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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家祺:中華民族的三大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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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中國三星堆古城遺址文化,又一次引起了全世界注意和重視。三星堆位於四川成都平原。三星堆造型奇特的出土文物,與我們熟悉的儒家文化有很大差別。這種差別,一步步使人們擴展了對中華民族源頭的認識。

古代炎黃文化是中華民族一個源頭

長期以來,人們認為,中華民族的源頭是上古時期中原黃河流域兩個部落,首領是炎帝和黃帝,這兩個部落的文化在形成「漢族文明」中起了重要作用。大量事實早已證明,古代炎黃文化是中華民族重要源頭。然而,三星堆古城遺址文化已經發現近一個世紀,至今中國,固守舊習,還沒有改變受中央集權主義影響的文明起源思想,沒有把漢族以外的許多民族,在形成中華民族文明中的重要貢獻充分地包括進去。

早在2003年,中國人民大學教授金元浦提出,三星堆古國是古代中東地區閃米特(Semites)人建立的政權,三星堆文明實質上是閃米特文化的遺澤。2005年,中國古代史專家朱學淵博士提出,「秦」是遠古時代西戎遊牧的部落,秦部落的故地在甘肅東部張家川回族自治縣,秦始皇是說蒙古話的女真人。最近,朱學淵博士又提出,古代三星堆人與中國彝族,有共同祖先,這個祖先與秦始皇一樣,屬於女真人。

金元浦和朱學淵的研究成果,需要進一步深入,如果他們的結論進一步證實,這將改變中國史學界對中華文明源頭的認知。

良渚文化和三星堆文化也是中華文明的源頭

漢民族發展史的源頭是龍山文化、仰韶文化以及其他一些文化,主要是龍山文化。龍山文化首次發現於山東濟南龍山鎮,是公元前2500年至公元前2000年的文化遺存,分布於黃河中下游的河南、山東、山西、陝西等省。

中華民族是漢民族和蒙古族、藏族、維吾爾族、彝族,近60個民族組成的。在我看來,中華民族有三大源頭:

①公元前2500年至公元前2000年的龍山文化;

②公元前3300年至2500年的良渚文化;

③公元前2800年至公元前1100年的三星堆文化,其中第一期為寶墩文化。

有經典宗教的三大族系

比較宗教學的奠基人、德國是麥克斯·繆勒(1823-1900)把世界各種宗教分為「以經典為基礎的宗教」和「沒有經典的宗教」。麥克斯·繆勒採用宗教的廣義概念,把孔夫子、老子也列為宗教人物,他說,「以經典為基礎的宗教」集中在三大族系:

①雅利安族系:吠陀宗教(婆羅門教)、佛教、瑣羅亞斯德教;

②閃米特族系:摩西教(舊約時代的猶太民族宗教)、基督教、伊斯蘭教;

③圖蘭族系:孔夫子的宗教、老子的宗教。

麥克斯·繆勒認為,「在人類智力發展的早期,在原始時代,語言、宗教、民族這三者之間存在極為密切的關係,民族的區分也就是語言的區分,而民族也完全可以等同於宗教,正是共同的宗教信仰形成了民族的整體感。而共同的宗教信仰表現為共同的術語或詞。」(呂大吉:《西方宗教學說史》P624)我注意到,朱學淵博士,是把比較語言學用於中國古代歷史研究的開創者,他關於「秦始皇是說蒙古話的女真人」和「古代三星堆人與中國彝族,有共同祖先」的研究成果,

實際上是把麥克斯·繆勒的研究方法,應用與中國古代漢語、蒙古族、女真族、彝族古代語言的自然推論。如果用人工智慧,把古代漢語、蒙古族、女真族、彝族,加上藏族、維吾爾族的古代語言,以及西亞地區閃米特人的古代語言,放在一起比較分析,只要幾個小時,就可以找到中華民族的全部源頭。

我不從事考古學和中國歷史的研究,但對「比較文明」和「比較意識形態」研究有興趣,在與朱學淵博士的交談中,受到啟發,自由聯想,寫成以上短文,提供中國歷史學家參考,敬請批評指正。

(2021年4月22日,寫於Washington DC近郊)

責任編輯: 李廣松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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