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維為學術成就非凡，是中國太監文化復興的扛鼎人物。這可不是我隨便說說的，而是網友公認的。但凡張教授相關的新聞或社交平台下方的留言區，出現「公公」兩字的頻率是最高的。
當然，公公兩字也並非貶義的，在古代皇宮，太監們往往樂意聽別人喊公公。因為對淨身的人來說，「公」字是對其性別特徵的肯定，兩個公加在一起，就是強調特別肯定其雄性特徵的意思，充滿了敬意。
然後從目前來看，張維為對太監文化傳承者這一殊榮還是保持著高調做事低調做人的風格。他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網友賜予他的「公公」這一雅號。
正是因為這種謙虛和曖昧，讓張教授身上散發著一種朦朧的氣質。其實大家都知道他是公公，張教授也知道自己是公公。而且他也知道大家都已經知道自己是公公，然後大家也都已經知道張公公已經知道大家知道他是公公。但最後剩下的那一道窗戶紙，始終沒人捅破。
不過直到最近，當張教授去馬來西亞大學搞講座的時候，終於上演了一出《太監的新裝》。一位中國留學生，當著全體學員的面，操著稚嫩但親切的家鄉話，問道：張教授，我最近想辦瑞士永居，作為過來人，你能不能給點建議？
說罷，全場爆發出熱烈的鬨笑，恰如寓言故事《國王的新裝》中，孩童指出巡遊的國王沒有穿衣服時的那番景象。視頻傳回國內之後，同樣在網上引發了熱烈的討論。這說明，這位男同學做了很多人想做但沒做的事，說出了很多人想說卻沒說的話。
為什麼這句看似平平無奇的一段話，會引發全場鬨笑，以及全網海嘯式的嘲諷呢？
因為公公是不可以有二心的，這是每個太監文化傳承者最基本的操守。如果是一個人格健全的人，他可以去世界各地任何地方辦綠卡，甚至拿護照。但太監不行，他歌頌哪裡，就只能把根裝在那兒的瓶瓶罐罐里。
這一點，想必張維為本人也是認可的，所以他從來都是否認自己有瑞士護照，或持有瑞士綠卡。關於網上的流言蜚語，他的解釋是，某報社的小編犯了個小錯誤，把旅瑞學者，給寫成了瑞士學者，以致謠言流傳至今。
這番話的重點，其實並不在於張公公是旅瑞學者，還是瑞士學者。而是他沒有像男子漢一樣站出來大喝一聲，說我是不是瑞士人，有沒有瑞士永居，跟你們有什麼關係！跟我所做的事情有什麼關係？可見，張教授從心底里也是認可，傳承太監文化，確實是不能有二心的。
包括這次在馬來西亞大學，面對如此難堪的嘲諷，張教授也仍是靜若處子，一笑而過，委屈得令人心疼。做公公的，確實是不容易呢！
不過馬來大學的這位中國留學生，其實做得也還算體面。當年司馬南去海南大學遇到了一個激進的「太監歧視者」，他就直接向司馬夾頭丟鞋子去了。
然後這個海大學子是這樣說的：你提的四個觀點，我不會去反駁，因為一旦反駁，我可能就得蹲進去。但是，請允許我向你丟鞋子（至少這樣更安全）。
我雖然不贊同這個海大學子的做法，但仍然可以理解他的心情。畢竟正常的男人，是很難接受一個公公到高等學府來給自己灌輸太監文化的。況且，司馬南又不是一個稱職的公公，他在美國坐擁好幾套房產早已是眾所皆知的了。
相比之下，馬來西亞大學這位男學生的做法，要值得稱道得多。委婉，留有餘地，卻又一劍封喉。就好比舊時撞見公公，你不能直接問他們是站著尿尿，還是蹲著尿尿。而是得不無羨慕地誇讚道：真羨慕你們這些人，就算蹲著尿尿也沒人笑話你們。
（註：本文原標題為《太監的新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