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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派圍繞毛澤東遺體是否保存吵翻天

—毛主席本想百年之後落葉歸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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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澤東生前號召火葬,是中共中央政治局裡第一個在文告上簽字逝世後遺體火化的領導人。當年建造「毛主席紀念堂」、保留毛澤東遺體是各種政治勢力博弈的結果。

位於北京的毛主席紀念堂(圖源:維基百科公有領域)

通過觀韶山、聽眾議、查史料,筆者了解到了毛澤東本想百年之後葉落歸根的意願。

韶山滴水洞,夏日涼風習習,氣候宜人,毛主席喜歡這個地方,1959年6月26日,他回到了闊別32年的故鄉。毛主席對當時的湖南省委第一書記周小舟說:「你們省委研究一下,在這個山溝里修幾間茅草房,省里開個會,其他領導來休息一下也可以嘛!」毛主席又講:「我老了回來住一住。」此後在長沙,毛澤東又多次對當地領導人提過,希望最後能回到韶山來。毛澤東臨終前,希望能落葉歸根。現坐落在韶山「毛澤東紀念園」中的毛澤東墓,就是根據他的這一意願於60年代修建的,墓內現呈放著毛主席生前主要經歷的照片和毛岸英等6位親人的「靈位」,一位老人在「墓」內守候著。

毛澤東生前號召火葬,是政治局裡第一個在文告上簽字逝世後遺體火化的領導人。當年建造「毛主席紀念堂」、保留毛主席遺體是各種政治勢力博弈的結果。

1976年9月9日,毛澤東主席逝世。當晚,政治局召開緊急會議,確定要保護主席遺體,讓各界人士弔唁、瞻仰,時間初步定為15天。就在追悼活動進行期間,以華國鋒為首的中共中央又決定進行永久的遺體保護,並建立毛主席紀念堂,以供永久性的瞻仰。之所以這樣決定,是因為當時中央情況十分複雜,在主席遺體處理問題上,每個人都不便發表真正意見,江青張春橋王洪文一是藉機躲避,觀看事態發展,以便秋後算帳;二是藉機以此發難。

9月11日開始舉行弔唁活動,毛澤東的遺體被安置在人民大會堂,中央政治局委員們每4人一組,輪流為毛澤東守靈,其餘的都在附近的房間裡開會。這天的會議臨結束時,張春橋忽然提出了一個看似簡單的問題:「主席的追悼大會由誰主持?由誰致悼詞?」這實際上關係到誰接毛主席班的問題,當時中央有華國鋒、葉劍英、王洪文三個副主席,讓誰主持,誰來致悼詞,等於是向全世界公開宣布誰是毛澤東權力繼承人。華國鋒不好回答,葉劍英打破了這令人困窘的沉默:「我的意見,追悼會由洪文同志主持,國鋒同志代表中央致悼詞。」眾人把目光投向了另外兩位副主席,王洪文皺皺眉沒有吭聲。「葉帥德高望重,還是請你給主席致悼詞吧!」華國鋒推辭道。葉劍英用手杖猛擊地板,大聲道:「你是第一副主席,你應該牽這個頭。這也是主席生前的願望。」由華國鋒致悼詞,王洪文主持,這使「四人幫」很不好受,張春橋摘下眼鏡,盯了一眼華國鋒,嚴肅地說:「國鋒同志,有件事我要向你匯報一下。」「什麼事?」華國鋒不解。張春橋回答:「關於主席的遺體安置問題。」華國鋒說「這件事不是中央有了決定嗎?主席遺體作永久性保存,以供後人瞻仰。」張春橋點點頭:「是啊,是啊,這個決定是政治局一致通過的。但我聽醫生同志講,由於沒有及時採取防腐措施,遺體已經變質,不能再作永久性保存了。」張春橋說得很輕,可立即在會場激起一陣響動。張春橋還是不緊不慢,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我聽醫療小組的同志講,凡未採取防腐措施而超過3天的遺體,便不能再作永久性保存。」一聽這話,江青搶先跳了起來,嚷道:「華國鋒,這事你要說清楚,你為什麼要毀掉主席的遺體!你安的什麼心?」江青對著華國鋒大喊:「現在,我可把主席的遺體交給你了,要有三長兩短,你要負責!」華國鋒不買江青的帳:「為什麼讓我一個人負責?大家都是中央委員嘛!」王洪文幸災樂禍:「剛才不是作了決定,18號由你代表中央致悼詞嘛!你對我們說這些話有什麼用,請你到電視上向全國人民解釋去。」華國鋒額角青筋暴起,極力控制住衝動的情緒,竭力平靜地說:「如果你們有意見,我可以不致悼詞,我也可以辭去職務;但我決不能承擔這個責任!」葉劍英一拍扶手,大聲道:「不,你不能辭職,江青同志說得很好嘛,你是第一副主席,你現在主持中央工作,主席的遺體你能不管嗎?你能不負責任嗎?」華國鋒更著急了:「葉帥,主席的遺體已經放了3天,我就是捨出性命也保不住了!」「還不足3天,我們還可以想想辦法嘛。」葉劍英安慰他。並說「其實,即便主席的遺體保存不住這也沒什麼,主席本人就不同意保留遺體嘛!」「只怕全國人民從感情上接受不了啊。」華國鋒心情沉重地嘆了口氣。「更是怕有人借死人整活人噢!現在有人要借這個問題發難。」葉帥意味深長地說道。

面對「四人幫」的發難,在多方權衡下,唯一一個可能不給對方留下話柄,同時平衡當時全國人民群眾悲痛情緒的最佳處理方式,就是將毛澤東的遺體永久保存下來。9月12日一早,華國鋒去守靈。江青一見他就嚷開了:「華國鋒,主席的遺體怎麼辦?我要求召開政治局會議討論。」華國鋒不動聲色:「好,好,等一會兒就開。」江青抹起眼淚:「主席去了幾天了,主席的遺體怎麼辦?」「現在是國鋒同志負責,主席的遺體自然是國鋒同志負責了。」張春橋又將火燒到華國鋒身上。姚文元也開始幫腔,攤開一大堆文件,朝政治局委員們一揚,說:「這是從人民日報整理的群眾來信彙編,群眾要求保存主席遺體。」華國鋒已經得到葉劍英、李先念等老同志的支持,心裡有了底。在政治局會議上任江青、張春橋、姚文元幾個人表演,華國鋒最後才說:「我現在向大家宣布,經過越南專家組和中國專家的共同努力,主席的遺體已得到了妥善的保護,可以永久保存了。」江青又一次發威:「可是,我剛才得到報告,主席遺體已經毀壞了,腐爛了。誰幹的?政治局一定要追查。」華國鋒當眾宣布:「我提議,在天安門廣場立即修建紀念堂,安放主席遺體,供全世界人民和我國人民瞻仰。」他的話被掌聲淹沒。為此,為毛主席遺體展開的政治勢力博弈終結。

自古道「蓋棺事定,入土為安」。按中國傳統說法,人死後埋入土中,死者方得其所,家屬方覺心安。1959年許世友探親,許母已經作古。許世友跪在母親的墳邊,喃喃自語:「娘,忠孝難全,你老人家健在時我未能服侍你,我死後,一定來為你守墳。」1979年10月22日,許世友決定死後回到母親身邊,他有了土葬的想法。1985年剛過了元旦,許世友交代秘書給黨中央寫了報告,說自己來日不多,對組織別無他求,要求黨中央在他死後實行土葬,理由是自幼參加革命,報效生母不足,活著盡忠,死了盡孝,葬在老母墳邊以盡孝道。許世友死後以吊棺安葬在老家河南新縣的一個山坡中,實現了他「活著盡忠,死後守墳」的願望。

毛主席曾兩眼含著淚光沉靜地講道:「老祖宗是不能忘記的,我至今還很懷念我的母親,我母親非常善良,非常慈祥,濟困扶貧,愛老憐幼,我不能忘記她啊!」誰能理解主席的孝母之心呢?毛主席本願是想百年之後回到故里與父母和其他親人團聚,但是由於種種原因,最終並未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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