用言語騙出犯人口供,所謂「硬」的方法,通常著雙手吊起,人向懸空,用牛尾竹掃子去打,如仍堅持不供的,則用香火或洋油燒身,甚至有用洋釘將手釘在桌上,用篾片插入手指甲內,在各縣的刑罰無奇不有,有所謂炸刑(萬泰),打地雷公,坐轎子,坐飛機(勝利縣),就勝利縣,刑罰記有一百二十多種(《中央革命根據地資料選編》477頁─478頁)。運動中,被審人因經不住酷刑亂供亂咬,使「AB團取消派」越打越多。「凡打AB團不毒辣的,都認為與AB團有關係,有被扣留的可能。」而肅反機關則捕風捉影,「甚至於公開說,寧肯殺錯一百,不肯放過一個之謬論」,使得「人人自危,噤若寒蟬,因之提拔幹部,調動工作,大部分人都是啼啼哭哭,不願意去在打AB團最激烈的時候,兩人談話,都可被疑為AB團。」(《中央革命根據地史料選編》)。
周恩來擅自定性斷送7萬多人性命
周恩來先是在1931年2月13日政治局會議上做出兩項決定:一、立即給江西發一中央訓令,「停止爭論,一致向敵人作戰」;二、重新調整中共蘇區中央局人選,決定項英、任弼時、毛澤東、王稼祥為常委。——這個決定本來是比較合理的,由早先趕到蘇區的項英繼續負責中央局工作,把當事人的毛澤東後移一位,由任弼時代替他的位置,這些都利於將來對蘇區問題的調查處理。「停止爭論」,則不使事態擴大,保持現狀,有利於問題的解決。都是正確的。而且,博古已經報告他判斷江西來人所談毛澤東情況,基本屬實。
但是在2月20日中央政治局會議上,周恩來發言說:「贛西南的AB團是反革命組織,但是,尚有動搖的和紅軍中的不堅定分子,在客觀上也可為AB團所利用。」(《周恩來年譜》205頁)從此,富田事變被定性為AB團領導的所謂「反革命暴動」。
大規模的屠殺開始。贛西南蘇維埃黨團幹部群眾被整掉殺光不算,紅20軍幹部戰士也沒有被毛澤東放過。1931年7月中旬,紅20軍副排長以上幹部700多名軍官,奉命到謝家祠堂開會,彭德懷、林彪的部隊立即將祠堂包圍。先是收繳槍枝,然後把這700多名軍官一個連一個捆綁起來,其中包括軍長蕭大鵬,政委曾炳春,集體屠殺。為了節省子彈,屠殺的方式是,大刀砍殺,梭鏢刺殺,棍棒打殺。紅20軍殘部1700人,被迫東渡作戰,行至寧都坪頭寨,被中央紅軍大部隊包圍,紅軍殺紅軍的大屠殺,紅20軍無一生還,從此,紅20軍的番號取消,中國工農紅軍編制里,再也沒有紅20軍的存在。
在富田事變之後,各地的反AB團運動被推上了新的高度,共有7萬多人先後被殺。
蘇區肅反殺10萬紅軍超國民黨剿共
1991年,中共黨史研究室編寫的《中國共產黨歷史》上卷記載:肅AB團和社會民主黨的鬥爭,是嚴重臆測和逼供信的產物,混淆了敵我,造成了許多冤、假、錯案,以殺戮的「罪名」分,AB團被害7萬多人,社會民主黨6352人,改組派2萬多人。
蕭克將軍回憶錄記載,中央蘇區肅反累計屠殺10萬紅軍。國民黨在中央紅軍長征前多年消滅的紅軍也沒這麼多。中央蘇區地處江西福建,在它存在的四年中,人口在全國下降最多。根據中國人口統計,從1931到1935年,江西根據地內為中共完全控制的15個縣(不含邊緣縣),人口減少50萬,占總人口的20%。閩西根據地的減少也差不多。中央蘇區人口共下降70萬。由於住在這些地帶的人很難外逃,這70萬基本上應屬死亡人口。毛死後的1983年,江西有23萬8844肅反被殺的人被官方追認為烈士。
根據《紅太陽是怎麼升起的》一書及中共黨內各種文獻,毛澤東和周恩來應對此運動負主要責任。周恩當時來作為中共中央負責人,主要目的是為了「貫徹」來自蘇聯主導的共產國際所謂「反右傾」的指示,而中共至今對這段歷史真相仍然諱莫如深,「富田事變」也一直未能獲得徹底平反。
阿波羅網白梅報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