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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到底對中國作了啥? 海歸親歷 地獄群雄28

—9.11大庭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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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1大庭辯

12日晚,監號兒里像往常一樣坐板兒看新聞,突然電視畫面抓住了我的眼球:9月11日美國遭到恐怖襲擊:四架飛機被劫,五角大樓被撞,世貿中心摩天大廈雙雙倒塌……

「咚咚嘩啦——」鐐子砸板兒的聲音把我從驚呆中驚醒了,有人高興得手舞足蹈!筒道里也傳來叫好聲,身邊的李局、鄒處,竟然也面帶驚喜的笑容!

9.11讓我悲哀,弟兄們的反應更讓我悲哀!

冷靜下來,想想自己十年前也跟他們一樣,從小就敵視美帝國主義。黨這套洗腦宣傳太厲害了,不但塑造了人的是非標準,還左右了中國人的喜怒哀樂!

新聞結束,我已然合計好了戰策,溜躂著牢頭步到了前邊。

「棉被」這個小混混,來這號兒最晚,剛才叫的最歡!我一問他,他不敢說了。旁邊兒的「無影掌」打小報告,「他說美國鬼子老乾涉我們,這回遭報應了!」

我一笑,「在我這兒,誰都有說話的權利,說實話我才愛聽。」

小劉關切地問:「方哥,家裡有事兒嗎?」

「謝謝,我家在加州,遠著呢。」我轉向大家:「我很理解中國人對美國的仇恨,我也是這麼過來的。今兒的『坐板兒論壇』就侃侃這個話題。我先給你們講講:這100多年來,美國怎麼『干涉』中國。

「1898年,義和團打著『扶清滅洋』的口號,開始在河北一帶大量殺洋人。外國使館要求清政府保護。慈禧卻親自召見義和團領袖曹福田,把自稱刀槍不入的義和團稱為『義民』,讓他們滅洋人。於是乎,恐怖席捲華北,遍殺洋人,婦女兒童都不放過,見了信洋教、用洋物的中國人就殺,戴眼鏡兒就掉腦袋--因為那叫『洋眼鏡』,用火柴的有的全家被殺--因為那叫『洋火』!一切西洋用品、設施全部革命掉。1900年,慈禧太后正式下詔,向當時世界上所有跟中國有外交關係的西方國家--11國宣戰。電線桿拉倒,切斷電報,慈禧就下令清軍和義和團狂攻11國領事館,向機槍衝鋒。凡是有異議的大臣,都被處死,隨意稱某人信洋教或傾向洋人就殺頭。殺了5000洋教士和50萬帶洋味兒的中國人。這才引來了八國聯軍,燒殺淫掠。

「當時七國要瓜分中國,再把分剩下的國土肢解成一系列小國。美國堅決反對,提出門戶開放、自由貿易,保持中國完整。那七國最後都聽了美國,中國才免去被肢解。

「《辛丑合約》向列強賠款白銀本息近10億兩。後來在美國提議下,剩下的3億兩大家退還給中國。辛丑合約給美國的錢,美國都用在中國辦教育,後來美國又退還中國1000多萬美元,建了清華學堂——現在的清華大學,燕京大學、協和醫院、協和醫學院等等也是美國人建的……因為美國把愚昧當作死敵,這是黨永遠要埋葬的秘密。

「美國一帶頭,其他各國相繼退還了部份賠款,在中國搞建設。只是日本退還的賠款,後來給滿州國做軍費了。

「大陸搞運動,三年大饑荒國力最弱的時候,台灣多次提出『反攻大陸』,被美國制止。台灣要發展核武器也被美國遏制。中蘇翻臉要打大仗,是美國調停好的。美國沒有侵占中國一寸土地。所以毛澤東晚年幡然悔悟,跟美國建交。」

「棉被」舉手:「抗議!」

我向大家許諾:「誰要抗議,隨時舉手。」

「棉被」理直氣壯:「方哥,你說美國總幫著中國,那抗美援朝呢?」他真是黨培養出來的新一代,對黨的真實面目一概不知,還一幅什麼都看得透的架勢,把愛黨當成愛國了。

我說:「抗美援朝的真實歷史,你肯定不知道。等有空給你講講,看看毛澤東怎麼幫著金日成侵略南韓,共產黨怎麼慘敗,怎麼在世界上招來40多國的經濟封鎖,共產黨怎麼在割掉蒙古後,再割了幾十萬平方公里給鄰國,再大筆大筆的外援來在國際上買好兒!」

老林插話道:「91年底蘇聯解體,美國就給貸款、給糧食,拆毀過期的核武器、購買核原料,給武器專家補貼,不給恐怖份子機會,這確實是維護和平。」

「美國維護世界和平?美國隨便就侵略周邊小國,把人家總統都抓去了!」小「棉被」還真知道一點兒,可惜都是被歪曲的。

我問他:「89年美國抓了巴拿馬總統諾列加,你知道老諾都幹了啥?」

「老諾幹啥,用著你美國去抓?」小「棉被」完全是黨那套維護「主權」的邏輯。

我說:「老諾對外組織國際販毒,對內鐵腕鎮壓人民,不承認大選結果,把大選獲勝的反對黨的頭兒當街毆打,然後逮捕,最後分屍,還槍殺了美國軍官。美國出兵抓了諾列加,巴拿馬人民夾道歡迎。巴拿馬回到了人民手裡,民主啦!美國判了老諾40年,巴拿馬判他60年。這些你們不知道吧?

「中共說米洛舍維奇是塞族人的英雄!老米搞種族清洗,殺了阿族1萬多人,100多萬人逃亡。北約抓了老米,塞族的民意測驗——本民族70%的人反對老米。這就是中國刻畫的英雄!

「薩達姆搞社會主義,把伊拉克從一個富得流油的國家,搞得窮困潦倒。1990年侵占科威特,91年多國部隊解放科威特,那是聯合國授權的!中國暗中拆台,在國內播放伊拉克人怎麼痛苦,怎麼恨美國。當年我在美國讀博士,可看到了,科威特人手持美國國旗,擠在街道兩邊歡迎美軍。」

「棉被」舉手:「提問!那日本韓國人怎麼老抗議,讓美國撤軍?」

我笑了,「民主社會,得允許人說話。日本農民被美軍飛機吵得睡不好覺了,韓國母雞被吵得下不好蛋了,得允許人家去遊行!」

大家笑了。我繼續,「美國對外駐軍,是得到那些國家歡迎的!日本、韓國能發展起來,歐洲能復興,跟美國駐軍有直接關係。他們軍費就省了。韓國還和很多小國一樣,盼著能加入北約,受美國保護呢!海灣戰爭德、日為什麼給美國出錢?別以為美國離不開海灣的石油!那兒給美國的石油不到美國需求的1/5,可是日本、歐洲離了那兒就慘澹了!可是這個捐錢,中國卻以此嘲笑美國,說美國打不起大仗了!」

「棉被」又舉手:「那美國炸我們使館!撞我們飛機,你咋說?」

炸大使館和撞機的內幕,我相信他們是看不到的,我說:「美國也有惡。南聯盟戰場上老米的飛彈打下美軍一架1億多美元的隱形飛機——他們根本沒這技術。美國CIA——中情局報告:老米的飛彈定位系統藏在最安全的地方——中國使館的地下室里,隱形戰鬥機的關鍵殘骸都運那裡去了,殘骸的導航系統不斷往外發射定位信號。派空降兵進去,那是侵略中國領土,不行;要是炸了它,總統肯定不批。CIA就瞞天過海使了個損招,交了個錯標的地圖,告訴美軍這是倉庫,隱形飛機殘骸在地下室。美軍用了三枚穿地飛彈,第二顆打開一個大洞直達地下室,第三顆順著大洞鑽下去了——臭彈!」

弟兄們開心地笑了。

我接著說:「如果是軍方故意炸,或者總統批示故意炸的,第三顆飛彈是臭蛋,馬上還得派飛機繼續去轟炸,把一顆先進的飛彈扔給中國,等於把技術送過去了一樣!總統接到中國照會,馬上叫停,道歉,CIA偷雞不成蝕把米!」

老林說:「中國的隱型戰機技術一舉跨越了20年!」

我問大家:「你們想過沒有?中國暗中實驗自己的反隱形設備,指引老米的飛彈打下了美國隱形飛機,這是中國開戰在先。美國炸你,這是對等的。只是中國是暗的,美國是明的。當時中央和軍委的最高層都不敢露面,你在那兒搞貓膩你理虧呀。」

「棉被」又質問:「那撞機呢?」

我說:「撞機和炸大使館有直接關係。中國的定導系統打下了美國隱形飛機,美國才開始沿海偵查中國——那是在公海上,沒進中國領空,不犯法。可是中國飛機去撞美機……」

「棉被」雙手抗議:「是撞的我們,電視都演了!」

幾位同胞對我緊皺雙眉,如果我不是這兒的老大,看來他們得立刻走我一板!

我說:「今年4月1號撞機,我正在中國,我對美國很憤慨!可是到美國一看,不是這麼回事!中國展示美機撞中機,是編的三維動畫!美國播的是錄影:清楚地拍到了王海的飛機貼過來,在窗戶上展示他的Email地址!美國飛行員嚇得大叫:『Too close!』——太近了!那麼先進的偵查機,去撞咱一個小戰鬥機?傻了?」

「提問!既然美國有理,為什麼還向中國道歉了?」

「棉被」簡直成了黨的「發言人」了。我說:「黨的騙術實在高!布希對王海失蹤表示難過——翻譯在這兒耍花活,故意把『難過』翻譯成『道歉』,好給中國掙點兒臉。美國可沒道歉:在公海上你撞我,扣我的人,飛行員跳傘了硬說沒找著,還給你道歉?墜海的飛機為什麼不賠你的呢?你不占理,要真是美機撞的中機,中國能不鬧著賠飛機?」

「假金庸」說:「『棉被』,你上個月提審,挨揍、挨電棍是最狠的是吧?直到你按他們的意思『招供』才甘休是吧?你真是久經黨考驗的戰士!一刻紅心向著……」

見大家喪氣了,我說:「別看我入美籍了,跟大多數華人一樣,在所有涉及中國的問題上,心裡都向著中國——可是,咱得講理呀!

「抗日的時候,蘇聯和日本簽訂了互不侵犯條約,唯有美國在支持中國,無償援助中國50億美元,其中70多萬噸戰略物資運到印度,那要躲過德軍「狼群」潛艇的封鎖的!再從印度空運到昆明,再轉運到抗日戰場。那41個月,近500架美國飛機、1500多美國飛行員在喜馬拉雅山的峽谷里粉身碎骨。後來在重慶的空軍烈士陵園,僅有的240多具美軍飛行員的遺體,後來被黨全部革命掉了!剩下240個空穴。」

我溜躂了一個來回,弟兄們無言以對。

「抗日勝利後,馬歇爾將軍在美國國會為中國爭到了一大筆重建資金,還制定了中國的民主方案。他費盡口舌勸國共兩黨搞民主,可是呢?國民黨居功自傲,共產黨8年不抗日瘋狂擴充,一切為了內戰。」

小劉插道:「歐洲是接受『馬歇爾計劃』復興的吧?」

我點點頭,「日本屠殺了幾千萬華人,霸占過我們大片領土,現在還占著釣魚島,黨要和日本『世世代代友好下去』,為什麼恩將仇報對美國?」

大家都默不作聲了。我溜躂了兩圈兒,宣布:「庭辯結束,洗!」

現在大陸官方網站還推薦著許多文章:嘲笑911是美國遭報應,甚至把美國反恐說成是美國容不下伊斯蘭文明,挑起中國的伊斯蘭民族對美國的仇恨。

中共就這樣源源不斷地造就著敵視美國的一代代中國人。

(下回預告:國際刑警

附錄:引子

在美國取得了醫學博士學位,又完成醫學博士後工作以後,我涉足商海。2000年,在老朋友楊義的一手操辦下,我在北京成立了公司,楊義任總經理。我們主要經營產品需要從美國進口,但是尚未通過繁雜冗長的審批程式,在各大醫院「等著活命」的急切要求下,我只能自己攜帶入境。按照當時的法律,這種「闖關」的行為雖然也可以算「走私」,但是打著「科學實驗品」 的名義攜帶,就名正言順了。何況在開拓市場的前期,談不上贏利,也就更無可厚非了。一年多來,我頻繁穿梭於北京和紐約之間,把這些救命的試劑盒撒向了供不應求的國內市場。

  
2001年7月20日,我又照例帶貨飛抵北京,順利入境。可是第三天,卻遭到了突如其來的抓捕。我沒有犯罪,在某些人「整人為本」的思想下,好大喜功的預審卻利用模稜兩可的法律,將我們定為嚴重犯罪。楊義在囚禁中出於恐懼,把責任都推給了我。預審對我軟硬兼施,屢設圈套。在恐怖高壓下,面對步步威脅和重重欺騙,抱著先讓楊義解脫的幻想,我稀里糊塗地鑽進了一個又一個圈套,鑄成了「走私大案」,刑期「十年起步」。

在獄友親身教訓的解讀和借鑑下,在獄友的點撥下,我開始了艱難的抗爭——向整人體系抗爭……最後還是在米國政府的施壓下,我才洗脫了責任,得以地獄逃生。

看到我們開闢的市場將獲得的巨額利潤,「有關部門」竟然接管了我們的業務,接管了我的客戶。在藥品批文獲准之前,成了唯一合法「進口」的機構,冠冕堂皇地成了救死扶傷的「及時雨」,壟斷了國內市場!

  
在大陸看守所的親身經歷和所見所聞,我真正看透了這個體制的黑暗。公平的官司極其少見:重罪輕判吃賄賂——原告的冤案,輕罪重判拿獎金——被告的冤案,沒罪也判聽指示——想不到的冤案;大案吃、小案吃,錢也吃、色也吃,原告被告我通吃,吃完家屬吃律師——人民血肉的盛宴在這套體制下天天上演。

本書的記述,也許讀者看後覺得不可思議——會認為是如同電視劇一樣在杜撰——但是,那無一不是活生生的事實——只不過涉及難友們的隱私,作了一定的加工,並不影響紀實的真實性。

一位位難友的面孔,活生生地展現在眼前。他們有的已經獲釋,有的還在服刑。我在這裡祝他們一路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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