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 > 史海鉤沉 > 正文

周恩來的初戀情人被迫害慘死內幕

張若名是周恩來在法國留學時的初戀情人,由於理想、家庭的原因,他們最終沒有走在一起。兩人分手後,她於1930年與楊堃結婚,並在次年回國。1958年6月18日上午,雲南大學中文系召開批判會,拿出張若名歷年思想匯報材料,斷章取義,無限上綱。1924年退黨之事,終於被翻出來,不僅是右派,而且是叛徒。張若名想不通,找總支書記談話。當得知下午還要繼續批鬥,自由表達的權利被剝奪,人格尊嚴將喪失殆盡,中午,她便投河自盡了。在北京開會的張若名丈夫楊堃,收到「張若名病重」的電報,立刻趕回來,只看到桌上擺放著一罐骨灰。本文摘自2010年第2期《書屋》,作者桑農,原題為《失行孤雁逆風飛——激進與自由之間的張若名》。

五四運動時期的張若名

林賢治《左右說丁玲》開篇說:「在中國現代史上,有些女性,由於特殊的個人經歷和社會關係,在她們身上,貯存了豐富的文化含量。例如宋慶齡江青、張若名、關露、丁玲等。」這份名單中,前兩位聞名於政壇,後兩位是知名作家,夾在中間的一位卻很少被人提及,而且定位不明、形象模糊。

我最早知道張若名這個名字,是十幾年前,讀到一本書《紀德的態度》。這是她早年在法國撰寫的博士論文的譯本,書前有盛成的新序。於是,留下一個「模糊的記憶」:這是一位法國文學專家、「紀德的知音」。過了好幾年之後,我才明白,盛成為什麼在序中首先提到同在法國留學的周恩來。現在,周恩來的官方傳記里也有了關於張若名的章節,只是過於簡略。網絡搜索一下,關於「周恩來初戀女友張若名」的詞條成百上千,但大多是捕風捉影之談。直到最近,集中讀了《張若名研究及資料輯集》(黃嫣梨編著,香港大學亞洲研究中心1997年版)等書,才讓我真正感受到這位女性身上「豐富的文化含量」。

張若名,1902年生於河北保定,1915年考入天津直隸第一女子師範學校預科,翌年正式升入該校正科(本科)第十級(屆),與鄧穎超同班。入學不久,即以寫作才華漸露頭角。《直隸第一女子師範學校校友會會報》上,先後刊登了她的三篇文章,其中《校舍記》一文,還得到「制局精嚴、用筆簡勁」的贊語。

1919年5月4日,北京愛國學生遊行示威慘遭鎮壓。消息傳到天津,群情激奮。5月25日,女師同學聯合本市其他幾所女校,共同成立「女界愛國同志會」,核心人物有劉清揚、郭隆真、張若名、鄧穎超等,「女愛會」成員頻繁集會、演講,並多次派代表與「天津各界聯合會」、「天津學生聯合會」共同赴京請願。

一次,請願返程的火車上,郭隆真、張若名與「學聯」主要負責人之一的周恩來商議「女愛會」與「學聯」合併的事。周恩來覺得「學聯」是個鬆散的團體,不如將其中的積極分子組織起來,成立一個嚴密的社團,這便是「覺悟社」的發起。回到天津後不久,周恩來提供了十名骨幹的名單,張若名原本選定八名,考慮到男女平等原則,又增補了兩名。1919年9月16日,這二十名青年男女匯集在天津「學聯」的辦公室,「覺悟社」正式成立。這是中國歷史上第一個男女組合的政治社團,徹底擺脫了「男女授受不親」的傳統倫理觀念,真正做到了男女平等。

「覺悟社」的一項重要工作,就是出版《覺悟》雜誌。他們決定發表文章和通信聯繫時不用真實姓名,而是數碼諧音代號。今天,天津「覺悟社」紀念館內,桌子上的茶盤裡還放著許多鬮紙。周恩來是五號即伍豪,鄧穎超是一號即逸豪,張若名是三十六號即杉陸。1920年1月出版的《覺悟》雜誌第一期,刊登了署名「杉陸」的長文《「急先鋒」的女子》,文章指出:「女子解放從女子(自身)作起,不要等著旁人解放,……女子必得具一種革命精神去實行解放。」這是張若名論述婦女問題的代表作,也是中國婦女運動史的重要文獻。當時,張若名還不滿十八周歲。

《覺悟》雜誌僅出版一期,便夭折了。因為就在那個月的29號,天津爆發了大規模的學生請願活動,省署衙門被圍,官方許諾接見學生代表,根據張若名建議,男女各推選兩位代表,男生是周恩來、於方舟,女生是張若名、郭隆真,四人入內交涉,結果不僅沒有見到主事官員,反而被拘押,關進警察廳營務處的囚室。1926年,周恩來出版《警廳拘留記》,保存了這一事件詳盡的史料,書里有一篇《張若名的營務處一段日記》,記錄的是她1月29日至2月6日的經歷。

周恩來、張若名等四人,與同時被捕的二十餘名各界代表,在獄中堅持鬥爭,並以絕食抗議。再加上外面各界人士鼎力營救,官方不得已開庭審判,起訴四人的罪名是騷擾罪。周、於各判有期徒刑兩個月,張、郭各判罰金六十元,而羈押期內日數可以折抵,宣判完畢即予釋放,二十餘名代表獲釋後,受到熱烈歡迎。天津有名的鼎章照相館,免費為他們拍攝合影,這張照片常見於革命博物館和歷史書上。

出獄後的張若名,一度回到保定老家。但不久即因反抗包辦婚姻,離家出走。後與周恩來、郭隆真一行,在好心人的捐贈和各方的資助下,於1920年11月7日遠航法國,勤工儉學。

盛成在《紀德的態度》的序里說:「1920年12月28日早晨八時,我趕到里昂車站對面的大旅館,周恩來便給我介紹郭隆真和張若名。……從1月2日起我開始教她們法語。隆真比我大六歲,她學習進度很慢,若名比我小三歲,她聰明過人,舉一隅則以三隅返。……至於隆真的法語後改由若名直接教她。……若名法語的進步,可稱一日千里,到1921年暑假時,她的法語已經達到相當水平了。」

出國之前,張若名還接受北京《晨報》的聘請,任該報駐法國特約通訊員。1921年4月至7月間,《晨報》上發表了六篇她撰寫的通訊,其中有兩篇後來被編入《赴法勤工儉學運動史料》、《留法勤工儉學運動》等書。這些文章,特別是對留法勤工儉學生之恐慌與覺悟的觀察和分析,見解獨特,立場鮮明。

不幸的是,中國勤工儉學生中的絕大多數,由於種種主客觀的原因無法自救,於是,寄希望於剛剛建成的里昂中法大學,這是北京中法大學的海外部,入學需要驗證學歷或通過考試,並有能力支付費用或取得官費資助,對於無條件開放入學的要求,校方予以拒絕。得知國內所招學生即將抵達,在法的勤工儉學生十分焦急。1921年9月21日,一百多名勤工儉學生進占里大,在校方的要求下,法國里昂當局出動警察拘禁學生。後各方交涉無結果,蔡和生、李立三陳毅等一百零四位學生被強行遣送回國。當時在巴黎的周恩來、張若名等人,四處奔波,聲援營救,都無濟於事。

周恩來初到歐洲時,思想徘徊在歐美民主政治與俄國共產主義之間。里大事件後,他和許多留法勤工儉學生對民主政治頓生失望,轉向信仰共產主義。1922年6月下旬,「旅歐中國少年共產黨」在巴黎成立,該組織簡稱「旅歐少共」,後改名「旅歐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張若名和郭隆真由周恩來介紹加入「旅歐少共」,後自動轉入共青團。

周恩來在給團中央的報告中說:「本團旅歐之責任及今後應有之活動——大體規定為共產主義的教育工作,換言之即是列寧所謂『學』,『學共產主義』。」在這方面,張若名的法語優勢發揮了作用。她能夠順利地閱讀法文版的馬克思主義著作,曾多次擔任學習小組的主講人。在周恩來的建議下,她把講稿整理成三篇文章,即《階級鬥爭》、《剩餘價值》和《帝國主義淺說》,前兩篇曾以「一峰」的筆名,發表在少共機關刊物《赤光》上,該刊由周恩來主編,鄧小平負責刻蠟紙油印。

後來,周恩來還把這三篇文章帶回國內,交給在上海的團中央。1924年11月出版的《帝國主義與中國》一書,收錄陳獨秀瞿秋白張國燾、周恩來等人的重要著述,張若名的《帝國主義淺說》赫然排在首篇。1925年3月出版的《馬克思主義淺說》,署名「一峰辟世合編」。「辟世」即任弼時,書中收文四篇,系張若名三篇,任弼時一篇,該書一年之內,連續印出九版,在黨內影響極大。如張若名在《階級鬥爭》一文中將「資本主義社會之階級」分為六等:地主、工業資本家、小資產階級及知識分子、農民、遊民無產者、無產階級。她說:「其中主要的就是資產階級與無產階級。他們兩階級的利益,是根本相反的,無調和諒解之可能。……在這兩階級交鋒時候,地主一定是援助資產階級,貧農及遊民無產者自然要趨向無產階級,小資產階級及知識分子是介乎兩者之間,動搖不定的,往往易為資產階級所利用。在貧農、遊民無產者及無產階級中,以無產階級最富有革命的力量。」與毛澤東寫於1925年12月的《中國社會各階級的分析》相對照,張若名的觀點已經比較成熟了。

張若名在法國,除了參加黨團活動,也很關注國內的婦女運動。劉清揚從法國回國後,與鄧穎超等人創辦了一份《婦女日報》。張若名寄去一篇新作《現代的女子以怎樣的解放為滿意?》,發表在1924年3月18日的《婦女日報》上。文章認為:「女子當爭回本身的人格,拋棄那些乞憐的弱狀,復活我們的慷慨的天真,革除舊日男女間精神上保護者與被保護者的關係,……期待做一個真正的人,做一個社會的人,切不要做某男子的人。」她還指出:「社會制度、經濟制度不良,可以阻止一切進化。不推翻壓迫者,不打破私有制,婦女問題不能得到滿意的解決。」這些觀點,較之《「急先鋒」的女子》一文,又有所進步。

然而,就在這一年,張若名的人生歷程發生了重大轉折。中共雲南大學委員會於1980年所作的《關於張若名同志的政治歷史結論》中說:「1924年,張若名同志在法國參加列寧逝世紀念大會,被法國警察跟蹤、訊問,這時,張若名又與當時支部組織負責人任卓宣發生意見分歧,在這種情況下,張若名通知經向組織申請後,由組織同意其退黨。退黨後,未發現張若名有任何出賣黨組織的行為。」

張若名與當時組織負責人任卓宣的矛盾,是確實存在的。劉清揚1957年撰寫的《旅歐支部的一些補充材料》中也有類似的說法:「我們去德國後,旅法支部由任卓宣(葉青)擔任支部書記,任的作風很專制,動輒罵人,張若名因此退出了黨,郭隆真曾被罵得痛哭流涕。」順便說一下,這個任卓宣,即葉青,後來回國,土地革命時期任中共湖南省委書記,不久,被捕變節,轉而成為國民黨意識形態領域的反共干將。

當時,任卓宣思想極左,作風專制。張若名參加列寧逝世紀念大會,也是他盲動的決定。法共獲准舉行紀念活動,但當局明令不允許外國共產黨人參加,即不允許外國人在法國從事政治活動。法共已將此事通知,但任卓宣不顧中國旅法支部秘密活動的原則,堅持派張若名參加大會,並作發言。結果張若名身份暴露,遭到法國警方訊問,險些被驅逐出境。

但是,將張若名退出組織的決定,歸結於對某位領導者的不滿,顯然不妥。出於私怨而動搖革命信念,放棄革命立場,也似乎與她一貫的表現不符。

在「五四」時期,作為一位傑出的女權主義者,她毅然與舊的傳統決裂。來到法國後,成為一位活躍的共產主義者,總的來說,政治覺悟不斷提高,但她對馬克思主義的理解,是以自由為先決條件的。在《留法儉學生之恐慌與華法教育》一文中,她寫道:「有的是談『新思想』,有的是說『德謨克拉西』,有的說『馬克思學說』,有的介紹『布爾什維克主義』……種種不一,而總合起來,不外乎求『人』的生活安全。」在張若名看來,未來社會是「人」的安全生活的社會,每個人都能集勞動與知識於一身。這正符合馬克思關於「自由人聯合體」的主張,也正是《共產黨宣言》所說的:「每個人的自由發展是一切人的自由發展的條件。」當壓倒一切的組織精神與這種個人自由發展的理念相衝突時,張若名必然會拒絕前者,選擇後者。

如果說周恩來、陳毅等人由於看到個人奮鬥的無望,轉而尋求集體的力量;張若名的情形則完全不同,通過個人奮鬥獲得成功的大門依然敞開。她的法語進步很快,交流沒有障礙;她的學習成績優秀,可以通過考試或學歷驗證合法地進入大學。同時,她得到一位熱愛中國文化的法國參議員遺孀碧細女士的資助,解決了學費問題。而在另一邊,組織生活、鐵的紀律,使她無法適應;個人的自由和權利、獨立和尊嚴得不到保障,更是與她的理想相違背。於是,她經過反覆痛苦的思想掙扎,最後決定,脫離政治活動,退出組織,留在法國專心讀書。

對於張若名告別革命的選擇,郭隆真、周恩來等人自然是竭力反對,反覆規勸、耐心開導,但張若名決心已定,毅然與這些曾經同生死、共患難的戰友分道揚鑣。據說,她後來與楊堃定情時相約:「此生不再過問政治,專心從事學術研究。」可見,她的態度是前後一致的。她的選擇經過深思熟慮,絕不是一時情緒波動的結果。

1924年7月,周恩來回國;冬季,郭隆真去了莫斯科。張若名從此與他們失去聯繫,獨自在里昂大學,埋頭讀書。為了節省開支,她住進一所教會辦的女子中學公寓。1927年下半年,她以三科合格的優異成績順利進入里昂中法大學,享受官費待遇,遷至校內女生宿舍。1928年2月,她又以四科合格的成績獲得里昂大學頒發的文科碩士學位。

郭隆真去莫斯科前夕,介紹楊堃與張若名相識。楊堃是郭隆真的同鄉,1921年裡昂中法大學在國內招收的第一批官費留學生之一。張若名住進校內後,與他開始交往。1928年,兩人確定戀愛關係。1930年5月31日,楊堃通過博士論文答辯後的第二天,兩人在學校大禮堂舉辦婚禮;12月15日,張若名也通過博士論文答辯。北平中法大學校長李聖章當時正在里昂,現場聘請她為北平中法大學服爾德學院(文學院)教授。

1931年至1937年,在北平中法大學任教期間,張若名的生活相對平靜而安逸。她專心於教學,致力於中法文化的交流。博士論文《紀德的態度》正式出版,受到法國學者包括紀德本人的好評。當時有傳言,說紀德去了蘇聯,將成為一名共產主義者。張若名卻表示懷疑,她寫了一篇短文《關於安德烈·紀德》,發表在《法國水星報》第四卷第一期上。她在文中表示:「我愈來愈相信,藝術家必須保持自由,而安德烈·紀德,這位藝術家也不會想及其他的。」兩年之後,紀德的《從蘇聯歸來》出版,完全證實了張若名的預言。

好景不長,北平淪陷後,中法大學部分學院南遷,張若名等人留守,僅能領取基本生活費。好在楊堃由吳文藻推薦,接替他在燕京大學的教職,一家人便搬入此前是吳文藻、冰心居住的燕南園六十號。有人勸張若名到北京大學西語系上一點法語課,但考慮到當時的北大是日本人治下,她寧可生活拮据,也不去掙那份外快。整整八年,除了參與《法文研究》的編務,她沒有參加過任何社會活動。

1946年,北平中法大學復校,張若名又回到文學院,繼續教授法國文學課程。動盪的時局,常使她憂鬱不安。在某些沙龍聚會,或與學生交談中,她偶爾會有激進的言辭。一次,她說:「中國的事情,國民黨管不好,就讓共產黨來管。」這雖然與她早年的經歷有關,但思想基本上還沒有超出民主政治的理念。她的表現引起有關方面的注意,還收到過匿名紙條,叫她注意安全,她感到了恐怖,仿佛又回到日本占領時期的黑暗時代。

1948年初,楊堃接受雲南大學聘請,任社會學系教授兼主任。楊堃是研究民族學的,雲南是一個天然的民族博物館,自然是一個難得的機會。由於擔心國共分江而治,一家人將天各一方,張若名便決定受聘於雲大中文系,與丈夫一同南下。

1949年,天翻地覆,張若名的身上也發生巨大變化。她與北方的劉清揚等老朋友恢復了通信,發現自己太「落後」了。在劉清揚的推薦下,她加入了民盟。從1950年起,她不斷地申請重新加入中國共產黨,每年都要交上一份長長的申請書。前面屬於個人經歷部分,都差不多的;後面交代思想轉變過程,卻是越寫越長,一次比一次深刻。她是那樣執著,年復一年,不被批准,也從來不灰心。她還常去聽黨課,去找自己的入黨聯繫人,匯報思想情況。

在思想改造、反胡風等政治運動中,張若名都是努力學習文件,領會精神,聯繫個人思想實際,主動檢查,批判個人的舊思想,認真寫心得,開會踴躍發言。楊堃在《張若名研究資料》序里回憶說:「解放後,在歷次政治運動中,我倆全是學習積極分子……她(張若名)對黨的號召步步緊跟,毫無保留地獻身於黨的各項革命運動。」

1957年,反右派運動開始,張若名一如既往,積極參加,兒子楊在道在家信中,流露出一些思想政治方面的不同見解,她認為兒子需要教育,竟然將信交給組織,希望組織上對兒子進行幫助,結果導致兒子被打為右派,關進勞教所,二十二年後才恢復自由。

1958年6月18日上午,雲南大學中文系召開批判會,拿出張若名歷年思想匯報材料,斷章取義,無限上綱。1924年退黨之事,終於被翻出來,不僅是右派,而且是叛徒。張若名想不通,找總支書記談話。當得知下午還要繼續批鬥,自由表達的權利被剝奪,人格尊嚴將喪失殆盡,中午,她便投河自盡了。在北京開會的楊堃,收到「張若名病重」的電報,立刻趕回來,只看到桌上擺放著一罐骨灰,家裡被抄得亂七八糟。

張若名死後,雲南大學立即召開了對她的聲討大會,民盟也隨即將她除名。直到改革開放,兒子楊在道從勞教所出來,得知鄧穎超當年詢問過母親自殺之事,便上書鄧穎超,請求她幫助為母親平反。鄧穎超很快答覆,並給雲南大學黨委寫了信,這才有那份《關於張若名同志的政治歷史結論》。結論最後寫道:「在1958年雲南大學的『交心』運動中,由於沒有嚴格執行黨的政策,對張若名同志施加種種壓力,以致造成了張若名同志不幸溺水而死的嚴重後果。經複查,張若名同志一生為革命、為人民做了許多有益的工作,政治歷史清楚,無重大政治歷史問題。」

阿波羅網附楊堃簡介:(1901年10月8日-1998年7月26日),男,河北大名人,曾用名楊赤民,筆名張好禮楊念基,著名民族學家、民俗學家、教授。早年曾留學法國,歸國後在河北大學、中法大學、燕京大學、北京大學、雲南大學等校任教,1979年進入中國社會科學院任研究員、研究生院教授博士生導師。其研究方向為:民族字、民俗學、社會學、原始社會史、原始宗教、民間宗教。

責任編輯: 王篤若  來源:書屋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本文網址:https://tw.aboluowang.com/2015/0928/62072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