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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檢法堂皇的訛詐/最後一課 海歸 地獄群雄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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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皇的訛詐

「假金庸」、老林都下圈兒了。我又盼了幾天,終於盼來了提審。檢察官小嚴和一個司法局的幹部接的我,那幹部很客氣。

會客室,不是審訊?是「幹部」和我聊聊。他對我同情了一陣子,然後擺出了把我從案子裡洗脫出來的難度。

我說:「本來就是預審偵查錯誤、錯抓錯捕,外加逼供誘供,走私那是他們公司的事,是法人的事,跟我一個美國供應商有什麼干係呀,我充其量是個顧問嘛。」

他示意戚檢和嚴檢迴避,房間只剩下我倆。他說:「方明,按規矩你要見我,要戴手銬的。不過嘛……」

「謝謝!」我真不知他的來頭。

「我知道你是無辜的,可是法律就是這樣,再不合理,咱也得依法辦事,所以,把你擇(音:宅)出去也得有個說法,你如果能配合我們,就好辦多了。」

「怎麼配合?」

「這個不難。我知道,你的產品,國內奇缺,又是救人活命的東西,但是現在沒有批准進口,怎麼往裡弄,都說不過去,法律就是這樣,再不合理,也是這樣啦。」

「那你們怎麼不把我那幾個競爭公司也抓起來?他們也賣呢?」

「中國嘛,就是這樣,民不舉,官不糾啦。」

「那就專揪我呀?」

「已經揪了,難道還把他們也抓了?總得給人家一口飯吃吧?」

「那就不給我飯吃了?」

「都給,共同富裕嘛……但是我們必須依法辦事,不管合不合理都得這樣。在獲准前,我們會禁止任何私人形式的進口,都收回來。我想這一點,美國也說不出來什麼吧?」

我點點頭,不知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但是呢,如果,如果我們司法局協調來辦這件事情,就好辦了,我是說,我們來做這項業務……」

「你們有這個資質嗎?官商?」

「不是,我們可以成立公司嘛,現在搞得很活嘛!」

要奪我生意?!我拚殺了近三年才開拓出來的市場、培訓出來的客戶全叫你們給搶走?!真不愧是紅產階級!

他看著我驚異的眼神,和藹地說:「放心,不會撇開你的,我不是說過嘛,都會有飯吃的。你們以個人的形式,作為特聘顧問、專家指導嘛……」

啊?就施捨給我這麼一口飯?要搶走我的經銷權、搶走我的市場、搶走我的客戶、還讓我給你們做售後指導?想得太美了!

他繼續和藹:「你想想,這是不是兩全其美?」

「那……你們這麼做,不是執法犯法,自己走私嗎?」

「嗨!咱可以變通一下嘛,比如,我們和××機構合作,算作科學試驗材料……」

「我就是這麼做的!我合法呀!」

他眨眨三角眼,說:「這我們都掌握了,你的證明……。」

「那是移植學會的正式證明啊!」

他嘿嘿一笑,「他們怎麼給你開的證明?我們公對公可以,你們公對私,誰給你開的?他們憑什麼給你開的?」

當頭一棒!不過,咱也久經風浪,要是以前,我非癱椅子上補課,可這次,我只是微微身子一震,迅速移開了對視的目光──因為我知道,我的眼睛不會撒謊。

「想好了嗎?」他關切地問。

「移植學會那兩位,是我的顧問,我給他們付費諮詢。」

「人家可是痛哭流涕地都交待了,對不起黨,對不起國家,對不起人民,收受恩賄……」

這幫傢伙!怎麼會拿我來墊背?因為我這點兒紅包「罪行」最輕?就往我身上推,說我行賄腐蝕他們,我被他們敲了一筆,他們還讓我跟他們共患難!我申辯:「他們犯什麼事兒,跟我沒關係,現在醫療機構要回扣,太普遍了。」

「他倆可都咬你腐蝕他們啊,老弟……」

我辯解道:「那是他們要的顧問費,我又不是行賄。」真要是給我栽上行賄罪,美國也幫不上我,甚至不願意幫我了。我跳到黃河也洗不清啦!給個紅包這麼普遍的事兒,咋我就這麼倒楣啊?

「推測沒用,這可是『法律認定』。」

又是「法律認定」!這是拿自由和加罪來要脅我呀!

「方博士,想好了嗎?」

面對這個無所不能的公檢法,我還能做什麼?

「就算給國家做點貢獻吧?畢竟國家培養你那麼多年嘛。」

培養我這麼多年?不學無術的文革教育、上山下鄉讓農民教育,這就是國家對我的培養!後來我自學靠的大學,上完博士出國留學,那是借錢交還了國家的培養費才走的!別看我入了美國籍,還是把中國當做祖國,我不欠這個蹂躪我的祖國的紅產階級政權一分錢!

「方博士,你是組織配型領域的專家呀,祖國的器官移植事業,需要你的支援!」

以前這麼恭維我,我會很高興。這是我的理想,我的事業。我為完善器官移植的配型技術和籌建骨髓庫奔走華夏,可是自從住了一趟濱河醫院,見識了活摘器官已經泛濫到可以殺戮無辜的地步了,我動搖了。我只有不斷地說服自己——濫用的極少數,才能把我的事業繼續下去。

他見我還沒表態,又進一步說:「合作只是暫時的,等藥監局批准進口了,你還可以再獨立出去嘛,反正時間也不長了嘛。」

這下我心動了。我知道,藥監局審批的進度可快可慢,官官相護,而官方能決定這個進度、甚至結果,以維持他的絕對壟斷。那樣我的客戶資料就都被他們劃拉走了,將來我只能在他們的剩飯里搶上兩口,還得對主子千恩萬謝,因為他們一句話──我們抓過這小子──我的客戶就得死心塌地歸順他們。

他真是老手,從我的眼神里看出我心動了,從公事包里取出了幾份協議,遞給我。原來他把那兩個檢察官支出去了,就是為了要脅我做成這個交易。

我看著協議,像是在看一張「賣身契」 !我苦笑著問:「那幾個公司還自己經營?」

「不行了,都收歸我們了。」

太絕了!掠奪了我公司的一切業務,讓我給他們去打工。這是剛剛開闢出來,即將盈利的大市場,一年上百萬的利潤,就這麼被一口吞掉了!可是,我又有什麼辦法?我如果不配合他們,他們是可以去找別的知名度低的顧問的,那我對他們就沒用了,他們還能放我?

「大河有水小河滿,大河沒水小河幹嘛。給你的待遇不會低的。」

這句「諺語」,當時真給了我一點臉面。算是為祖國做貢獻吧,儘管我心裡知道,這又將養肥幾隻碩鼠!但是,這是我自由的代價啊!

事後,我竟發現這句深入人心的「諺語」竟是瞎話——應該是「小河有水大河滿,小河沒水大河干」——大河的水是小河流匯過去的呀!人民富足了,國家才富強,西方民主社會就是這樣;而中共顛倒是非的「諺語」竟能騙了幾代大陸人——一味壓榨搜刮人民,紅產階級打著國家的名義中飽私囊,給嗷嗷待哺的人民剔出點牙縫裡的剩飯,這就是黨的溫暖。

最後一課

我以為和司法局的幹部簽了「賣身契」之後,就該獲釋了,就這麼傻等苦盼,盼來的竟然是一周後的海關提審——案子被踢回來重審了。

海關那倆預審前後提了我三次,又重做了一遍口供。期間見了一次領事,領事非常氣憤,她以為上一輪外交斡旋很成功,布希總統的電話很見效,中方答應得好好的,沒想到程式這麼漫長。可是氣憤又有什麼用啊?共產黨就這樣明一套、暗一套,美國有奈它何?當我告訴他,這兒應總統的要求改善人權,只不過是裝修了一下牢房2平方米不到的廁所,領事簡直哭笑不得。

一晃又是半個月。牢裡再沒有一點兒新鮮事兒了,剩下的就是在思念親人中煎熬和無聊地找樂了,以至我下決心不再看日期了——那張用牙膏粘在牆上的自製月曆——晦氣!看著它,多少次的失望?有時候真有要急瘋了的感覺,想跳起來把它撕個粉碎,但是表面上還得泰然自若,這是怎樣的折磨!

這一天吃早飯,我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月曆,猛然想起:明天是感恩節了。家裡又要買火雞了,女兒最愛吃了……

我跟他們聊起了感恩節,「黑老大」問:「老方,美國也有意思,當年屠殺印第安人,搶了印第安人的土地,還過感恩節,感謝印第安人的幫助!?」

「黑老大」一當牢頭,號兒里也不民主了,他還是很給我面子的,畢竟是我禪讓給他的。

我說:「大陸的教科書,甚至大陸的典籍都在咒罵美國屠殺印第安人,說美國的『種族滅絕政策,來得更加兇殘』。可是你看看就這段話里講的那些事的時間,比美國建國早了70來年。在美國獨立前,連國家雛形都沒有,都是一些鬆散的歐洲殖民地,這期間歐洲殖民者和印第安人打了200多年,都歸罪給美國?

「美國是在反抗殖民的戰爭中獨立起來的,是在消滅了奴隸制以後強大起來的。共產黨這麼栽贓,手法比陷害法輪功還笨!」

「黑老大」來了興趣,看來都愛聽真東西。

我講道:「這段歷史,完全被中共歪曲了。清教徒去北美洲前,歐洲就向美洲移民了。美洲有300多個印第安部落,最大的部落才1萬人。他們處於朦昧階段,部落之間老打仗,戰勝的一方要把戰敗的部落全部殺光,誰割下敵人的頭蓋皮多,誰當酋長。歐洲早期的殖民者被印第安人殺得大敗,後來他們就用小禮品收買印第安部落的頭兒。歐洲各國為爭殖民地在美洲打仗的時候,都有印第安部落為他們賣命。

「美國獨立戰爭的時候,絕大多數印第安部落站在英國殖民者一邊,他們玩命鎮壓反殖民的軍隊,還用他們的傳統的方式先後屠殺了幾千平民。後來獨立戰爭勝利了,美國獨立了13個州,敵對的印第安部落被打跑了。隨即英、法、西三國聯手反撲,絕大部份印第安部落被收買,充當殖民者的炮灰,結果美國疆域越打越大——這打下的是殖民者地,不是印第安人的領土,因為印第安部落是遷徙的,他們沒有領土概念。

「美國南北戰爭的時候,絕大多數印第安部落又站到了南方奴隸制那邊,和北軍決一死戰,使北軍腹背受敵,最終又被打潰了。」

「黑老大」問:「這就是美國種族屠殺的理由?」

我笑了,「印第安人屠殺過美國平民,但是美國軍隊只是徹底剿滅那些叛亂部落的武裝,逼他們投降,然後把他們遷徙到『保留地』,這是屠殺嗎?甚至在剿滅他們武裝的時候,也儘量不殺人,而是採用了圍剿野牛,切斷他們食物來源的方式,逼他們投降。另外美軍也吸納了不少印第安人,所以根本不想滅絕這個種族。印第安人願意過土著生活,不願意接受現代文明,那就去『保留地』吧。」

小劉說了幾句耐人尋味的話:「現在中國大陸就是殖民地——西方馬列主義的殖民地,中國的傳統都被共產黨毀得差不多了。中國人自稱炎黃子孫,拜祖宗,死了叫『見列祖列宗去了』。現代大陸,掛黨魁的像,死了說見馬克思去了,完全宗教化了。這不是殖民是什麼?

「印第安人受了歐洲殖民者的小禮品,就甘心為他們賣命;中國大陸這兒,人們不也是為了眼前的實惠,維護著紅產階級欺壓百姓嗎?

「黑老大」問:「老方,那感恩節到底怎麼回事兒呢?」

我說:「印第安部落里也有友善的。300多年前,清教徒為了信仰自由到了美洲,得到了一個印第安部落的幫助,渡過了最苦難的時候,他們對這個部落感恩,這後來就發展成了感恩節。現在感恩節只有美國和加拿大才過,那天要吃火雞,吃火雞前,人人都要說一段話,感謝一年中幫助自己最大的人。一個知道感恩的民族,才可能強大。」

「什麼?解釋解釋。」

「一個人,不知道感恩,他恩將仇報,誰敢幫他呀?一個民族,一個國家不也是這樣嗎?所以感恩節,也是美國塑造民族素質的方式。」

「中國也有『感恩節』。」小劉淡淡地說。

「什麼?」

「七一呀!」

「黑老大」一拍巴掌,「對了,把咱整成這樣,七一還給咱吃燉肉,咱得感恩啊!」

小劉說:「越是整你,你越得感恩!黨打仗靠農民人海戰術,一建國就把農民當奴隸,世世代代都拴在農村戶口上,大饑荒餓死的4000萬,農民還是『主力軍』!利用完工人,工人下崗;利用完紅衛兵奪了司令部,看他們有礙穩定,一個上山下鄉,就發配到窮鄉僻壤;利用完知識份子,就打成右派,右派在牛棚里都得對黨感恩!平反了,感恩!『六四』屠殺學生,現在的學生課本,從裡到外都是對黨感恩……」

「黑老大」說:「老毛也真絕,把老百姓整成這樣,老百姓還把他當神,特別是農民。」

小劉說:「貓吃辣子的典故,你們知道嗎?共產黨內戰勝利前夕,在西柏坡中共指揮部,毛澤東跟朱劉周任他們開玩笑,問他們怎麼讓貓吃辣子,大家都沒轍。老毛說他把辣子抹在貓的肛門上,刺激得它自己舔!歷次運動,都像這個似的,你得自己認罪,主動接受黨的改造……」

「黑老大」說:「『貓吃辣子』,這才是毛澤東思想!高!」

我說:「這就叫洗腦,英語叫brain wash,想把你洗成什麼樣,就能把你污染成什麼樣。這是最殘酷的整人,殺人不見血地徹底讓你變態,人根本抵抗不了。開始是強迫灌輸,甚至讓你知道他不對也得當成對,把沒有人性的東西當成革命,後來就不用灌輸了,因為已經把你洗腦成了沒有主見的機器了,完全聽主人的,主人的一切你都會認為是對的,都會去感恩——恐怖份子不就是這樣?文革的時候不就是這樣?毛澤東一句「文攻武衛」,全國武鬥——那就是黨搞恐怖主義,打死123萬。」

「黑老大」走累了,示意我到前邊去給大家講,他坐我那兒歇會兒——可能只有我這個二板兒,有這個待遇,能溜躂一會兒牢頭步。

我溜躂著說:「大陸從幼稚園就開始給你洗腦,唱什麼歌?歌頌老毛、歌頌黨,小學、中學、大學,影視、文學、文藝,特別是民歌和流行歌曲,洗腦無所不在,誰會去抵禦?這就是為什麼很多中國人,都在潛在地維護共產黨,別看人們罵它,人們還是信他,要不為什麼一說『人權』,好多人都以為是反華呀?一批『法輪功』,多少老百姓跟著起鬨啊?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黨騙了你無數次,關鍵時候,老百姓還是和黨保持一致——這就是洗腦!老百姓都被洗成這樣,公檢法、軍武特,被洗得更慘——越洗越革命,越革命,越覺得自己最清醒——這就是洗腦。

「現在有多少人潛意識裡還在對老毛感恩啊?那就是對黨感恩。老毛迫害過每一個中國家庭,每一個中國人!有的直接整死了,有的吃苦受罪多少年,有的因為親人被連累,就是沒受這迫害的,你肯定是支持迫害別人去了——你的良知被迫害沒了,這更可怕!你受教育的權利、知道真相的權利、講話的權利、個人發展的權利、信仰的權利,等等人權,都被迫害掉了,都扭曲了!甚至你做人的權力都沒了!哪一個大陸家庭沒被黨這麼迫害過啊?迫害你,還得感恩!

「文革的時候,被批鬥的右派向黨感恩,痛哭流涕,觀眾越看越覺得批判得對!你看現在電視,監獄裡被洗腦的法輪功,對黨痛哭流涕地感恩,越播,老百姓越覺得批的對——這就是洗腦,把人洗得完全顛倒了是非。

「洗腦是反人性的東西,因為人抵禦不了。這麼洗腦在西方民主社會是不允許的,也是沒有的。只有共產黨國家有、獨裁國家有、恐怖主義國家有——完全用謊言在騙人善良的本性。抗日、抗美援朝,黨這些所謂的『偉大業績』都是徹頭徹尾的謊言。歷次政治運動中,只要你跟黨保持一致,保證是跟謊言保持一致!老百姓,一次次地被當槍使,越洗腦他越感恩。」

我一口氣講了這麼多,總算出了一口悶氣!共產黨竟然要接管我的生意,這跟沒收我的資產有多大差別?簡直是黨逼民反!

「黑老大」玩笑道:「明天感恩節要是放了你,老方,你不感恩哪?」

「我只會向幫我的人感恩。」

忽然牢門口零零作響——徐隊拿著鑰匙當鈴鐺晃。

「又講課呢方明?」他說著開了鎖,裝腔作勢地說:「放學了,你走吧。」這是著名小說《最後一課》裡的最後一句話,他用的也是小說中那老師悲涼無奈的語氣。又開玩笑了。

我馬上改為笑臉迎了過去,「徐隊,又提誰呀?」

(下回預告:取保候審/負債纍纍

附錄:引子

在美國取得了醫學博士學位,又完成醫學博士後工作以後,我涉足商海。2000年,在老朋友楊義的一手操辦下,我在北京成立了公司,楊義任總經理。我們主要經營產品需要從美國進口,但是尚未通過繁雜冗長的審批程式,在各大醫院「等著活命」的急切要求下,我只能自己攜帶入境。按照當時的法律,這種「闖關」的行為雖然也可以算「走私」,但是打著「科學實驗品」 的名義攜帶,就名正言順了。何況在開拓市場的前期,談不上贏利,也就更無可厚非了。一年多來,我頻繁穿梭於北京和紐約之間,把這些救命的試劑盒撒向了供不應求的國內市場。

  
2001年7月20日,我又照例帶貨飛抵北京,順利入境。可是第三天,卻遭到了突如其來的抓捕。我沒有犯罪,在某些人「整人為本」的思想下,好大喜功的預審卻利用模稜兩可的法律,將我們定為嚴重犯罪。楊義在囚禁中出於恐懼,把責任都推給了我。預審對我軟硬兼施,屢設圈套。在恐怖高壓下,面對步步威脅和重重欺騙,抱著先讓楊義解脫的幻想,我稀里糊塗地鑽進了一個又一個圈套,鑄成了「走私大案」,刑期「十年起步」。

在獄友親身教訓的解讀和借鑑下,在獄友的點撥下,我開始了艱難的抗爭——向整人體系抗爭……最後還是在米國政府的施壓下,我才洗脫了責任,得以地獄逃生。

看到我們開闢的市場將獲得的巨額利潤,「有關部門」竟然接管了我們的業務,接管了我的客戶。在藥品批文獲准之前,成了唯一合法「進口」的機構,冠冕堂皇地成了救死扶傷的「及時雨」,壟斷了國內市場!

  
在大陸看守所的親身經歷和所見所聞,我真正看透了這個體制的黑暗。公平的官司極其少見:重罪輕判吃賄賂——原告的冤案,輕罪重判拿獎金——被告的冤案,沒罪也判聽指示——想不到的冤案;大案吃、小案吃,錢也吃、色也吃,原告被告我通吃,吃完家屬吃律師——人民血肉的盛宴在這套體制下天天上演。

本書的記述,也許讀者看後覺得不可思議——會認為是如同電視劇一樣在杜撰——但是,那無一不是活生生的事實——只不過涉及難友們的隱私,作了一定的加工,並不影響紀實的真實性。

一位位難友的面孔,活生生地展現在眼前。他們有的已經獲釋,有的還在服刑。我在這裡祝他們一路平安…

責任編輯: zhongkang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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