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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董卿 不過是革囊眾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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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讀者》最火的那陣子,連我的友圈都充斥著董老師,弄得我一刷友圈就蹙眉。

天魔給佛祖送去一名活色生香的玉女,想敗壞他的修行。佛祖看了玉女一眼,淡定地說:「革囊眾穢,爾來何為?」那意思是說你不過是一副好看的皮囊包裹了一堆污穢的血肉,來我這裡幹嘛?

我是個俗人,我不是佛。我貪戀人間萬紫千紅,無論美景還是美人,我都喜愛。但如果我是個男人,董老師這種「玉女」送給我,我也不要。只因,那好看的皮囊下面,包裹的都是虛假和醜陋,讓人怎麼愛得起來?

演戲,演戲,一切不過是在演戲,那深情款款是假的,那巧笑嫣然也是假的。

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有種令人作嘔叫做人前含淚誓言與祖國一刻也不能分離,人後卻悄悄在異域購置了豪宅生下了兒子。

都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有種令人作嘔叫明明比婊子更無情比戲子更無義,卻比婊子更能假裝高潮迭起比戲子更能扮演忠孝節義。

無論是米貴了還是油貴了,她們都有本事一本正經代群眾喜迎,無論是李醫生被訓戒還是李醫生被表彰,她們都有本事一本正經代群眾點讚。

在她們嘴裡,人家那就是水也深火也熱,為啥她們又那麼愛把孩子票子都往人家那裡送呢?她們這嘴,還是人的嘴嗎?她們這心,還是人的心嗎?什麼叫革囊眾穢?她們這就叫革囊眾穢。

所以,不小心瞥一眼電視,瞥見她們聲情並茂胡說八道,我就汗毛立正胃部不適。為此,我十幾年前就把電視機送了人,從此不看電視。想看鬼畫皮,夜讀《聊齋志異》不就行了嗎?何必浪費電能呢?

小仲馬說:「頭腦雖然狹小,卻隱藏著思想,眼睛雖然只是一個小點,卻能環視遼闊的天地。」只可惜,太多人為那深情款款和巧笑嫣然所迷惑,看不穿皮囊下的污穢,也就看不清天地的遼闊。

董老師們身體已背叛但嘴裡喊著愛,所以,他們愛董老師們。方方們心裡藏著愛卻筆下常針砭,所以他們恨死了方方們。

但我看方方們,卻越看越美。

方方說:「文學經常與落伍者、寂寞者和邊緣人為伍,它關心和鼓舞那些被前進的社會冷落的人……文學是與弱者心息相通的……文學是照顧人心的。」

氣節感十足的「不為XX唱讚歌只為XX說人話」,在方方口中,竟然是如此樸實無華接地氣。

家世、名氣、地位,放在別人身上會讓人整個人發飄,飄到雲端不知人間疾苦,但放在方方身上卻只讓她越發體諒弱者冷暖。

善良,是一個人骨子裡的金子。只有骨子裡的善良,才能讓一個人像方方這樣不顧一切為那些不如自己幸運的人說話。

家世、名氣、地位,放在別人身上會讓人患得患失,不敢多說一句話多走一步路,但放在方方身上卻只讓她越發一往無前。

「我就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寫,也要把他們寫上歷史的恥辱柱。」正直,是一個人生命的樑柱。只有與生命同在的正直,才能讓一個人像方方這樣毫不膽怯地去做正確的事。

貼大字報的來了、約架的來了、塑跪像的也來了,人渣江湖為了一個65歲的老太太,恨不能使盡了吃奶的力氣,但奈何不了這老太太一身倔強如金剛不壞之體。於是,真正的大招來了,奈何不了蔡莉,還怕奈何不了方方嗎?奈何不了方方,還怕奈何不了方方的朋友嗎?

人間最美四月天,但剛剛辭別的四月卻與美無緣,空氣里皆是荒誕。

有人說他想到了疫後會有問責,但他萬萬沒想到,所有的問責都會指向一個寫日記的。大概他更沒想到的是,問責不僅指向了那個寫日記的,更進一步指向了她的朋友們。

但對這一切我一點都不驚訝。

瑞幸咖啡做假帳損害中概股聲譽他們挺瑞幸,因為這叫薅美地羊毛;鮑毓明性侵未成年養女他們挺鮑毓明,因為這跟東哥的事兒一樣都是美地的陰謀;河南四個小孩活埋記者去採訪遭毆打他們挺毆打記者的人,因為記者採訪是吃人血饅頭。但當自己被原油寶坑了,他們對記者的態度180度大拐彎,記者來了馬上感動哭了。

他們飽啖過袁崇煥的肉,也往譚復生身上扔過爛菜葉,他們扒過鐵軌挖過電線桿燒過教堂,也挖過孔林的墳踢過聖賢的頭顱。

頭腦狹小不可怕,可怕的是水漫腦仁隱藏不了思想;眼睛只是一個小點不可怕,可怕的是環視不了遼闊天地只見到別人讓他們看見的東西。漫山遍野都是腦小無思眼小斜視的他們,你讓一切怎能不操蛋且荒誕?

愛默生說:「對文明的真正檢驗,不在於人口多寡,不在於城市規模,不在於莊稼產量,而在於這個國家造就出了什麼樣的人。」漫山遍野的他們,是文明古國的附骨之疽。

我為啥厭惡董老師們的畫皮臉?因為董老師們就是投餵他們的飼養員。

幸虧還有方方,幸虧還有兩位女教授,在為族群撐住最後的體面。幸虧還有千千萬萬在默默支持她們的清醒者,在為時代守住最後的尊嚴。否則,幾百年上千年後的人看我們,不知該多鄙夷不屑。

所以,我從不喜歡千嬌百媚的董老師,卻一見方方和她的朋友就心生歡喜。

責任編輯: 趙麗  來源:Lovetrumpshate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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