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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疫情中最噁心的一群人,終於求饒了

我們常說,「時代的一粒灰,落到每一個人頭上,就是一座大山。」那一粒落在武漢人頭上的沙礫,在六六看來只有一點「寫作素材」的價值。這本日記,後來被拍成了豆瓣8分電視劇《在一起》。

時至今日,上海人民的封城日記馬上要寫到 Day30了。

人們的憤怒因為長久折磨,漸漸在高昂中走向了麻木。

只有抗疫求助區里與日俱增的帖子,依舊在書寫著上海市民的水深火熱。

其中大部分帖子都能收穫大眾的同情和幫助,只有少數幾個個例,

他們不但沒有得到聲援和憐憫,反而遭到了無數嘲諷。

一個人得活得有多失敗,才會在其母親生死之際,都被大眾攻擊?

01

精緻生活家有兩個著名代表人物,一位是《小時代》教父郭敬明,一位是編劇六六。

前者因為《小時代》系列提前預言了當下的上海生活,挽回了一點路人緣;

後者堅持「普通人不理解的精英」人設不動搖,繼續走在全網嘲的道路上。

有人會好奇,一個編劇是怎麼引發如此大規模的眾怒?

事情要從六六的名人名言說起。

很多人對「六六」這個筆名很陌生,但是她的過去還是很輝煌的。

出道不久就寫出了諸如《雙面膠》《蝸居》《王貴與安娜》之類的著名作品,一躍成為了國內小有名氣的作家。

但是文藝工作者嘛,總是要有點個性的。

於是某吳姓入獄明星第一次塌房時,她就發文力挺:「現在就喜歡他了。」

在機場被搶了座位,她寬宏大量地沒有指責該搶座女子,

反而發揮了作家的本能,將事件升華到地域歧視的高度。

網友一路罵,六六女士一路不改初心。

三年前,武漢疫情爆發,全國上下籠罩在緊張的氣氛里。

六六沒有第一時間趕往前線譜寫武漢封城日記,只是在抗疫快結束時,親自來到了武漢。

什麼時候來其實無可厚非,只是她在日記里快樂地記錄了一句:

「幸虧我來了,再不來素材就沒了。」

輕飄飄一句話,寫的是千萬武漢人不願再回望的悲劇,記錄的是千萬抗疫醫護人員不眠不休的一個月。

對六六而言,成了再晚點就來不及搜集的「素材」。

我們常說,「時代的一粒灰,落到每一個人頭上,就是一座大山。」

那一粒落在武漢人頭上的沙礫,在六六看來只有一點「寫作素材」的價值。

這本日記,後來被拍成了豆瓣8分電視劇《在一起》。

三年後,上海突發疫情封城,這粒沙最終落到六六頭上。

儘管這次也是她的親身經歷,但使用的文字不一樣了。

封城日記不再是「素材」,而是一個女兒「絕望的心」。

原來,六六住在上海的父母,先後不幸被檢測到陽性。

雖然兩位老人都已轉陰,但居委會三番五次打電話,想要將老人送去方艙。

「(母親)活在無限恐懼和絕望中,有病得不到救治。」

面對當年的武漢,六六高聲大唱讚歌:「你在中國,就是中彩票了!」

面對今年的上海,她低聲哭泣:「即便抓去方艙,也不會比集中營更差。」

她沒有給武漢百姓足夠的共情和尊重,如今上海還給她了。

六六也沒料到,真的會有輪迴。

誰都想不到,輪迴會來得這麼快。

02

六六過去的言論確實欠妥,但舉她的例子,並不是為了發泄「輪到你了」的報復性快感。

她的母親和其他老人一樣無辜,只希望老人在核酸覆核後,根據病情得到適當的救治。

今天聊六六,只是和大家一起討論:在人類共同災難前,非常典型性的一種人,簡稱「格局怪」。

當他們是局外人時,最擅長以高姿態去評價那些受害者或求助者,冠以為「負能量」、「抹黑」、「添亂」、「太玻璃心」等標籤。

儘管疫情已經成為全人類的命題,他們依舊對部分百姓的艱難生活缺乏基本的共情。

直到他們真正面臨災難,買不到菜,吃不上飯,看不上病的時候,希望全天下都聽到他們的哭聲。

這個時候,吃飯看病這種生活基本需求,終於成了比宣傳正能量更重要的事情。

六六不是孤例,著名經濟學家郎咸平就是她的同道中人。

在所有經濟學網紅中,郎咸平是最狠一個。

不但為臭名昭著的郭美美澄清洗白,為爆雷的投資平台代言,

還在同小三分手後,派出原配妻子討回贈與財物。

上海疫情剛開始時,他興高采烈地將全國馳援稱為「全國一盤棋」,和六六當年的「素材」有異曲同工之妙。

不幸的是,在這盤棋里,郎先生的母親為了等核酸報告,耽誤了搶救時機,遺憾離世。

就連母親的最後一面,他也因為打不到車也沒有成行。

這樣的大網紅不是少數,比如微博 ID為俠骨柔情的楊華、沈逸等大 V,平日裡熱衷舉報和圍剿圍剿負能量。

這次也低下頭,開始喊苦:「是的,我快斷糧了。」

按照他們平時的標準,今天自己發出的哭聲,算不算一種負能量?

「格局怪」最擅長的事,就是作為普通人的一員卻站到了「金字塔的頂端」,拿格局說事,拒絕與大眾共情。

他們之所以對別人的苦難如此漠視,無非是因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他們聽不到,或者說是拒絕傾聽遠方的哭聲,只盯著眼前這一張辦公桌,這一節窗戶外的風景。

看起來衣冠楚楚,實則格局裡沒有人,也沒有遠見,只剩傲慢與偏見。

這是一個再樸素不過的道理:當我們不願聽到別人叫苦時,或許要擔心自己將來叫苦的那天。

別漠視他人的苦難,時代的灰塵從來不受控制。

天道有輪迴,蒼天饒過誰?

當然,我也不是什麼聖人。

畢竟當年六六還有一句著名言論:「最討厭的一句話就是死者為大。」

所以我一點都不反對大家嘲笑六六之流,善惡有報是人間規律。

只是我們也需要警惕,嘲諷是有邊界的。

對六六母親等受害者要報以同情,一旦過界只會成為讓我們變成這些格局怪的一員。

劉備死前告誡兒子劉禪: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

阿鬥劉禪沒把老爸的遺言放在心上,所以他的結局我們都知道了。

先人的智慧放到2022年依舊成立。

在這個急速變化的時代里,抵抗這些「格局怪」們的惡,就存在於稀疏平常的善良里。

03

現在隨便在某個網絡平台,我們都能看到一群人在吵架:地域歧視、不夠正能量、求助太假...

在疫情這面照妖鏡下,人性之惡張開了難以想像的猙獰面孔。

也因此,在這些被時代所擊碎的普通人中,更讓人觸動的是每個普通人之間主動為善的存在。

近三年,我們目睹了許多人的努力和堅持,見證了不少在群體無助下伸出援手的故事。

青年公益組織者梁鈺發起的「姐妹戰疫安心行動」,從疫情第一年一直堅持到今天。

她四處奔走,盡最大努力為前線參與防疫的醫護人員提供生理期用品。

一位大三的學生,在較為混亂的初期,快速搭建好了「上海醫療緊急救助」共享文檔。

基於這份文檔的啟示,許多小區快速搭建起自救平台,整理好社區團購信息,並徵召幫忙的志願者。

上海團長開始湧現,參與物資運送的外賣員、快遞員、貨車司機等也加入進來。

被時代拋下的老人開始被看到,無聲的殘疾人也在鄰居投餵下度過難關。

正是這些人的存在,才讓無數人被沖斷的生活重新連接起來。

閃爍在其中的,是那些在往日裡看起來「沒有必要的」細微的人性光輝。

這些光輝的起點,正是格局怪們缺少的共情。

共情有多難?魯迅曾精準地描述道:

「樓下一個男人病得要死,那家隔壁的一家唱著留聲機,對面是弄孩子。樓上有兩人狂笑;還有打牌聲,河中的船上有女人哭她死去的母親。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我只覺得他們吵鬧。」

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你認為是苦難,他認為是素材;你認為是危機,他認為是一盤棋。

他們對大眾的苦難無法產生共情,只是困在偏執的標籤里,四處攻擊。

但沒有一個人的生命,是能被當做標籤和格局的代價。

或許在大吹特吹大局為重的人眼中,上海只是一個城市。

但對另一些人而言,上海是故鄉,是歪曲扭八的小弄堂,是吵吵鬧鬧的鄰里街坊,是走遠了會想念的家,是見證自己青春的起點,是許許多多和自己相關的「人」。

這些普通人,用自己的溫情和良知守護了自己的城市,也向格局怪們證明了:人在任何時候,都還有善良的選擇權。

你可以選擇漠視或打擊,也可以選擇善良。

普通人之間的愛與互助,才是我們對抗破碎生活的一劑解藥。

希望任何時候,我們都能堅定地站在「善小而為之」這一端。

不做遞刀子的人,而選擇成為贈人玫瑰、留有餘香的普通人。

責任編輯: 江一  來源:人生研究所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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