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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士回憶: 我在林彪身邊11年

六所院子挺大的,平房多,有果園。李文普介紹說,這是中央的內部招待所,首長暫住這裡。我不明白他說的首長是誰?他把我帶到一間辦公室,一個叫關光烈的秘書讓我坐下,他出去不多會,就領來了一個中年婦女,介紹說:「這是葉主任。」我起立敬禮,她讓我坐下,親切的問起我的家世,文化程度,在部隊做什麼工作。她每問一句,我都站起來回答。「以後你在這兒要好好工作,為林元帥服務。」

林的臥室里那塊大木板上都是他的生活記事,他的總結有一大堆,比如今天吃什麼東西出汗,吃什麼東西不出汗,凡是出汗的,以後就不吃了,或吃什麼東西拉肚子——他都寫在黑板上。只要他生活中信奉的經驗,要我都記下。有時他口述我記。他沒事就這麼琢磨,找原因,弄出好多條,一條一條都要我記住。他說:「我要是把這事忘了,你提醒我啊。」

劉;1966年7月,林在大連犯病了,痛的夜裡睡不著,白天起不了床,豆豆見他夜裡在水泥地板上打滾。

文:聽小陳講,林在毛家灣腎結石病犯了,也是在地上打滾。就是這付身體,毛還要林去北京出席八屆十一中全會,當上了接班人。

林彪有自己的生活理論

劉:林從不吃水果,也不喝水,聽說他腸道經常梗阻。

文:他的生活習慣我無法改變,他經常個把禮拜都不拉大便,一拉就跟驢拉的一樣,擠出一個個糞球來,撐的他肛門破裂直流血。我在他便盆邊上總是放個熱水瓶,他要拉,我趕快倒點開水涮一涮便盆,增加溫度,還得趕快拿干布擦淨水氣,放在凳子架上讓他坐上

要是拉的不是糞疙瘩了,他要我看,說:「拉肚子了。」我一看,糞便成條軟了,還是乾的啊。他說:「多可惜啊,這麼多營養都拉出去了。」我當著他的面不好說,當元帥了,學馬克思主義的,怎麼連點兒生活常識都不懂?

他說不好病就來了。1963年在廣州,住在汪精衛的房子裡,一天,起不來床了,北京專家來會診後,他告訴我生病的原因,說:「睡覺不能總一個姿勢啊,得翻身動彈啊,一動,被子沒蓋嚴,肩膀露出來了,所以病了。」後來他想出一個辦法,用一根木棍,約50公分長,他睡覺時,要我把棍子從他脖子底下穿過去,再用兩條綁帶,將木棍的一頭綁在左肩,另一頭綁在右肩。兩邊都有了擋頭。一動不就翻不過身了嗎。

劉:這不是自己在找罪受嗎?

文:林說他翻不過身時自己會醒的,知道自己該做什麼,總比涼著肩膀好。

劉:聽說他常年坐的沙發是特製的?

文:對。那年去上海,他坐在招待所的那個沙發上不出汗了,說這挺好的,走時他讓我把它一塊兒帶走,秘書給人家算帳付錢買下來了。他坐的沙發後面有個靠墊,是真皮的,後來,我給他弄了個木框子的棕墊靠著,果真不出汗了。他喜歡這樣拼裝的沙發,坐墊底下懸空的,靠墊是中空的,不論走到哪都帶上坐墊和靠墊。

給林彪用假藥安眠

劉:林精神上是不是還有一種癔病?

文:要說他精神上有病不為過,他一說這不好那不好,只能想到讓他睡好,給他打假安眠藥針劑,實際上打的是維生素,對他心理的暗示有相當效果。他就會說:「我睡覺睡的好了。」如果哪天他感到不舒服或汗出的多,我說成是天氣原因造成的,就誆騙他說:「今天陰天啊,氣壓低。」他就說:「噢,對,對,氣壓低了,人就難受。」他一聽心氣平和了,沒事了。要不,他就會癔想,是不是吃的東西不對,或者是不是受涼了?

劉:誰來給他用假藥?

文:我來給他用。

劉:你要做的很像啊,你讓他吃的膠囊他會分辨的,怎麼辦呢?

文:膠囊是從北京醫院領的。安眠藥膠囊是半截紅半截黃的那種,我把原裝藥給倒掉,然後把維生素藥片弄成末,用那空膠囊把假藥給裝上。再送給他吃。有時候他睡不著了,一會要一個,過量了,第二天早上昏昏沉沉的還醒不來,好些天我就不給他了,實在不行了,就給他打安眠針劑。

劉:用假藥葉群非常清楚,是她指揮的吧?

文:對,她指揮的,我哪敢用,打針也好,吃藥也好,包括其它的騙法,都是她支的招。

劉:聽說葉群經常在生活上要求你們騙林,是嗎?

文:蒙他已習慣了。葉群體諒林的處境,她騙林的出發點有好的一面。林不出門,不接觸人,特別是九屆二中全會以後他連文件也不看了,也不到毛主席那裡去參加會了,他心裡煩躁,報紙上的事,社會的各種問題,葉不讓我們告訴他。另外,葉群把中央文件上的、軍隊的和社會上發生的事,經過挑選後才傳給他,你說他能知道什麼啊?

葉限制了林,更是限制我們,什麼事也不讓知道

劉:有兩件事你應知道,一次賀龍來見林,葉說賀龍身上有小手槍,要你們都帶上槍埋伏在會客室四周,防止賀龍行兇,結果什麼都沒發生。賀帶槍的事,是毛澤東告訴葉群的,給葉小題大做了。

責任編輯: 李安達  來源:夜讀名人往事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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