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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伯炎:起底兩個3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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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30年那些荒謬之舉推行到絕境,才變為尊重知識文化。不再表彰文盲,不再讓文盲農民陳永貴任副總理;做官也要講文憑了。輿論開始感嘆中國當下不出文化大師了,

據悉,中共為了加強對香港的全面領導,已升格了中共中央港澳工作協調小組的級別。

(一)

1949年後,兩個30年,老夫親歷。阿托爾斯泰在《苦難的歷程》中說,知識人要經過三次血水浸泡、三次鹼水煮沸與三次清水洗濯那些考驗,我皆慘澹直面過。趙翼說的「人生不幸詩家幸,話到滄桑句便工」觸到了多少人的痛處!近半個多世紀那些滄桑史,絕對不能忘記!

中共建政以來兩個30年,並非打江山勝利者就有資格武斷定論。前後有相同之處,同時也有很多不同:前30年,是夸窮、贊窮,不問其窮因,以窮者為榮,謂窮者先進,批富人落後反動。革命產自窮人,富是原罪。關的殺的儘是富人,能苟活者,也需要脫胎換骨、洗心革面地改造。家有物質財富,即為有罪。頭腦有精神財富,更是禍根!早在延安整風,就改造這種有頭腦會思考的人,謂腦力勞動者要向體力勞力者學習。到文革,更有「知識越多越反動」的文化原罪。例如,兩個飽學詩書的學者俞平伯與錢鍾書,也要發配到湖北咸寧的農場放牛勞動改造。

今日看來,反智滅文的30年打造的愚民如何能夠與其他文明國家競爭?資中筠先生能不對這段歷史感嘆警示中國人種有退化之憂嗎?

前30年那些荒謬之舉推行到絕境,才變為尊重知識文化。不再表彰文盲,不再讓文盲農民陳永貴任副總理;做官也要講文憑了。輿論開始感嘆中國當下不出文化大師了,而紅色政權建立之前,不僅清華國學院有梁啓超、王國維、陳寅恪、趙元任等一群大師,西南聯大在抗日的昆明草棚大學裡,也培育出一批批大師。用兩個30年把教育變成鹽鹼地,再生長不出大師的根苗,這一點倒是兩個30年的相同之處。

更顯著的是:後30年,贊窮變為夸富、贊富了。富者變的闊氣、驕氣、霸氣了,而知識分子不再晦氣霉氣,不再被叫臭老九了,甚至有些名頭的變得神氣了。有些文盲大老粗,也弄張文憑充知識分子了。豈不又應了「30年河東,30年河西」的老話嗎?

老夫參與過前30年打富濟貧的土改,又經歷過後30年打貧濟富的改革。概括兩個30年,不過是先打造紅色政治暴發戶,再打造紅色經濟暴發戸。兩種暴發戶的主角,並非精英,不是阿Q族類低端群眾,也不是那類亂世「英雄、好漢」的勝利者。實質正如那個紅衛兵譚立夫用血統論作對聯寫的宣言:「老子英雄兒好漢,老子反動兒混蛋」,他們老子做了政治暴發的英雄,今天兒子們搖身成經濟暴發的好漢。被他們打過壓過的「反動派」和「混蛋」們,今天很多人在暴力脅迫和利益誘惑下甘心當奴才了。有些有骨氣不向他們頂禮讚賞的,仍然是他們要打擊的「反動派」和「混蛋」。要說兩個30年有什麼是一脈相承,我看他們老子整人兒整錢,這「整」確實沒變。

這便是兩個30年的紅色簡史,也是被吹為「天翻地覆慨而慷」的革命史。

兩個30年,值得一提的不同還有:前30年關起國門鬥,為權而鬥。後30年打開國門鬥,為錢而鬥。現在錢袋鬥鼓了,可腦袋仍是癟的,中國文憑暴發,但文化並不興盛。尤其是科技,不便明奪,就用各種方式竊取,包括用「千人計劃」暗竊智慧財產權。山寨版的英雄好漢們,搖身又變國際版江洋大盜,去年便暴出了華為財務總管孟晚舟與史丹福大學終身教授張首晟的醜聞,這些英雄好漢不又應了詩人海涅所說的:「我播下的是龍種,收穫的是跳蚤」嗎?

記得當年老毛在國內稱了「老子天下第一」,還到國際共運逞英雄,要取代赫魯雪夫做共運領袖。當年開展中蘇論戰,批赫魯雪夫連陶里亞蒂等,口炮打的不亦樂乎,還與勃烈日涅夫在黑龍江與新彊打真的大炮。蘇共火了,作出針對中南海外科手術核打擊計劃時,毛英雄才揀起朱元彰「深挖洞、廣積糧、緩稱王」的口號,發動全民挖防空洞。最終,還是老毛同美帝化敵為友,將美國總統尼克森請進老毛菊香書屋,這便是前30年,毛的鬥爭哲學,由美總統進入中南海劃上句號後,才暫告一段落。

當前,似乎又回到老毛稱霸與世界熱鬥的老路,不僅外交部演「戰狼」入戲三分,而且《人民日報》集中火力向美國務卿蓬佩奧等人進攻。比毛時代向司艾奇遜、杜勒斯進攻的火力也不遜色。那時候畢竟毛背後還有社會主義陣營,而今日北京,已被稱為世界紅色孤狼。側目一看:只見俄美籍易北河會師周年大講俄美友好。中南海的權力者,再夸英雄好漢,不已成為被全世界追病毒之責圍剿的孤狼了麼?

老夫見識英雄好漢們的山寨版奪權,表演得叱吒風雲,變成宮廷內鬥版,鬥得四分五裂。改弦更張去悶聲發大財暴發後,又不知天高地厚,再玩國際版世界稱雄,早就今天八面樹敵、四面楚歌之困境。連非洲花大價錢收買的窮國也造反了,這形勢比當年老毛還危困哩!有評論說,這是中共自六四後遭受的最孤立的困局。當年鄧小平殺了成千上萬北京市民、學生,遭到世界一致的正義譴責;今天傳播的病毒,害的歐洲死亡累累,而美國死於病毒的人數已經超韓戰與越戰。歐美國家講人權、看重人命,哪裡像不管人民死活的專制者那麼冷血呢?六四之後,鄧還知道「誰不改革誰下台」,終於又在世界舞台站穩腳跟。可是今日中共困局是自作孽豈可活?

今日一尊想仿效毛,可惜既無毛的革命資本,又無毛的機遇。想改變鄧路線,卻也沒有那個能力,鄧小平的「貓論」雖然談不上什麼政治理論,但是總比馬克思那些負能量教條要符合實際。他的機會主義又確實抓住了機會;韜光養晦也確實打了馬虎眼,有助於江胡便於悶聲發大財;他務實一面,確實務到劇增的GDP。但是鄧小平維持專制體制下的純經濟改革又造成貧富分化、特權橫行、社會不公。他那「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的後果,典型的體現在四川農民唱的民謠中:「太陽落,月爬坡,中國出了個鄧開拓。他為兒女謀幸福,屁兒黑喲!螞蟻搖身變駱駝。」其實中共版的巿場經濟幾十年,創造的現代紅色和珅與現代紅色西門慶兩類垃圾,遠不止打一批周永康徐才厚王立軍孫力軍等就能肅清。當年老毛搞「整人」,將不少人渣變成人妖。後來老鄧搞「整錢」,將某些人渣煉成人精。他們兩代的畸形暴發,演變出的紅色畸形英雄、好漢醜劇,已被網上嘲笑為:「滿朝文武藏綠卡,半壁江山養紅顏。」這幅漫畫,比起莊嚴報告裡那些官話、套話、假話與廢話,是對當下官場更生動、更真實的描繪吧。用人人貧窮的假平等包裝毛,再用暴發的GDP掩蓋鄧,他們造的孽能憑你戈培爾式宣傳就可以抹殺嗎?

兩個30年,若還留戀老毛,必然否定老鄧。但毛令中國人普遍餓肚子,鄧畢竟還讓大部分中國人吃飽了肚子。你用毛否定鄧,民眾不認可。而今天受世界聲討,不仍然有黨內人士批評不該過早拋棄鄧的韜光養晦謀略麼?毛的30年,幾乎儘是血與淚寫的紅色史,鄧的30年,畢竟還有經濟的崛起與民眾的溫飽。當下的掌舵人怎可不正視歷史存在,隨意取捨,不問民意,意氣決策呢?

兩個30年,用常識去觀察與評論,很簡單:個人攬權的思路是一樣的;不同的是老毛只注重共產意識形態,老鄧只注重GDP經濟數字。中共鬧了70年的抓綱治國與治國理政,他們連經濟學和政治學基本常識也沒有搞懂:老毛講抓綱治國與抓革命促生產,還是奴隸主意識,認為物質財富生產力是革命壓力與鞭子抽出來的。而鄧小平的生產力解放則只是局限於物質財富的總體生產能力,他用四個堅持如四條鎖鏈,制約著社會不能更加公平、自由、文明。

中國共產黨有兩個半看透改革真締的高官。一個是胡耀邦,他說改革,就是放鬆黨的領導。若不是放鬆了,今天人人還在手持毛語錄,一切言行與語錄對號入座,堪比北韓,還有什麼改革新局面嗎?再一個是趙紫陽,他的名言是回到常識,他不僅率先揭掉人民公社的牌子,解放農奴回歸農民,且解放幾億農業剩餘勞力入世界工廠去創造了GDP,以後當權者還在吃胡趙創造的紅利。而紫陽對天安門學生要求政治改革的支持,他不是更看到這是進一步改革生產關係,才可進一步解放生產力嗎?還有半個是溫家寶,他免除農業稅、建立新農合新農保,減緩了兩極分化的社會痛楚,並且訂立《政府信息公開條例》使得公權力受到一定製約。溫在最後一次記者會上說:「不進行政治體制改革,經濟改革的成果還會得而復失,文化大革命還有可能重演。」溫家寶算半個,是因為他權力太小,沒有其他改革派支持,無法左右大局。

兩個30年,就是共產主義與資本主義兩個意識形態在打架,至今未已。為了共產,不惜人人貧窮;看看貧窮不是辦法,轉而為了資本,寧可社會不公。今天看社會不公的太厲害,又要往回走共產之路。不變的是絕不走民主法治的正道。為了「偉光正」這塊假招牌去肯定兩個30年,豈非背起毛鄧的歷史包袱,走得進什麼人類命運共同體?眼前,不走進世界病毒共同體了嗎?

(二)

前30年,老毛的55次政治運動以劣幣換良幣的逆淘汰進行社會洗牌。那些鬥人整人的運動,便是優汰劣勝訓練班。這種逆淘汰機制跟隨專制體制一直遺傳到今天。最近武漢病毒之災開始,首先遭淘汰的還是社會良心與科學精英李文亮醫生。這就證明:老毛那機制還未結朿,社會仍然是好人受害、小人受益,還是不學無術與整人有術的打手與能手到處吃得開。

兩個30年的這種歷史背景,與現實狀況,必須認清。否則,被多少表面現象蒙蔽而誤解誤識。

毛在位的運動治國,慨而言之,比滿請韃靼人還野蠻。兩千年的以夏化夷,被顛倒為以夷化夏、以野蠻化文明了。合乎社會倫理的溫良恭儉讓被毛提倡的打砸搶抄殺取代。傳統講文章取仕,毛改變為會呼口號會背毛語錄的文盲做官,稱此為活學活用。山西人撿舉陳永貴曾服務過日本鬼子,但毛說陳的大寨是活學活用毛思想約典型標誌,依然任命他為副總理。毛的30年,大興文盲做官,後30年,雖然現代化建設講文化了,仍講成文憑做官。文憑的含金量大跌,隨便用權與錢就可換來文憑,各級領導班子博士碩士成群,仍是梁山好漢的治國理政水平。近10年,更是拍馬專業出身者盛出,凡拍馬叫政治正確。兩個30年皆不缺以拍馬陷人整人之術,甚稱一脈相承紅色傳統。中共所講的黨性,服從意識、看齊意識與不准妄議等,揭穿了,皆奴性意識。黨員盡訓練成奴才,民眾更是奴下之奴了。奧威爾諷刺專制的動物莊園,中國豈非建的正是中國特色版?又怎不與當代世界文明國家矛盾呢?

兩個30年,更相同的,是黨天下。有時,它也向家天下游移過渡。黨天下,講集體領導,家天下,則突出個人獨裁。老毛用個人崇拜加文革浩劫,意欲變黨天下為毛家天下,遭接班人林彪抵制,又認為華國鋒是弱勢,易傳給強勢的江青,再傳給毛遠新,仍失敗了,連他老婆也被打成反革命。共產黨國家,只北韓完成了金家王朝的家天下,但威權遞減。傳到金三,上台幾年,殺親屬與可疑者340多人,他把核武也弄到手,仍風雨飄搖,民不聊生,權力難穩。中共至今,別說家天下沒人搞成,就是黨天下,維穩費超軍費也證明:不還政於民,仍集權於私,難具合法性,專制者就會永遠坐在民怨民憤的火山口上憂心著火山爆發。

若把中共與北韓對照,也可看出:黨天下還是比家天下多些群策群力;打開國門比閉關鎖國受制裁多些活力;市場經濟比計劃經濟更適合經濟發展;中國人能吃飽肚子,絕對比北韓一人胖萬人瘦更合理。當前北韓那些冒死脫北者,仍演著當年中國逃港的老戲。由此也說明:效北韓那種鐵桶封閉式專制獨裁,認為那是安全,絕對是死路。

老夫發現他們坐的紅色江山,專制的圖譜,再講究中國特色,與百年前體制也仍酷似。變革的是外表,本質依然。例如今年是五四運動101年,若對比一下,頓生無限感嘆:

當年北大學生抗議的北洋軍閥政府統治下的社會很自由,今天學生市民要是敢上街遊行不但禁止,而且會下獄。

當年大講德先生,即「Democracy」(民主」),和「賽先生」,即「Science」〔科學〕。今天講科學變科技,講民主,更犯禁,五四運動只准說是愛國主義,北大學生都不知道德先生和賽先生是誰了。

當年「三·一八」慘案,段祺瑞執政並未下令開槍。死了劉和珍等30多人,他還下跪賠罪,以終身吃素懺悔。可是今日共黨精心設計89·64坦克鎮圧天安門要求民主與反官倒的學生市民,殺上萬人,30年了,不僅不懺悔,且像今天隱瞞武漢病毒死亡數字一樣隱瞞,甚至說他殺人的正面作用,即GDP增長了。為其血腥殘酷粉飾!

其專制的頑固政治基因,可連接到滿清王朝。正如資中筠先生問的:「上面還是垂簾聽政,下面還是義和團。百年了,有一點變化嗎?」老毛吹噓什麼「天翻地覆慨而慷」,連葉赫拉拉氏女人行憲的智商,中共也未超越。天,還是皇天,地,還是奴隸。

所謂革命,只看見一夥嗜權如命者,將權力作鴉片狠吸,培養毒癮70年,一有機會就野心膨脹,他們還把毒癮推廣到世界,更趾高氣揚,翻出從前解放前人類的話,改變成「打造人類命運共同體」。那垂簾聽政和義和團保皇的老戲,鄧慈禧、江慈禧都演過了。為了將來不演垂簾聽政,倒是為慈禧親政改了憲法。反正,我見過當年中共中央顧問委員會演的是慈禧集體登場,今日權力身後似乎也有個太子黨集體在垂簾聽政。魯迅罵的老調子唱不完,老夫見的是老戲演不完。慶什麼兩個百年呢?

再回眼看看百多年前的同光中興,曾國藩李鴻章洋務運動,仍是鄧小平的改革運動的樣板。只改經濟不改落後政治體制的洋務運動,仍是今日新洋務運動的藍圖。當年大清擴大海軍到亞洲第一,效英法擴大海上利益與霸權,到頭來「大清夢」被甲午戰爭擊得粉碎。二戰後,再添中共去東施效顰,當前所受挫折,不是趕快收斂妥協了嗎?

這兩個30年打江山又坐江山的主角,史學家余英時先生的「邊緣人」視角解讀發人深省。他以毛澤東周恩來作代表,認定是鄉村邊緣人與城巿邊緣人演的權力之爭。老夫離開余先生這學術語言去看歷史,認為劉邦這種流氓是邊緣人,朱元彰這種光棍痞子也是。稱帝成都的前蜀王建是私鹽販子,亂蜀且稱大西國國王的張獻忠也是小衙門書吏。這些不都是邊緣人嗎?毛周這種邊緣人,也非新派,儘是老種!紅色帝王與中國老帝王不同的是:舊皇穿龍袍、坐大轎,新皇穿馬克思外衣,坐專車與專機。兩個30年,演的還是老子打江山、兒子坐江山的舊戲。唱了70年,只見亘古未有的制度性腐敗,從正國級到上將,打了百多萬腐敗份子,仍難止這制度性腐敗。正如阿克頓爵士說的絕對權力絕對腐敗的名言,他們一面打腐敗,其絕對權力又在製造腐敗。從前老式腐敗是把銀子窖在地下,現代新式腐敗則用白手套將洋房、二奶、黑金藏在外國,形式在變,核心未變。

老毛的政治理論,表面是馬列,實際是《資治通鑑》摻的實踐經驗,本質是江湖謀略文化。他自詡畢業綠林大學,除了緊抓槍桿子、刀把子,還因汪精衛叫他代理過國民黨中宣部長,他比那些草寇出身皇帝,更會抓筆桿子宣傳與洗腦。從用筆桿子看兩個30年:毛用的陳伯達胡喬木田家英等大筆桿,比今天王滬寧與一批會用排比句與形容詞小筆桿比較,不也顯出專制焚書坑儒的「成果」,宿儒大儒盡變鄙儒陋儒,素質與能力也一落千丈了嗎?

兩個30年始終不變的,還有老毛那「支部建在連上」移植到全社會,黨的權力之手直插鄉村。毛皇帝將幾千年皇權不下縣的自治社會,改變為紅色皇權控制到社會細胞的基層,變任何自治都變黨治。於是,這種黨國體制,形成極權的金字塔:頂尖是大皇帝,各級權力是層層中皇帝與小皇帝,再加上國庫即他黨庫,國軍即為黨軍,國旗上凌駕著黨旗,甚至憲法頭上,也坐個黨的領導。這種嚴酷又徹底的皇權專制,共產黨組織即專制的機械部件,共產黨員皆專制機器中螺絲釘。這種比鐵桶專制還鐵的專制,真是:「機關算盡真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毛皇把老婆變成反革命,照他的株連法,自已不也成反革命家屬麼?這種鐵桶專制,窒息死亡的蘇聯與還艱難活著的北韓都證明:專制不仁以草民與萬物為芻狗,其殘酷無情使權力者從與民為敵擴大到與世界為敵,專制製造的恐怖,不也在使自已恐怖著嗎?

專制極權的致命弱點是無合法性,始終要憑暴力與欺騙的兩手來維持。但這次武漢病毒惹世界之災,引出的問罪追責,不是由疫情隱瞞與欺騙造的災禍嗎?雖然,兩個30年靠暴力與欺騙仍在苟延黨命,但是仍然逃不脫老毛與黃炎培在延安窯洞對話說的周期律,即:興也,勃焉,亡也,忽焉!中共那前30年算是興,可其身後的蘇聯與社會主義陣營到後30年不是都亡了嗎?亡一個兩個,可說是偶然,亡了一大群,不預示著必然嗎?據說他們有人效納粹逃亡,巳拚命藏財國外,且有沉船計劃。這種反文明、反人類體制,在浩浩蕩蕩民主潮流中還能撐多久?「大清夢」和那蘇聯亡也忽焉的惡夢,對於執迷不悟者來說已經不遠了。

責任編輯: 趙亮軒  來源:議報 轉載請註明作者、出處並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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